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窘态,只能是安慰这些人说查清楚才说,终于是好声好语的将这些人送走了。
他吩咐府中亲兵将浏阳的水患书籍找出来,不堪不知道,看了之后才真的是吓了一大跳,原来这浏阳的水患竟是由来已久,大约十年左右就要来这么一次。
陆晏只觉得心里是堵得厉害,自己有能力将这段河堤修起来吗?眼看着书上的记载,这可不就马上要到十年了吗!这也就意味着明年就要发水,这不是要自己的命吗!
马从等着他一起吃早饭,左等右等也不见他过来,就溜溜达达的过来找他,过来就看到陆晏手拄着额头,就知道他又碰上什么难为的事了。
坐定之后,也不和陆晏说话,只是招招手让上茶,喝了一口之后,才说道:“有什么事,说出来听听,一个人犯难有什么用吗!”
陆晏探口气,只觉得胸口烦闷得很,看着马从一脸的幸灾乐祸,不由就骂道:“你就会看我一笑话,也不说帮我解难。”
“呵呵,你不说,本王怎么知道你有什么难处,又怎么知道怎么帮你呢!”马从故意把本王两个字拖得很长,就是故意告诉他,自己是王爷,有什么事情是王爷解决不了的。
陆晏看着他一脸的得意,也不由笑道:“这事,恐怕你也不好解决!”
“哦,说来听听!”
“修堤!”
“修堤,修什么堤?他们洞庭修堤,管咱们什么是呀!咱们自己的事情还忙不过来,哪有钱帮他们呀!”
陆晏看着马从一脸疑惑,很是开心的笑了笑,他觉得马从也没有想到浏阳修堤的事,就只是这一点就很有意思,所有的人根本的就遗忘了浏阳修堤,自己和冒充上赶着来治理浏阳,这可真的就是自己找死。
“呵呵,不是洞庭的事,是咱们浏阳河要修堤,你来之前,我已经查过了,如果今年在不修堤,浏阳十年一次的汛期明年就要到了,你说咱们可怎么办呀!”
马从端起了茶碗,竟是张着大嘴不动了,人却是完全傻了,自己都已经躲到浏阳了,怎么修堤的事还是没躲过去呢!
马从没有想明白,怎么浏阳也要修堤呀!自己和陆晏这好日子还没过上呢!这糟心事怎么就又来了,想干点什么,怎么就那么难呢!
陆晏看马从的表情,就将这事的原委细细讲了一遍,马从沉吟道:“老陆呀,指望咱们浏阳的能力,想修堤那是千难万难,不想别的办法,只怕是一修堤就万事皆休了!”
陆晏却是哈哈一笑道:“虱子多了不咬,管他呢!你的注意多,你来说说怎么办吧!”
马从很少认真的想问题,但是这一次例外,事关装备的大事,不由得他不想办法。
两人一天都是无精打采的,干什么事都在想着怎么修堤,陆晏甚至是顺着浏阳河跑了一圈,仔细的看了看原来的河堤。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竟是气得不行,原来浏阳河就有河堤,只是后来皇庄城里之后,这些皇庄的管事为了多占河边的地,竟是将河堤扒毁了不少,这才是要修堤的原因。
陆晏气得不行,原来他找那些皇族们要钱的时候,他还说这些皇族还挺懂事的,怎么也不来找他麻烦,就把银子交了呢!
原来大头都在这后头呢!陆晏这会儿就想在去找那些皇族要银子,就算是告到马希声那里,估计也成不了事了,都怨自己太大意,对浏阳的情况也太不了解了。
等他回到府衙的时候,就看见马从正坐在院子里,竟是架了一个烤架,火上架着一只整羊,这个时候已经是烤的劈啪作响,焦黄的外皮滴滴答答的肥油落入火中,竟是又迸溅起火苗。
陆晏看着就心里不好受,自己辛辛苦苦跑了一天,弄得两脚泥不说,到现在连中午饭还没吃呢!
马从朝他招招手,示意让他过去,陆晏看着大肥羊,再闻着那烧烤的香味,他只是扔了马缰绳,在旁边的水井里打水之后,简单洗了洗,就坐到马从身边,也不客气的端起旁边的酒杯一口喝了。
马从看着他有些疑惑,这人什么毛病,也不招呼自己,自己就喝上了,正准备问问这是怎么了。陆晏竟是嘟囔开了“我辛苦跑了一天,你倒好,自己可就喝上了!”
马从乐了,他笑着说道:“怎么的,还生气了呢!”看看又一杯酒倒进嘴里的陆晏,他竟是哈哈一笑打了陆晏一下,才说道:“看你小心眼那德行,我要是说我将这个修堤解决了,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