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士正是从殿帅府跑出来报信地,贵王妃持龙头锏扫了殿帅府,这可是天塌地陷的大事,卫士又哪里敢说?此事不知道殿帅如何处置,自己若当众讲来可就没回旋的余地,到时殿帅府和贵王府也只有翻脸一途了。
许将见卫士迟疑不答,心中更是疑惑,不过既然看样子事关机密,自己也不好多问,想了一想道:“你暂时回府等候,我派人去寻殿帅。”
卫士点头,向外走出。此时一直冷眼旁观的蔡京转头对身边的小厮说了几句话。小厮会意离去。
不说太尉府中众人一团雾水,却说武植和十几名侍卫快马加鞭,直奔殿帅府,武植赴宴坐的马车,未骑玉狮子,此时心中后悔。马鞭不时抽打坐骑,抽得胯下马屁股起了一条条血痕,悲鸣不已。众侍卫有样学样,可苦了这批马儿和高俅,高俅虽然也善骑乘,却哪里这般纵马狂奔过,眼看着身遭店铺如飞般倒退,高俅心中惊惧不已。满头冷汗簌簌落下。
几十里路程眨眼耶到,只见殿帅府和往日不同,府门前排满卫士,总有一二十名。高俅一愣,却见武植脸色铁青地下马,慌忙也下了马。大步走过去,嘴里喊道:“怎么了?”
一名卫士见得是殿帅,急忙过来见礼,低声禀告:“禀殿帅,方才贵王府王妃拿了金锏闯府,打伤卫士近百人,更伤了衙内……”
高俅听得怔住,“什么?”
卫士又说了一遍,心中却是惴惴,虽说这是贵王府和殿帅的争执,自己这样的角色也掺乎不起,但被人在府中伤了衙内,怎么也是府卫过失,不知道殿帅会如何处罚自己等人。
高俅转头看向武植,武植也是错愕,不过心中却大大松了口气,只要伤的是别人就好,面上却柞出一付严肃地表情:“王妃呢?”
卫士不识得武植,但看高俅在武植面前也客气地很,自不敢怠慢,垂首道:“王妃伤人后已然离去。”
高俅气冲冲道:“这不肖子又闯了什么祸事?真是气死我啦!”先责己,则进可攻,退可守,与人斗不二法门。
武植也是面色不善:“哼,整日就知道惹是生非,看我回府怎么收拾她!”说着对高俅道:“还是先进府看看令公子伤势。”
高俅微微点头,也挂念高衙内身体,领了武植匆匆进府,沿清石道穿过几处院落,来到东边一个大院子,院中花草繁茂,树木成荫,刚一进院,就听到正房中高衙内呼天抢地的呼痛声,一名郎中背着药箱,正摇头从屋中走出,高俅拉住郎中问道:“犬子伤势如何?”
郎中见是殿帅,慌忙行礼,面带难色,摇头道:“老朽惭愧,惭愧啊……”
高俅吓了一跳,大声道:“我儿他怎么了?”
郎中从未见过高俅这等疾言厉色地表情,吓得一哆嗦,连声道:“衙内,衙内他的腿骨碎裂……只怕……只怕再也接不好啦……”
“什么?”高俅如被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傻了。
武植唤过郎中问起端详,才知道高衙内也没伤到别处,只是右腿腿骨被砸断,怕是再不能痊愈,就算恢复地好,以后也只有拄拐杖行走,若恢复不好,怕是再不能下床。
武植微微点头,七巧出手够重的啊,这莫不就是粉碎性骨折?
高俅回过神,回头对武植一抱拳:“下官去看看犬子。”大步进了屋。
武植笑笑,高俅是恨上自己了,恩,回府问问七巧为何要专程跑来收拾这纨绔,想想竟然拿地是龙头锏,武植无奈的摇摇头,这丫头,以为拿这个砸人很威风吗?嘿嘿,这下怕是有些麻烦啦。
等武植一行人赶回王府,天已经擦黑,武植进府后直奔翠云阁,不过令武植意外的是,阁子中只有金莲和七巧,二人正轻声低语,似乎专门在等武植。
“相公。“见武植进来,七巧乖巧地为武植端来水盆,做起了平日竹儿的活计。
武植也不说话,任她服侍,净了手脸,七巧拿着雪白的毛巾为武植仔细擦去脸上和手上的水珠,虽比不得竹儿仔细,却也是难得的认真了。
洗漱后,武植坐在靠窗软榻上,七巧又急急奉上茶水,笑道:“相公,今天七巧下府做拔丝果子,相公想吃什么果子?”
武植笑笑,“时令果子都做上一份,我也说不上想吃哪种,每样都尝上一尝。”
七巧苦着脸点头。金莲笑道:“那不是要做几十种了?相公这不是欺负七巧吗?”七巧小声道:“不怕。相公喜欢就好。”
武植看她又扮可怜,哼了一声:“七巧大侠今天好威风,好煞气啊?”
七巧“啊”的一声,“相公,几十道拔丝呢,七巧要早点去准备。要不然相公睡前可就吃不到啦!”说着转身就想开溜。
走了几步,却没听到武植唤她,七巧迟疑了一下。转身看看武植,见武植正对金莲招手,示意金莲坐到他身旁,却是看也不看自己,七巧撅起嘴,闷闷不乐地走了出去。
“你又做小妮子的说客么?”武植笑着拉起金莲的手。
金莲道:“也不是说客。确实是高家先欺负咱们的。“就把前因后果和武植讲述了一遍,武植听得一皱眉头,高衙内还真地不识好歹,竟然明目张胆欺负到自己头上。
“七巧说若是相公知道必然生气。却也不能去高家大打出手,所以她才替相公出气……”说到后来,金莲也觉得难以自圆其说。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武植见得自己最是典雅高贵的夫人突然作出小女儿态。端庄中多出一丝娇俏,忍不住揽她入怀,笑道:“给相公品品你地舌头……”
金莲脸一红,低下头不语,武植笑着把她地头棒起,用眼睛示意,金莲慢慢闭上眼睛,粉红地小香舌轻轻吐出,见金莲越来越是听话,武植嘿嘿一笑,低头去品尝那时时令自己销魂醉魄的唇舌。
良久后,金莲喘息着推开武植,脸上浮起一层红晕,羞道:“相公怎么这般轻浮……”
此时的金莲,被武植抱在怀中,鞋袜已经褪去,露出雪白的纤足,武植的手伸进了金莲红色长裙中活动,任意轻薄这高贵地牡丹。
武植被金莲说得老脸一红,方才一时兴起,倒忘了这是青天白日的翠云阁,随时会有人进来,笑笑,拿起鞋袜为金莲穿好,见武植为自己穿鞋袜,金莲有些惶恐,更多的却是满心地喜悦,还能有比这样的举动更能显示相公对自己的宠爱吗?满心欢喜下,就是武植借机又捏了捏她玉足也没发觉,更主动在武植颈上亲了几口,粉舌轻轻舔过,把武植的心亲的痒痒的。
“方才咱们说什么了?”武植抱着金莲不放,笑着问道。
“啊,说七巧伤人呢。”金莲也想起了两人正在说正事。
“唉,伤就伤了吧,我是说后来……”武植笑着道。
金莲脸上红潮再起,方才两人缠绵时武植在她耳边说得那些话可真是羞死人了。
“哼……”,窗外传来七巧地冷哼,金莲急忙推开武植,手忙脚乱的坐到一旁,门帘一挑,七巧撅着嘴走了进来:“还以为你们帮七巧想办法呢,却是在这里亲热!”小样子别提多委屈了。
“你一直在外面偷听?”武植奇道。
“是啊?我想听听金莲姐怎么帮七巧说话,谁知道……谁知道……”说到这儿七巧的小脸有些红,气嘟嘟的转开。金莲地脸已经红到耳根,羞得头也抬不起来。
武植在七巧面前却是毫不尴尬,笑道:“你生气作甚?什么为你想法子?”
七巧气鼓鼓道:“我拿了咱家的金锏伤人,难道会太平无事?说是咱家的,谁知道就你一个人能用!”
武植失笑道:“你也知道拿金锏伤人闯了祸端吗?”
七巧道:“我自然知道!”
武植道:“那你干嘛偏要去闯祸呢?”
七巧振振有词:“我早看那败家子不顺眼,相公忘了当初他遣兵马捉拿我和玄静姐吗?七巧可是提心吊胆了好多天,怕相公被他抓去,更怕自己赶不及,救不出龙五……”,
金莲听得愕然,抬头看他俩,这些凶险之事武植自不会和金莲说起。
七巧又接道:“本来没想拿金锏伤人,只是想凭金锏进去拎出那败家子,谁知道他府里卫士横得很,就是不放七巧进府,七巧一气下才动了手!”
武植微微点头,那段日子确实是七巧和玄静最难挨地日乎吧,自己生死不知,龙五被高府拿去,两个小姑娘想必担足了心事。
“相公,你说七巧会不会被皇室责罚?”七巧小声问道。
武植笑笑:“怪不得你叫我想法子,原来是怕被责罚吗?”
七巧摇摇头:“那却不是,七巧被责罚没关系,就怕相公被连带,七巧知道相公的性子,也不矫情说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就是想和相公说,若是责罚七巧不重地话,相公别为了七巧伤了和皇室的和气。”
武植抬头看了七巧半晌,笑着点了点头,招手示意七巧和金莲坐到自己身边,看着金莲和七巧都如小猫般乖乖的贴在自己怀里,武植微微闭上双目,享受这难得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