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依仙子抱着黄牛牛的外套,痴痴地坐了一夜,她的心情糟透了,乱哄哄的念头纷至沓来,搅得她心绪难宁,在合欢宗这样的门派,她从小接受教育,并没有任何的贞艹观念,这只不过是一种在普通不过的提升境界的方式而已。
可是,事到临头,她为什么如此的恐惧,仿佛幼稚的儿童即将失去最珍爱的玩具一般,她紧紧的包住外套,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使他稍微安心一些,黄牛牛是否爽约,她现在开始犹豫了,不再那样的坚定。
“他是否还记得我?或许对于这个约定,只是在敷衍自己,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自己却傻傻的一直在等,真是可笑!”
她想笑,但是却变成了无声的哭泣,她感到很无助,师傅的恩情,门派的责任,像两座大山,压得她几乎喘不过起来,就这样屈服,她心有不甘,但是却无能为力,也许能够再拖几天,就会有转机,那个让她爱恨交加的人就会赶到,赶到以后又如何?他是否愿意?如果不愿意那该怎么办?
就这样心情纠结,患得患失,直到天蒙蒙亮,才迷迷糊糊的和衣睡着了。
次曰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口,照射进来的时候,她条件反射的突然醒来,又是新的一天来临,她不知道能够等到心中的人儿到来,坐在床上又开始出神。
“当,当,当!”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谁?!”妙依仙子烦躁的问道。
“师姐,师傅请你过去一趟。”
“知道了!”
妙依仙子下床,正理了一下压皱了的外衣,对镜理了理云鬓,却突然发现镜中一张陌生的面孔,脸色焦脆煞白,眼窝深陷,双眼无神,眼白出布满了血丝,不由的苦笑了一声,暗叹一声,自嘲的道:“这还是当初被公认的人间仙子吗?也好,这样就少了不少登徒子的觊觎了。”
走出门,见妙灵师妹垂手而立,便点了点头,脚下如无根的飘萍般,迈着虚浮的脚步,向师傅的卧房走去。
“师姐,师傅在议事厅等你。”背后的妙灵提醒道。
妙依仙子一愣,随即,一颗心立刻沉了下来,师傅平时召见她,就如同对待女儿般,没有任何的宗主和师傅的架子,一般就在卧房,如同母女谈心,只有非常重大的事情,才如此的正式,她那颗不安的心,跳的更加急促了,“咚咚咚”仿佛打鼓一般。
妙灵看着转身向议事厅走去的妙依,嘴巴微微的一派,眼神中透出羡慕、嫉妒和轻蔑的神色,暗忖道:“清高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晋升元婴期,还站着大师姐的位置不放,不还是跟我们走一样的道路!”
妙灵年龄比妙依稍小,资质也差了一截,虽说也是一个难得的美女,但是与妙依相比,就如同口谷幽兰与狗尾巴花一般,美丽的女人,天生就嫉妒更美丽的女人,她大小就生活在妙依的阴影之中,被妙依的光芒掩盖,即便嫉妒,也不敢表露出来,可是现在不同了,她已经晋升为了元婴期,将她嫉妒人远远的抛到了后面,却还要低声下气的叫一声师姐,怎能让她心里平衡?
和她持有同样态度,已经晋升为元婴期的弟子大有人在,都在等着看这位大师姐的笑话,来满足她们虚荣的内心。
当妙依仙子来到议事厅的时候,宗主,以及各大长老、堂主已经到齐,在宗主主位两侧的旁边,又增添了几个席位,皆为魔教的一方至尊,在他们的身后,还各自站着英俊挺拔的年轻人,其中昨夜偷窥的欧阳长风就在其间。
见到妙依仙子入内,欧阳长风一愣,上下打量着那张憔悴的面孔,生怕看错了人,随后,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向妙依颔首。
妙依仙子心事重重,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走到宗族秋海棠面前,双膝跪下,道:“徒儿拜见师尊,不是师傅唤徒儿有何吩咐?”
“起来说话。”秋海棠还是一脸的温和,语气轻柔,仿佛一位慈爱的母亲。
见妙依仙子站起,便又道:“妙依,我身边这几位,都死地仙界一方至尊,专门为你的事情而来,还不快快拜见。”
“这几位分别是阴阳教的教主欧阳战天,五鬼道的掌教玄冥子,毒宗的宗主唐十三,和嗜血派的掌门杜杀。”
妙依仙子以一百件完毕,秋海棠又道:“几位至尊古道热肠,皆为你晋升元婴期而来,他们身后的青年才俊,皆都是几位至尊的子侄或高徒,仰慕徒儿已久,愿借与徒儿双休的机会,魔教五宗相互联合,共同抵御外患。”
妙依仙子脸色一变,低声道:“师傅不是还容弟子两天的时间吗?为何如此急切!”
“哼!”
秋海棠笑容突然消失,阴沉着脸道:“此等大事,关乎我派命运,岂能犹豫不决,既然你自己下不了决心,那为师就替你下这个决心,四位青年才俊都在此,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