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莫军的离开,剩下三人的位置慢慢陷入黑暗。“女人果然天生就是个麻烦。”查多在光线消失以前看了一眼旁边已经开始发出轻微鼾声的白槿,在心中诽谤了两句,发了发牢骚,然后挪了挪屁股,挑了个舒服的位置,随着光线的消失闭上眼睛,不久他的脑袋耸搭了下来,鼾声微起,他成功的让自己变成了那个刚刚诽谤过的“天生的麻烦”。漆黑的通道中三个人的鼾声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首奇特的交响乐。
莫军在潮湿阴暗的通道中小心谨慎的向前摸索着,随着不断的移动,眼前的事物单纯往复的自黑暗中重复出现。一样的潮湿泥泞,一样的阴暗狭窄。耳畔的呼吸声和脚下皮靴落地的声响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莫军明白这种单纯重复的观感会逐渐激发人内心深处潜藏的恐惧。时间愈久,恐惧感愈强烈。
可是他现在没有退路,那股莫名吹来的阴风如同黑白无常的无常钩一样,勾住了他的魂魄,他的内心中有一个深深的疑问,除非是她或是独龙族的人,应该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个通道的出入口。
那么这阵阴风的源头究竟是什么?带着这个疑问,莫军在心里哼哼着年轻时经常唱的流行歌曲,强行压住心头跃跃欲试的恐惧,继续向着通道更深处的黑暗摸索而去。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莫军隐约感觉到不远处的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忽明忽暗的闪着油光。他本能的握紧了左手的枪,右手的手电随着视线的方向照射过去。
一个满身泥泞的女人龟缩在通道尽头,因为突如其来的光线让这个刚刚脱困的女人惊恐万分。她猛地站起身,拼命的用手遮挡住手电的光照,一厢情愿的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对方看不到自己。
然而强烈的光照引发的过度紧张,继而使长时间的饥饿造成的身体上的虚弱如同重锤一样砸在这个可怜女人的意识上。一声轻微的呻吟后,女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歪倒在泥泞的通道里晕了过去。
“阿爸,阿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