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易的一声吼震落了满院子的麻雀。屋里门吱呀一声被从里面推开。戏志才那两个老婆尴尬地快步走出,跟叶晓易见礼。虽然身份不同了,可她们见到叶晓易,还是行见主人的礼数。
“他胡闹,你们也陪他胡闹啊。大军刚退,他就想归隐了啊?”叶晓易拔拉开这两个女人,自己上前一脚把房门给踢开了:“戏志才,你给我出来。陈群这几天累得要死了。我就这一个侄子,他要有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
叶晓易喊完,屋里好半天没动静。两个女人见势不好,连忙进屋把戏志才给搀扶出来了。衣衫不整的戏志才萎靡不振地看了眼叶晓易,转身抱住自己的两个老婆,长叹几声后,喃喃道:“利禄如浮云,杀伐空一场。与其看儿郎的鲜血沾染衣袍,不如归家做个田舍翁啊。”
啊?啊你个头啊!
叶晓易抬脚就踹,把戏志才从门前踢到了屋里的地面上。
戏志才跌了个满头包,两位夫人担惊受怕地要去扶他,结果被叶晓易给拎着弄出了门。
“你们给我好好呆在门外,谁也不许进来。”叶晓易黑着脸合上门。
“……”
“……”
叶晓易要干什么?两个女人守在门口半步不敢挪动,两人就听门里不时传来乒乒乓乓的动静和自己夫君地喊声。
“叶晓易。你竟然敢……哎吆~~你一介女流……哇呀~~吕布怎么不把你……啊啊啊~~你不许踢……你竟然还敢踢那里……我最后说一次,你不许再动拳头……拳脚并用乃非人之举动……再打会出人命的……别打了……别打了不行吗……夫人们~~你们哪里去了?夫人……我去帮陈群处理事情……我官复原职……我主动申请去跟于夫罗打乌桓还不行吗?我……哎呀妈呀~~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
夫君会死吗?两个女人和管家战战兢兢地在院子里面来回踱步,倾听屋内砸桌子、摔椅子、踢床板、殴打人肉沙包的动静。她们等了很久,才再也听不到半声惨叫了。她们看到叶晓易推门而出,双手互相拍打,还伸了个懒腰。
“夫不教,妻之过。臣不教。君之惰。改日我要给陛下上书,请他多多鞭策诸位大人。免得一个个总想在青壮的年纪就玩告老还乡。”叶晓易脸色大好:“你们说,咱们并州培养一个人容易吗?”
“不容易。”两个夫人齐齐点头。
“你们说,当初咱们叶府鼎盛的时候有多少人?这次又死了多少?咱们的兄弟死了,他还活着。是男人就该忍辱负重,一雪前耻。你们说,他这样颓唐在家,应该吗?”叶晓易又问。
“不应该。”两女继续点头。
“你们说。东辽乌桓那帮王八蛋趁火打劫,我是不是该让他跟于夫罗去以牙还牙?”叶晓易再问。
“这个……”
“这个什么?放心,让你们随行,给我看好了他。”叶晓易挥手。
“太应该了。大小姐,你真是英明神武啊。”
“大小姐,我们姐妹终究赶不上您的万一啊。”
“……马屁就不要了,去找华佗给他疗伤吧。我送了不少皮外伤给他。记得……”叶晓易回头很郑重地跟两个女人说:“记得把华佗地药费都结清了。从前欠的也一并结清了哦,不然……呵呵。华佗那家伙很记仇地。”
原来是华佗那家伙出的主意?
戏志才的两个老婆对视一眼。心说把戏志才给暴打后打清醒了,算是好事,不过这医药费……不恶意拖欠真是对不起华佗的“苦心”呢。
痛殴了戏志才一顿,叶晓易神清气爽。前几天被吕布“关照”过的屁股也不疼了,胸中的郁闷也一扫而空。
“早知道,就早点来揍人了。”叶晓易活动下筋骨。笑眯眯地盯着日渐恢复正常生活的邺城百姓。
农夫、小生意人、妇孺,这些人不管有没有学问,只要符合宗族礼法,适当地规矩下他们,都可以慢慢摆平。那些豪族,就需要陈群、程昱等人通过“一手鞭子、一手糖果”地方式进行威逼利诱,通过商业互通、许p;叶晓易站在街边,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感觉自己从前的某些处理太轻了。并州集团中。吕布、赵云、张辽、于夫罗都是属于朝廷上有官职的,可以正大光明地干点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