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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铐,一边答道,“是。已经有两队人从下面抄上去了,阿顾应该没事。”

    傅致面沉如水,冷声问他,“今天究竟怎么回事?”

    薛谡心里叫苦,偷偷看了一眼他老板的脸色,立马选择把顾念卖个干净,“阿顾出了机场我才知道他来了。刚会合就接到方译消息,说您这边出事了,他就……”

    就地抢了我两把枪和一辆车。这话薛谡没敢说。

    傅致勉强活动了一下手腕,站起身要往楼下去。他刚踏出几步,便有一群人众星拱月似的把顾念带了上来。

    顾念身上没什么血,大概没受伤,只是脸上多了一点和人搏斗后的潮红。他看见傅致已经被人卸开手铐也并不意外,边扬起一副天真纯情的笑,边顺手脱掉沾着灰的外套。

    风吹起他身上单薄的白色衬衫,冷白的探照灯光下,他的皮肤几近透明。之前右肩受的伤,若隐若现地袒露出来。

    视线一触到那些伤痕,傅致还没烧旺的怒气顿时灭了一半。他脚步一顿,掉头一言不发地坐上直升机,不再管那个跟在他身后的小东西。

    舱内空间狭隘,气氛不对。薛谡虽然坐在前座,但还是尽力挪远了一些,硬着头皮汇报:“根据许漪的那条短信,定位到了叶文厉那拨人的位置,正在追。”

    “该清理的几个公司和据点已经处理完毕,港口那边,我刚刚让他们动手了。”

    傅致点点头,认可了他的安排。

    而后机舱里再没有人说话,只有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直升机飞过市区,在近郊的一座别墅群附近降落。这儿才是傅致昨天真正落脚的地方。

    进了别墅,顾念安安静静地坐在卧室一角,看医生给傅致消毒、处理伤口。等医生忙活完出去了,他还呆在那个角落里不动。

    傅致靠在床上,阖眼休息片刻。卧室里静悄悄的,无人出声。僵持不多时,他终究忍不住开口叫人,“过来。”

    顾念没动,一脸无辜地继续坐在那。

    傅致睁开眼睛,紧盯着他看了半天,语气放和缓了些,又叫他,“念念,过来。”

    少年这才笑眯眯地走过来,爬上床窝到他身边,温温软软地亲他。

    这一套已经糊弄不了傅致,他把人拖开一点,给他摆脸色看。

    顾念捧着他的左手,讨好地蹭着掌心,开始和他说软话,“生什么气呀,我又没有受伤。”

    傅致左手不如右手灵便,但他本来也没打算使多少力。松松掐了一把顾念的脸,傅致严肃道,“我让你好好呆在顾叔那儿。”

    “在那儿也很无聊。”顾念见缝插针地钻进他的臂弯,不给傅致再发脾气的机会,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傅致拎着他后颈的衣领,和他平视:“在我身边就不无聊?”

    顾念笑嘻嘻地看着他,用力点头,“嗯!”

    一下便把男人心里那点微末的火星也给浇灭了。

    傅致今天才算明白,顾念固执,任性,目空一切,怎么样也要站在他身边,不肯退让,不肯躲在他背后。

    即便是傅致,也不能阻拦他。

    傅致注视着他,忽然意识到或许顾念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倔强。

    也更加爱他。

    他的眼里的松动顾念看得一清二楚,他趁机扑上来吻他,有点不满地说:“傅先生以前答应过,不会送我走。”

    傅致知道顾念在刻意曲解自己的话,却也毫无办法。因为少年那双极美的眼睛里,正装着最珍贵的东西,满满当当地献给他看。

    鲜活浓郁,热烈温情,叫傅致甘心为此付出一切。

    他摸了摸对方的头发,温柔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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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叶文厉又是在停车场安排人堵截,又是在傅致虚晃一枪的住处放了炸弹。傅致以牙还牙,给追击的人下了死令。于是第二天便看到消息,重景集团对外宣布叶文厉因“车祸意外”丧生。

    没了这个竞争对手,后续的合作谈得格外顺畅。几天后傅致返回老巢,除了打点一些扫尾事宜,主要的时间都呆在家里养伤。

    那一枪伤到的地方不好不坏,没什么大事,但也需要格外小心,避免磕碰。顾念难得逮到这样的机会,撒着欢儿地招惹他。

    “再过几十年可能傅先生也是这个样子。”顾念一边帮傅致穿上衬衣一边认真道,“穿衣服也要我帮忙。”

    傅致危险地眯起眼睛看他,一手把人扣在怀里,“怎么?嫌我老?”

    快满二十岁的小东西不知死活地对他笑,格外撩动人心。

    傅致按着他吻下去,慢条斯理,好像完全不把这点小过节放在心上。

    但没过多少天,顾念就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他口中的“老男人”不仅记仇,还颇为喜欢秋后算账。

    临近农历新年,傅致的伤总算好了七七八八。不用再兼任保姆的顾小少爷钻进靶场拉着人比枪玩,临近深夜才慢悠悠地晃回主卧。

    傅致人不在,大概又在隔壁书房和人谈公事。顾念洗过澡,窝在床上读一本《夜莺与玫瑰》。他英语不好,却很喜欢傅致给他解释过的这个故事,自己一个人在那翻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