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
“嗯?大伴!”
听到门外是久违的邝珣,赵构激动的几乎叫了起来,“快进来!”
“老奴拜见陛下。”一个来月没见赵构,邝珣还真有点想他了。
“免礼,免礼。朕以为你还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呢。”
“劳官家挂念,老奴不在官家身旁,怕那些奴才伺候不好,所以快马加鞭赶回来了。”
“好,好。”赵构看着邝珣的一脸风霜,心中也是感动,“你一路辛苦了。”
“老奴职责所系。……秦相也在啊。”
邝珣见秦桧也在,顺手打了个招呼。
秦桧笑着点点头,眼里却满是焦急的询问。
邝珣知道秦桧的意思,对他点了点头。
秦桧会意,半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老臣先行告退。”
邝珣从长安回来,赵构肯定有很多话要问他,现在秦桧有点失宠,所有他很识趣,不等赵构下逐客令便主动告退。
赵构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话。
“大伴,如何?”秦桧一走,赵构就急不可耐的询问了起来。
邝珣神情一窒,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是好,“…官家,叶治的脾性还是这么倔。”
赵构脸色一垮,虽然心中有所准备,可听邝珣这么委婉一说,还是像被浇了一头冷水,他有点颓然地问道:“他说了什么?”
“叶治说的那些话,老奴印象最深的就只一句。”
“什么话?”
“他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赵构像是呓语般的念叨着,心中细细品着这句话的味道。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官家息怒。”邝珣连忙劝解道:“叶治说有时人的命运就像那海中的舟,往哪里漂是自己没法掌控的。官家,正所谓骑虎难下,叶治怕是不会回头了。”
“这个逆贼!”
赵构瞬间爆肝,他愤怒地吼道:“去!他不是还有亲眷在温州吗,统统给朕抓起来!还真以为朕治不了他!”
邝珣知道赵构说的是气话,可又怕他气昏了头,做出傻事,自绝了退路,便跪了下来,劝阻道:“官家息怒,且听老奴一言。如今怕是拿了谁,都不见得有用,反而会火上浇油,适得其反啊。”
被邝珣一劝,赵构气呼呼地坐了下来,半晌才又问道:“秦桧的事情如何?”
“哼,”
邝珣知道赵构问的是什么事,他冷笑了一声,道:“只怕这次他的如意算盘打不响了。”
“哦?叶治没见她?”
“不是。叶治和那个炘儿倒是破镜重圆了。”
邝珣脑子里突然又浮现起小琴那可爱的模样,道:“可依叶治这个脾性,老奴以为他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便宜岳丈的。”
“都是这个老贼误朕!”赵构恨恨地骂道:“要真出什么事,朕也要先将他碎尸万段!”
说了句没营养的话,赵构精神上有了些许胜利的感觉,他叹了口气,问道:“大伴可有什么主意?”
“官家,老奴一路上思来想去,如今也只有一个办法可以一试。”
“哦?快讲!”
“布告天下,许叶治分国自立!”
“分国自立?!”赵构蹭的站了起来,责问道:“天无二日,国无二主,这个道理,大伴难道不知吗。”
“官家,老奴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邝珣苦笑道:“可自南渡后,河南河北山东陕西之地早已不为我所有,而现在叶治已有自立之实,如今差的只是个名分而已。既然如此,陛下何不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