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的退路,因此说是背水一战一点也没错,在这种哀军之前,就正如父王所说的,实在不能够逼迫得太紧。
“如果是这样,不如我们绕道而行,到当涂一带渡江,然后沿江而下,岂不是就能够避过徐祖辉的锋芒了?”帐中诸人或深思,或窃窃私语,过了一阵后,谷王叔突然说道。
众人一听,那湘王叔和晋王叔顿时就附和着叫起了好来,说这样既可以不用和敌军硬拼,又能渡江御敌,实在是极好的方法。
我先前就已经看出,除了周王叔、代王叔和宁王叔外,其他的几位王叔实在都是庸碌之人,至少他们的外貌和举动都给我这个印象,这时候听见谷王叔地计策,而湘王叔和晋王叔又附和称赞,心里面对他们庸碌的这个印象更是笃实了许多。要知道行军打仗哪能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二十万人再加上辎重,哪能说走就走,哪能要转到哪里渡江就到哪里渡江,那岂不是太过儿戏了?
在这一众长辈面前,我沉着气没有说话儿,倒是周王叔和代王叔对望了一眼后,周王叔先说了:“二十万人若想要在这个时候绕道,只怕太过仓促为难了。”
代王叔接口道:“况且徐祖辉并不是庸将,我们这时候若绕道而行,只怕他立即就会派人出来尾随追击,到时候我军想要回头拒敌也是不能的了。”微微一顿,代王叔又道:“就算徐祖辉不出兵追击,我军的军心士气也会为这绕道大受打击,这绕道当涂之策万万不可行。”
谷王、湘王和晋王三位王叔听完周王叔和代王叔的话儿,脸上当即红了一红。谷王叔大概有些老羞成怒,略显不豫道:“周王兄和代王兄既然走过麦城,那不知道可有什么妙策?”
我闻言对这谷王叔更是大摇其头,看起来他不但庸碌,而且还气量狭小,丝毫没有容人容言之量,这让我心中不禁唏嘘有这样的人治理一方,实在不是当地百姓之福。
周王叔和代王叔大概听出了谷王叔言语中讥讽他们之前的败绩,两人眉头都是轻轻一皱,周王叔冷哼了一声后道:“虽然我也不敢说有什么妙策,但是转道当涂这等愚笨方法却实在不可取。”
谷王叔见周王叔丝毫不留情面,脸色一变,看样子立即就想要反唇相讥。
父王见状,连忙摆手说道:“几位王弟莫要为了这些小事儿争吵,事儿还可以从长计议。”微微一顿,他又转过头来对宁王叔道:“宁王弟,不知道你对此事可有什么想法么?”
宁王叔沉吟了一下,说道:“虽然徐祖辉是敌军这一次的领军将帅,但是据说那李景隆却还是监军兼副帅,四十万敌军之中有不少将领是李景隆的人,因此我看王兄不妨可向李景隆那儿打打主意。”
父王和宁王叔看来在诸路藩王之中的声望极高,他们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先前眼看着就要掀起一番争拗的周王、代王和谷王三位王叔立即罢嘴了,他们听着父王和宁王叔的话儿,一声也不再吭了。
父王消化了一下宁王叔的话儿,问道:“宁王弟的意思是要劝降李景隆?”
宁王叔道:“李景隆乃是两面三刀的小人,并没有多少才干,他向来和徐祖辉水火不容,两人如今一正一副,想来是朝廷害怕再生出耿炳文的事儿,因此让他们两人相互制约的意思。原本朝廷的这个主意打得倒好,可是他们大概没想到李景隆之前败在王兄的手中,该是对王兄已经害怕到了极点,这一回让他和我们决战,他不免就怀着怯战之心,只要王兄派去的人游说得当,也不怕那李景隆不动心。”
宁王叔的话儿说得极为有理,所有的人都思想了起来,我心中对这一名王叔也是说不出的佩服。如果真的能够说服李景隆窝里反,那敢情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毕竟行军打战便是要全国全军为上的。
我又静静的思索了一阵宁王叔的话儿,觉得他说得极有道理,看起来事儿当真是可行的。正这么想时,父王突然转头朝我问道:“长洛,你看呢?”
虽然说我如今实力大增,已经是一大强藩,但是毕竟在帐中众人之中的辈分最小,因此我也并不打算多说什么,这时候听见父王的问话儿,又看见他眼中询问的意思,想了一想后,说道:“孩儿认为宁王叔所说极有道理,父王可派人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