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上午从金坛县万福宫出发,一人一马,下午时,才进入金华县地界。
又向前行了几十里路,渐渐来到了一个山岔路口。
往右是金华县县城,往左则是直接出旱魃的赤塘镇。
玄7作为大道观弟子,又有白云观和万福宫的弟子相助,信心十足,自然想一举寻出这旱魃将其烧毁,不过随行的邋遢道人却连连感叹有些吃不消。
“道友,听老道一言,这里不比金坛县,属于外地,人生地不熟的,最好别贸然行事。”
“我看啦,还是先去县城整备整备。”
邋遢道人祖上先辈之前在北方云游时参与过灭旱魃行动,死后留有日记,成了这邋遢道人最大的指望。
毕竟这些人中只有他一人‘了解’旱魃。
“要不我们兵分两路,我先去赤塘镇打探一下。”
“刘双,刘成,两位道兄可敢与我同行?”
玄7向旁边的白云观二人拱了拱手。
万寿宫的名号直接以辈分起头,按照入门先后顺序为名,简单直接,白云观的则不同,大多保持着世俗时的名字。
刘双刘成就是二人的世俗名字,入白云观前是一家附近大户的堂兄弟。
万寿宫以符箓见长,而白云观则以剑术见长,通俗的说,一个是符箓师,另一个则是上单剑客,如此组合,法术攻击和物理攻击都有了。
“我等兄弟愿往!”
刘双刘成一身宽大的白袍,衣带飘飘,每人身后背着一把阔剑,颇有几分古之游侠的风采。
同是三宫五观弟子,二人自然不会弱了自家道观的名头。
“还请这位兄弟为我们带路。”
玄7又向领路的衙役拱了拱手。
这衙役连翻赶路,只在万福宫休息了一夜,便是铁打的汉子也有些体力不济,此时只得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三宫五观中,还有一名万福宫的弟子。
此人的名号十分独特,叫山羊,与其他人的打扮也不一样,身后背着一个大书架,足有一米多高,书架外用一张灰布包裹着,一路上频频引起左小涵的注意。
恨不得掀开灰布,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些三宫五观的弟子各有所长,左小涵一路上皆是少说多看,很少发表意见。
没想到玄7安排完后,径直找上了左小涵,“左兄,你们这一路就由你领头了,你们先去县城休息一晚后,第二日准备妥当直接来赤塘镇汇合。”
山羊在旁边撇了撇嘴,有些不满。
他好歹也是万福宫的弟子,玄7不找他,反而找左小涵,让他心中有些不爽。
左小涵愣了愣,也不推脱,“好!”
“玄7兄,你们最好还是小心一点。”
玄7哈哈一笑,显得很有把握。
他在背上的布袋中摸了摸,突然掏出一个罗盘出来,“出行前我回了趟师门,这是我特意从青空师叔处借来的罗盘,对气场十分灵敏,我此行只需探出那旱魃的大概范围就完成任务了。”
左小涵朝那罗盘瞥了一眼,除了十分古朴的外观外,上面还刷了一层暗红色的漆面,暂时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不过青空好歹也算这三宫五观中唯一有天师名号的高人,他身上的东西想必不会差。
之前的那把木剑被左小涵拾回来后,被端木秋视若珍宝,直接在家里供着当起了传家宝。
“大伙明日见,我们先走了。”
分工完后,玄7三人三马,向左边小道奔去。
等三人离开后,邋遢道人趁机从马背上溜了下来,“哎呀,累死老道了,时间还早,先让我休息一下,在颠簸下去,一双大腿就废了。”
不等左小涵发话,另一边的山羊直接将书架卸下来,搁在地上闭目养神起来,明显没把左小涵放眼里。
除了他们2人外,还有2名墨玉道观的黑衣道士,一人叫赵大,一人叫赵二,用的八成是假名。
这些下洞盗墓的担心惹出麻烦后给家人招来横祸,轻易是不会向人透露真名的。
这两人看也不看左小涵,直接走到山羊身边坐下。
同样对左小涵这个领头人不服气。
虽然他在之前的文斗武斗中表现出色,但毕竟是出自清风观这种野鸡道观,玄7相信他,其他人却不认。
左小涵心知肚明。
他眯着眼睛瞥了几人一眼,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那就休息一刻钟,天黑前必须赶到金华县县衙。”
说完后也寻了个地方盘腿打坐,喝着清水,吃着随身携带的干粮。
片刻后,左小涵估计一刻钟时间到了,直接起身扫了众人一眼,“时间到,上马出发。”
果然,除了邋遢道人在地上哼哼唧唧不想起来外,剩下的三人只是斜了他一眼,仍旧在地上一动不动。
左小涵笑了。
他不慌不忙的走到赵大赵二两兄弟面前,一手一个向下一抓,直接按在对方的脑袋上。
“你……”
这二人原本没把左小涵当一回事,见对方向他们走来,身子虽然还是半蹲着,手上早做好了准备。
此番不仅不惊,反而将脑袋向上顶了回去。
同时二人伸出双手,分别向下抱住了左小涵的两条大腿。
“起!”
二人一声高呼,打算给左小涵一个下马威。
哪知抱住的哪里是腿,仿佛是一棵老树,任凭二人使劲了全身力气,左小涵的双腿依旧踩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就是我的带队方式,不服就打!”
“我现在宣布,你二人不听我号令,必须给你们一个小小惩罚。”
左小涵一声冷笑,稳住底盘后,双手向下发力一按。
二人原本是半蹲着的身体,仿佛片刻间每人身上多了一块500斤重的巨石,别说脖子都快被人压断了,就是半蹲着的腿也有些吃不消,不断向下坠去。
噗嗤一声!
却是下身的一处长袍衣摆直接被撕开了。
二人原本半蹲着的身躯,直接被左小涵按在了地上,后者仍不解恨,持续施压,将二人的脖子按到了泥地上,让这两兄弟做了一次另类的瑜伽体验。
“哎呀,停停,在按下去我的腰快断了。”
“左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