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我们怎么尽是逃?这究竟要逃到什么时候啊?”连续“逃”了三天之后,罕图和达利开始有些怨言了,话儿虽然是达利说的,但是罕图也露出了疑惑的眼光望着我,似乎很想从我的嘴里打听清楚个所以然来。
我微微一笑,说道:“你们两个也不用急,过两日自然会有让你们大展拳脚的机会。”
罕图和达利听我这么说,当下就笑了,达利对罕图道:“罕图阿哥,我说得没错吧?阿哥又怎么会只让我们逃。”
刚和他们两人说了两句,十八弟又匆匆的从屋外走了进来,说道:“十七哥,探子回报了,这一回耿炳文竟然纵容手下的士兵在蔡甸城中公然劫掠粮食,而且他们好像真的急了,也不在蔡甸过夜,急急的就向着我们仙桃这边赶了过来了。”
我闻言一喜,确认的问了一句:“真是这样?”才过三天而已,想不到耿炳文的粮草竟然缺到了这种地步,这时候只怕他是想要急着跳墙了。
十八弟是知道我的作战意图的,他坚定的点了点头,说道:“不仅如此,我听说耿炳文这回像是要拼了,不但向着我们这边广布斥候,而且还命骑兵先行,也不怕与他们大部人马拉开距离。”
我心中一动,转头望向一旁一直在闭目养神的朱诸,说道:“朱兄,不知你以为如何?”
这几天以来,我简直就把我所有的“家当”都给朱诸说了,当然在这当中我并没有把东西两厂的架构说出,因为这绝对是我的一张王牌,要知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这个时候对朱诸还不能算是完全的信任的。
朱诸听了我的问话儿后睁开眼来,微微一笑后,道:“殿下已经有了计较。又何必问我。凡事当断则断。”
我点了点头,重新转头对十八弟、罕图和达利三人道:“这一次是个好机会,正可以一挫敌军的锐气。”微微一顿,我又道:“达利,你立即分出一些粮食来,尽量多换些大豆和菜油回来,恩,还可以买些巴豆回来。十八弟,你督促斥候营多派人手出去,别让敌军的斥候进到江集至我们大营这一带来。还有就是留意着敌军骑兵地动静,随时来给我禀报。”
十八弟和达利听见我地话儿,顿时都领命出营去了,他们两人知道我有了动手的打算,显得都有些干劲十足。剩下的罕图见我唯独没有分派事儿给他,顿时有些急了,说道:“阿哥,你……我呢?”上一回在贵州打于成卿的时候。我让他留在桐梓“虚张声势。“事后达利在他面前得意洋洋的说起那一仗胜得如何如何漂亮的时候,虽然他并没有对我说什么,可是我却留意到了他眼中的羡慕和黯然。大概为了没能打上那一仗。他已经有些耿耿于怀了,这时候看见我又没有用他,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问我了。
我看了一眼罕图,心想:“罕图啊,并不是阿哥不重用你,可阿哥知道你是一只猛虎,只有让猛虎卯足了劲头,才能做到我想要你做到的事儿。”心里面这样想着的时候。我摆了摆手,硬下心肠看着眼带热切的罕图,说道:“罕图阿弟,你先别急,先下去让将士们好好歇息一阵,待迟些阿哥对你自有安排。”
罕图闻言眼中立即露出了失望之色,他原本还是要说些什么地,可是看到我重新拿起了今日才送来的密报,顿时不再说什么,一转身就大踏步走出了营帐。
看着罕图昂扬魁梧的背影,我心中不禁有了些愧疚,我这时的厚此薄彼对罕图这等淳朴的汉子来说,或许对他心中的打击也是很大的吧。
“真是一员虎将!”大概我定定的望着罕图,看在朱诸地眼中,已经有些失态了,他轻轻一叹后,又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如此刚猛的大将,最怕过刚而折,切不能让他被战功掩盖心中的明智啊!只有刚。柔相济、恩威并施才是以上御下地王者之道。”
我心中一震,转头望向朱诸,却见这肥胖的家伙说完了他的话儿,又重新闭上了双目养神,似乎先前的话儿并不是他说的。
说起来,我一直害怕罕图的刚猛性子日后会坏了我的大事,因此这些天里也就想方设法想要打磨他的棱角,可是如今听得朱诸地话儿,我顿时醒悟到了这样做反而会让他心中对那战功战绩怀有着能够失去理智的执着,这样日后反而更容易为此受挫。所以,我倒是应该想办法让罕图正确的对待战事,而并不是一味的压抑他,这样或许会使罕图能更加让我放心,也使他能够一展所长。
到了晚间的时候,我将一众将领,甚至连上一次在贵阳收复的厉海兵也一起召集到了营帐之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