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16了吧?”
端木秋嘴皮子砸吧了两下,哪壶不开提哪壶。
“是啊,都16了。”
王府管家重重的叹了口气。
端木秋眼珠子转了一圈,突然开口提到:“可曾许配了人家?”
“不曾!”
管家又摇了摇头。
端木秋一只手突然搭在对方的肩膀上重重一拍,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家徒儿今年正好21,也未曾娶妻。”
有些事儿,对方一直不开口,就需要自己亲自开口引导。
这活儿端木秋有经验。
就像早已眉来眼去的j夫y妇一般,就差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
果然,王府管家眼珠子一下子亮了起来。
正好此时左小涵从泉眼处返回,挺拔的身姿,孔武有力的臂膀,还有一张朝气蓬勃英俊的脸,一下子映入到王府管家的眼帘中。
“对呀,之前自家老爷一直想与大户人家结亲,想要强强联合,可惜人家听闻了自家小姐的破事后不同意。”
“后来又退而求其次,想找个穷酸一点的本地秀才结亲,可秀才这玩意,穷归穷,特别要脸面,嫌弃自家小姐清誉不好,倒也有两家愿意的,可不是30多岁留恋青楼的老光棍就是还带着几个娃娃,指望自家小姐直接过去当后娘呢?”
“这左小涵年纪也合适,还是清风观的首徒,以后这家业都会传到他手上,更难得的是,还有一技之长,要是真能和我家小姐结亲,以后随身自带一个驱邪小能手,后遗症也不用担心了。”
“真是一举两得啊!”
王府管家也不笨,之前身在局中,只觉得前面全是死胡同。
此刻被端木秋一句话点醒,转过身往回退了两步,突然发现眼前就有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管家的眼神一直跟随着左小涵的身影进入了大厅,又望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试探的向端木秋询问道:“你家这徒儿年纪也合适,就是不知这彩礼钱你们打算给多少?”
“什么?彩礼钱?”
端木秋顿时跳着脚大叫起来。
开什么玩笑?
他还指望从王府那边捞一波嫁妆呢?
和他谈彩礼钱岂不是要了他的老命。
“仙师,误会了,只是走一个形式,毕竟我们王府也不是小门小户,周边那么多双眼睛瞧着,要是没有彩礼钱,传出去多难听?”
“你放心,这彩礼钱等我家小姐出嫁时,以嫁妆的形式连本带利的给你们还回来。”
管家连连保证。
“这个嘛!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端木秋抚了抚额下胡须。
听说只是一个形式,不用真金白银的掏钱,脸色马上缓和了不少。
这王府可是一直被他盯着的大肥羊,没想到计划了这么久,居然捞不到什么油水,心中的失落感就别提了。
若是趁此机会解决掉清风观的香火传承问题,油水不捞也罢。
两者之间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的。
正当两人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商量时,清风观的门口又停下了一辆马车。
这辆马车比王府小姐专用的马车就显得高大上多了。
不仅前面有4匹高头大马拉车,便是那马车两边的车轱辘也有1米多高。
若说清风观新入手的那辆马车是穷酸版低配玛莎拉蒂,王府家的马车就是中配保时捷,而这辆新来的马车则是高配宾利。
光是前面拉车的那四匹马的成色就价值好几百两银子了。
啧啧,妥妥的大户人家啊!
“不知这是哪家的小姐?”
端木秋的视线很快落在这辆新来的马车身上。
“嘚嘚……”
马车前一个雄壮的马夫停下马车后,抱着一张凳子垫在马车旁边,车门缓缓而开,一个穿着打扮十分贵气的年轻女子出现在端木秋面前。
她长着一张圆脸,额前留着一个浅刘海,看模样只有十四五岁,秀发上还插着一个闪闪发光的发簪,成色至少也是纯银的。
端木秋的目光在对方身上一扫,马上估算出这小姐家世不菲,就句容县和金坛县的大户人家来说,少有这般富贵的。
究竟是哪家的小姐带着家仆过来上香?
这一次至少也能敲个几两银子出来吧?
端木秋挥了挥道袍,马上来了精神。
还未等他开口,年轻女子礼貌的对着二人欠了欠身,声音如黄鹂一般清脆,“请问这里可是清风观?”
“没错,这里就是清风观!”
端木秋点了点头。
“请问这清风观中,可有一位20岁出头的小道士?”
年轻女子又继续问道。
端木秋依旧点了点头。
随后一想,有些不对劲啊。
对方不是来上香的?而是来找他的徒弟的?
“还请这位道长将小道士请出来一见。”
年轻女子又行了一礼。
端木秋老大的失望,既然不是来上香的,他激动个什么劲?
端木秋有气无力的朝大厅中挥了挥手,将左小涵叫了出来。
年轻女子的眼珠子十分灵动,视线落在左小涵身上转了一圈,马上露出一丝喜色,“这位道长你好,我这里有一张请帖,盛情邀请你于3日后来我家做客,我家小姐和老爷扫榻相迎。”
“请务必前来一叙!”
年轻女子恭恭敬敬的将请帖递了上去,左小涵疑惑的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
“老夫胡青贵,乃句容县胡家庄人士,现有一女,年芳15,听闻道长仙法通灵,道号南翔,至今未婚,欲与道长结为婚亲,请务必赏脸过来一见。”
“老夫携小女于胡家庄恭候大驾。”
左小涵还未看完,请帖就被旁边的端木秋夺了过去。
不是他沉不住气,而是这上面写的内容实在太过于惊愕,好比一道晴空霹雳。
哪有见都未见,就上杆子送女儿的?
怕不是有诈吧?
他行走江湖多年,一向都是他骗别人,可不能让自家徒弟被人骗了。
台阶下的年轻女子还未吭声,站在她身后的车夫就指着手叫了起来,“你这老道士,这请帖又不是给你的,你有什么资格偷看?”
端木秋飞快的扫完请帖中的内容,胡子一吹,狡辩道:“你们邀请的小道士正是我徒弟,我如何不能看?”
“对了,还未请教你们,你们和这胡家庄的胡青贵又是什么关系?”
胡青贵三个字说出来后,台阶下的年轻女子和车夫马上收拢了姿态,顿时齐齐俯身恭敬的行了一礼,一起回道:“胡老爷乃家主。”
这一下轮到端木秋吃惊了。
这名孔武有力的车夫,还有这位靓丽端庄的年轻女子,居然只是胡家庄的下人和丫鬟?
这胡家庄到底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