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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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辰,虽然取了这么个名字但他从小数学就不好,一年级还勉强跟上全班平均水平,二年级的时候他就已经能不及格了——当然,他绝不承认自己是因为笨才不及格,当年有长辈拿这事调侃他或是批评他时,他总是用气汹汹的态度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你爸妈整天吵吵吵,换你你能学得进去吗!”

    这话很奏效,基本上能震慑住百分之九十九不怀好意的唯分数论者。大家都顾及他小小年纪父母离异可怜的很,同情地闭上了嘴,不想加重他的痛苦。

    唯有一个人例外。

    就是邹杨。

    那时候的邹杨还没理寸头,整天顶着一个西瓜头跑来跑去到处耍,要是流汗了,他额头前面那一排整齐的像牙齿似的齐刘海儿就会粘成一撮一撮,看着又油又湿。

    花晓辰小时候一直觉得他那个样子英俊逼人,耀眼夺目,连汗味儿都是香的,哪怕邹杨拿着自己满分的数学卷子,平铺直叙的宣告‘你爸妈就是不吵,你也学不进去’时候,他还是觉得这个男孩儿太酷了。

    这个印象伴随了花晓辰很久,久到简晓辰改了母亲的姓式,成了花晓辰;久到他俩都步入青春期,开始有荷尔蒙骚动;花晓辰早就记不得自己到底是因为对方的发型,还是因为对方那张一百分的卷子才觉得他帅气的。

    他不常思考这个问题,更从没穿着裙子思考过这个问题。

    但此时,邹杨站在他面前,理着精神的寸板儿,露出了端正深邃的五官,这股子陈年泡菜似的感觉又涌动了起来。

    他推迟了跟邹杨展示自己新裙子的计划,准备先大声称赞这黑皮小子的英俊再说。就在他上下嘴唇分开的一刹那,邹杨在电光石火之间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蓝色的信封,用跟人吵架的音量吼道:

    “花晓辰!我喜欢你!这是情书!请你过目!”

    振聋发聩的音量加上幼驯染的身份,强强联合,完全让平日里不按理出牌的花晓辰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小步足以让邹杨眼里的火花熄灭。但他还是强撑着要把情书送出去。

    “喂,拿着呀。”

    花晓辰受不了他语气软下以后自己心里的尴尬和怜悯,伸出手接了过来,嘴里还着急忙慌的解释道:“我、我不是gay啊……你你你,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话音刚落,他就感到邹杨的眼神聚焦自己粉色的小草莓裙子上,他突然茅塞顿开,尖叫到:“不是的!我只是喜欢穿女装!我是女装癖,不是gay!我只对女人石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