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惨叫与哀嚎之声,两道人影如风般从谷内掠出,身法飘逸,快如闪电,瞬息而至。
当头之人,一袭白衫,眉如弯月,目若朗星,英气勃发,一口晶莹剔透,寒光闪闪,散发着莹莹玉色的飞剑,在头顶之上盘旋,一股浩然之气隐隐的透出,让人生出一种自行惭愧的感觉,只是,洁白的衣袂略显有些零乱,边角部分有些黑糊痕迹,正是蜀山年轻弟子第一人的大师兄唐铭。
随后之人,身着一身青衣,面目也是丰神毓秀,英俊非凡,不过看他的样子,比唐铭可惨多了,头发散乱,脸上黑漆马糊的,如同涂了一道道的锅灰,手中提着一口如秋水般青峰剑,寒气森森,透彻骨髓,此人便是小有清虚天的青年才俊任申。
“黄牛牛,你个天杀的,老子跟你没完!”
任申始一见黄牛牛,便两眼一瞪,张牙舞爪的向黄牛牛扑来,兔起鹘落,快如闪电。
黄牛牛一个横移,躲开了任申的一扑,一脸警惕的道:“你个老玻璃,想干什么?我可没有那种嗜好!”
任申一击扑空,气急败坏的道:“你才玻璃呢!天杀的,本公子的形象全被你毁了!”
随即嘿嘿一笑,伸手就往黄牛牛身上摸去,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戏虐道:“呦,几年不见,身体越发的健壮了,你是怎么炼成的?啧啧,瞧,这八块腹肌,真是一款型男,来来来,让哥哥我研究研究。”
黄牛牛浑身发毛,寒毛乍起,鸡皮疙瘩落了一地,久违的“任申恐惧症”再次发作,滋溜一下,躲到了唐铭的身后。
引得唐、任二人哈哈大笑,任申不无得意的恶狠狠道:“看你还招我!”
黄牛牛从唐铭的身后探出头来,一脸惶恐的道:“大侠,饶了我吧,下次不敢了,我向天发誓,你绝对不是玻璃,即便你是玻璃,我也绝不当面喊你了!行吗?”
“你……”
任申作势要打,被唐铭拦下,微笑道:“好了,好了,别闹了。”
随即又转身上下打量着黄牛牛,一脸的古怪,看得他浑身发毛,后退一步,结结巴巴的道:“我说大师兄,你,你,你不会是跟他呆久了,也,也,也传染上这种毛病了吧?”
“去去去,说正事儿,小子,几年不见,长本事了!我们两个一时大意,竟着了你的道,要不,比划比划?”
任申眼睛一亮,附和道:“就是就是,这小子太缺德了!有心算无心,明显就是坑人吗,得收拾收拾他,也让他晓得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好哇,看来任兄近来功力大进啊,我得好好请教请教。”
说完,黄牛牛就拉开了架势,作势就要开打。
“慢着!”
任申一幅高深莫测得的样子,转身对唐铭道:“杀鸡焉用牛刀,唐铭你来,照脑袋上招呼,我要看猪头是怎样炼成的。”
任申看似咋咋呼呼,其实,心思十分的缜密,洞察力也非常的惊人,俗话说: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刚才虽然是短暂的交手,却也让他感觉出黄牛牛的非凡,不想贸然出手,所以推出唐铭来,先摸摸底再说。
黄牛牛尊称唐铭为大师兄,两人交手,唐铭即便不敌,他也不会让唐铭败得太难看,要是自己不明深浅,着了这小子的道,非被胖揍一顿不可,当年血的教训啊!不能不防。
唐铭为人周正,却没有任申的那些个歪歪绕,含笑道:“我来就我来。”
随即上前一步,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上升,盘旋在头顶上的飞剑,光芒大盛,不断在空中游走,宛若灵蛇飞舞,带着说不出的灵动。
唐铭肃然道:“小子,听好了,以免过会儿落了下风,怪我没有提醒你。”
随即,右手一指头顶上的飞剑,傲然道:“此剑名曰追魂,自参悟本派祖师越女剑阵以来,偶有所悟,晋升元婴期,神念寄托飞剑,以心炼剑,终有小成,追魂一出,千里之内,取敌人项上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
“我说大师兄,搞这么多噱头干嘛,这又不是作秀,来来来,咱们来点真格的。”说着,取出断剑,横于胸前,严阵以待。
唐铭本想好心提醒,被黄牛牛一顿抢白,顿时老脸通红,不再废话,手捏剑决,突然向前一指,飞剑追魂,化作一道流光,带着一股浩然之气,横空斩来,宛若飞仙。
“大师兄,怎么还是老一套,能不能来点新鲜的!”黄牛牛懒洋洋的将断剑竖于胸前,左手伸出食指与中指夹住剑锋,轻柔的上下抚摸,宛若抚摸少女的青丝,无奈的道。
“锵——”
金石相交之声骤起,火花迸溅,飞剑被高高的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