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来哉?剑一,须知天数已定,神通不及天数,现在天数之下,万般皆定,你早早的已经跨入了领域的境界,半步超脱,又借助这法阵一窥过超脱之上的风光,又何必为凌虚陪葬?”
头顶青天浩然正气,紫气大日随九龙相出,心念一动,宝光神照便将上百名玄龙兵卒和师妃庇护住,解观一脸悲天悯人状:“剑一,你何必如此?”
解观语气之中尽是惋惜和悲苦,他已到文道圣人一般的心境自然不会做惺惺作态之举,一言一行皆发乎本心,知行合一,他是真真正正的为剑一感到惋惜。
剑一摇了摇头,将心中万般思绪千般烦愁,百般纠结尽数斩断。
“我又岂是为了这个圣地?持剑者当剑如本心宁折不弯,我为的是我心中的道义,还有这掌门的身份。”
言毕,剑光落!
不过剑光这次要攻击的却并非是任何一个人,剑一深知以解观现在的力量,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凌虚剑派之外,睚呲王和国师也只是受伤不知轻重,恐怕过不了几刻,他们就会恢复如初,到时才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想要解开这个危局就必须重启凌虚圣地的法阵,只要法阵正常启动,他即可再次拥有超脱境的实力,而镇压法阵节点的众多九阶尊者也可以解脱出来,到时上百位九阶尊者的围攻之下,就算是解观也只能饮恨当场。
可是,这唯一一条出路也已是不可能,解观现在已然在凌虚圣地之内,并且在一个法阵节点之上,有他在,自己断然不可能有机会重新启动圣地法阵,甚至可能被他抓住破绽,直接击杀正在全力镇压法阵的九阶尊者们。
这就成了一个死循环,所以剑一现在要做的就是毁掉法阵,凌虚圣地法阵无数年的积累,其中蕴含的能量根本不是职业者能够想象的,那是超脱者都没有办法企及的能量,只要毁掉法阵,那狂暴的力量会摧毁一切,就算是解观也不能幸免,不死也要重伤。
虽然那样凌虚剑派也会损失惨重,十不存一,但活下来的都会是精英,而且那一批九阶尊者也会被释放出来,到时自己和那群九阶尊者即使不能扭转败局,也可以逃出生天,只要他们不彻底的被消灭,凌虚剑派就还是堂堂的圣地。
“莫要怪我,你们的牺牲是为了我凌虚的未来,一切罪孽我一定会偿还!”
剑一用尽全力一剑挥出,在他挥剑的过程中,他手中那哪怕接引凌虚圣地法阵力量,也没有彻底损坏的三尺青锋化作寸寸光点,消散于虚无。
当然不是他手中的长剑因为承受不住他的力量自我损毁,他这三尺青锋看似平平无奇,实际上却是剑一性命双休的本命器物,他一身的精气神都寄托在了这长剑之上,就算是承接超脱境的力量都没有损坏,怎么会因为他一次挥剑而损毁。
长剑损坏是因为它的主人解放了他全部的力量,在一瞬间燃尽了他的所有,极尽升华,斩出超越他自己,甚至这把剑力量的一击,在那超脱一切,甚至超脱自我的力量之下,没有任何器物能够幸免。
天地动!长剑损坏并没有让剑一的力量削弱半分,他的手虚握着什么,好像抓住了天地一角,下一刻,他挥动就是这方世界。
解观一道浩然正气,演化天地万象,哪怕剑一以损坏自己的长剑为代价,都不能将其动摇分毫,那是真正的圣人出世的意象,剑一甚至感觉那是超脱者都不一定能够动摇的天地至理。
所以他手握的是虚无的空间碎片,挥动的是大地之上无数破损的地脉灵气,一场大战下来凌虚剑派方圆万里地龙翻身,地脉断绝,大地一片狼藉,崩裂无数。
现在这方天地最不缺的就是地脉灵气,再加上剑一刚才利用凌虚剑派的法阵接引地脉灵气的力量,所以也算是轻车熟路。
混乱的虚空,破碎的空间碎片,混合着了崩碎的大地之上无数奔涌的地脉灵气,彻底把这方天地搅成了混沌,地火风水肆虐,彻底把凌虚剑派方圆万里之地化作死亡之地。
如果有人能从圣恩大陆之外,那无穷虚空上远观上去,就可以看到在东域之极,那代表了凌虚剑派的那方圆万里之地已经彻底的化为一片混沌,空间破裂之间大地已经彻底消失。
挥动这方世界为剑,再也没有什么剑光和剑气,有的只是席卷的时空碎片所化的时空风暴,在那足以摧毁一起的时光风暴之下,是隐隐无形却可以切开世界万物的剑一至纯至极的剑念。
而在时空风暴之下是翻滚的地脉灵气,一块一块的大陆碎片在地脉灵气的席卷之下汇聚到了一起,化成一柄柄千百丈的土石巨剑,隐藏在那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