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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章 - 二女的阴谋(2/2)

看被武植挡在身后的玄静,武植没好气的瞪了七巧一眼:“看什么看?”

    七巧马上皱眉苦脸,好像受欺负的小媳妇儿,慢慢低下头,委委屈屈的道:“相公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么?”

    武植看着她装模做样,差点当场笑出声,却仍旧板着脸说道:“不错,谁叫你不听话的!”

    七巧见扮可怜似乎失去了效果,嘻嘻一笑道:“相公占了天大的便宜还埋怨七巧,这不是口是心非么?”

    武植哼了一声:“衣服呢?”

    七巧把背后的手伸出来,手上拿着男女两套崭新的衣服,嬉皮笑脸的凑到武植身前:“妾身伺候老爷穿衣!”

    武植在七巧服侍下穿好衣服,看看兀自熟睡的玄静。对七巧道:“等玄静醒了你莫乱作弄她!”

    七巧点头道:“相公就放心吧,七巧是不知道轻重地人么?”

    武植好笑的拧了七巧小脸蛋一把:“你知道轻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不管七巧气乎乎的模样,笑着出了寝室。

    匆匆吃过牛饭,金莲大概怕武植着恼,饭桌上面也没敢露,直到武植整理物事,准备去留守司和使团回合的时候金莲和竹儿,七巧一窝蜂的涌了出来,七手八脚帮武植收拾行囊,分离在即。武植也不好责备她们什么了,何况武植也蛮感激金莲和七巧的心意,告别的时候三女眼圈都有些红。

    武植叹口气,和她们一一拥抱作别,到竹儿面前时,武植犹豫了一下还是和对金莲和七巧一般。把竹儿拉进自己怀里紧紧抱住,竹儿小身子在武植怀里微微发抖,等武植松开她时竹儿已经羞得头也抬不起来。

    武植看了三女几眼道:“我走啦!”转身出了房门。却见玄静步履蹒跚的从画廊上行来,武植怔了一下。过去略带责备道:“你怎不好生歇息?”

    玄静见到武植,脸上马上飞起红霞,低头道:“老师要去辽国。玄静怎能不来送行?”

    武植叹口气。身后脚步声响,转头见三女从房中走出。都怔怔看着自己,心下不禁一阵惘然。

    “相公快些去吧!莫叫同僚等得着急!”金莲强笑着说道。

    “若是辽人欺负相公,相公一定要给七巧写信,七巧去杀他们个人仰马翻!”七巧对武植不带她去辽国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老爷保重……”竹儿望着武植轻声呢喃。

    武植环视几女,忽而哈哈一笑:“在家乖乖等我回来!我走啦!”说着话转身大步向外走出,再不回头,只是眼角隐隐有些湿润。

    辽国境内,中京大定府南方百多里处的大道上,洁浩荡荡行来了一队人马,最前方是几十骑辽军开路,然后就是大队铁骑,看起来有千数人模样,仝身披甲,就是高大的坐骑也罩着铁甲,锃亮地铠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使得铁骑队更多几分威武,不过奇怪的是这队骑兵却不是辽国重骑,因为队伍前骑手高举的大旗上龙飞凤舞的大字不是契丹字,而是宋字。

    重骑兵队列后,是几辆高大豪华的马车,马车四周百余名金甲侍卫团团护住,再后面,就是长矛林立的步兵,那防护全身地重甲更是明白无误的告诉辽人,这是大宋特有的重甲步兵。

    不错,这队人马就是出使大辽地贵王武植一行,得赵佶恩准,特意遣出殿前司马军精锐铁甲马一千随行护持武植,带队指挥使更是殿前司马军第一勇将,大名鼎鼎的“双鞭”呼延灼,此人善使两条水磨八棱钢鞭,有万夫不挡之勇。

    除了一千铁甲马军外,赵佶又派出徐宁地“金枪班”随行,这是武植和徐宁第二次合作了,上一次出使高丽回来后,武植在赵佶面前好生夸赞了徐宁一番,徐宁的金枪班也旋即扩编为两指挥,也就是一千人,由徐宁在殿前司步军中挑选精锐训练。

    徐宁只不过随贵王去了趟高丽,就凭白的提拔了两级,自然对武植感激不尽,听得此次又是护送贵王出使辽国,徐宁兴奋异常,誓要再立新功,保得贵王周全。

    此时武植坐在马车里,正自琢磨到了上京后该如何说得辽人放弃幽云,此次没有带玉狮子随行,一是玉狮子乃辽国国宝,原来是辽国王子之物,自己带它来不免多生事端;再也是几名礼部官员都坐马车,自己这贵王乘马却是说不过去,好似他们随从一般了。

    过了中京再北行几百里就到了辽国京城上京临潢府,想起启程时为了使团应该走海路还是陆路和那几名礼部官员地争执,武植不禁微微一笑。

    几名礼部官员都主张自登州出海,因为走陆路地话必然要过辽国南京,而贵王和辽国南京留守耶律淳的恩恩怨怨他们也略知一二,就怕耶律淳翻脸,派出兵马把自己这一行使团杀得干干净净。

    虽然说随行地一千重骑和一千重步都是京师禁军中精锐中地精锐。但耶律淳可是有十万人马,若真横下心来为难,随行的这两千护卫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武植却是执意主张走陆路,毕竟耶律淳不知道他那爱子其实是死在武植之手,就凭两国交战中接下的怨仇,武植却是不信耶律淳会对自己的使团下手。

    若耶律淳真有这般疯狂,那自己这辽国去不去也就没什么两样,耶律淳是死也不会离开南京的,自己再想什么办法也是枉然,到那时也只有硬碰硬取幽云诸州了。所以说来说去,还是走陆路好,到时离宋境尚近,耶律淳发疯前还能逃回来,也免得去辽国是白走一遭。

    礼部官员毕竟拗不过武植,也只有战兢兢跟武植上路。当然武植也做了万全准备,就算耶律淳发难也能逃回来,幽州附近不知道被武植安插了多少细作。

    不过正如武植所想。耶律淳又岂是那般鲁莽之人,若他真是无脑的莽夫。也不会得到契丹很多贵族的支持,以至如今能隐然和辽帝分庭抗礼。

    耶律淳得知武植出使辽国,从幽州直迎出了三十里。和武植好一通亲热,又派出亲军为武植开路,并快马报上了上京。想必等武植大队行到中京大定府的时候,正好与从上京出迎的官员会合。

    武植正盘算着到了上京该如何行事地时候,车厢突然“嘣嘣”轻响了几声,武植拉开车窗上厚厚的绸缎布帘,石秀正在车旁,武植的车厢很是高大,石秀骑在马上比车窗还矮上一截。

    石秀见贵王打开窗帘,在马上躬身道:“王爷,前方有流民和辽军厮杀,使团要不要暂行歇息?”

    武植乘坐的马车密闭性能极好,在车内听不到外面一丝动静,此时撩开帘布,武植已经听到北方传来呼喝拼杀声。

    武植微微怔了一下:“流民?我来看看!”说着拉开车门缓步下车,就见前方不远处,几百人正混战在一起,身穿甲胄的是辽军,那些身着布衣的汉子定是流民了。

    武植从王进地情报中知道天祚帝对狩猎情有独钟,对如何治理自己的国家却毫不感兴趣,使得他登基以后,吏治越发腐败。加之几年旱灾,使得百姓流离失所,是为流民,为了生存这些流民很多铤而走险,聚众起义,虽规模都比较小,却是此起彼伏,难以根治。

    看来这又是一次小规模起义了,武植望着混战的人群暗自思量。

    布衣汉子们虽然勇猛,却架不住辽军人多势众,随着时间地推移,死伤越来越多,为首一名汉子大吼一声:“退!”说得竟是汉语。

    武植一愣间,那些汉子已经哄一下四散奔逃,辽人首领呼喝几句,众辽人不管他人,齐齐向流民头领追去,流民头领兜了几圈,眼见跑不脱,这时转头看到了旗帜招展的大宋使团,见到使团中那高高飘扬地“宋亲善礼物官”和“宋贵王”两面大旗时,明显的怔了一下,转而不假思索的向大宋使团跑来。

    武植对石秀使个眼色,石秀马上会意,呼哨一声,带几名侍卫快马迎上,赶在耶律淳为武植开路地亲军前把那汉子围住,那流民首领还未说话,石秀已经大喝一声:“大胆刁民!敢冲撞贵王车驾!还不与我拿下!”

    几名侍卫翻身下马,几招间已经把汉子掀翻,牢牢捆住拖拉着走向武植,汉子大怒,嘴里怒骂道:“你们这些狗才怎反助辽人?!”

    几名侍卫也不答话,把汉子施到武植面前,离得近了,武植才看清汉子面目,是名二十出头地年轻人,脸上还稍有稚气,身子却生得魁梧,看起来有一把力气。

    布衣青年傲然立在武植面前,大声道:“你这狗才又是什么人“,“话音未落,旁边侍卫已经上去噼啪就是一通嘴巴:“大胆!敢在王爷面前出言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