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重。

    王世充苦等的竟陵援军一直在行军路上，到底还是没有赶来。就在王世充灭亡的当日，这支军队四处攻占城池，先占据了离洛阳一城之隔的“汝阳城”，这才往南逐个攻去。这些城池也是兵无斗志，纷纷投降，最后所占土地同竟陵连成一片，足有十五六城。

    窦建德的夏军有苦说不出，攻城实力耗损颇大，后方老家又受到忽必烈大军的威胁，兼且这支竟陵军的统帅寇仲也是老熟人了，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毕竟现在翻脸，胜负未知。寇仲统军的厉害，可是天下闻名。

    窦建德不日于洛阳正式称帝。

    不过夏军虽短时间损失较大，长远来看还是大赚。洛阳得自李密的粮草乃天下之最，可以靠这批粮草极限补充几十万大军。当然这样的话战力肯定就无法保证了，但补充十万，再训练个把月，就有机会问鼎天下。

    对于这批粮食，竟陵军实际也有些眼热，不过还未到眼红的地步。

    除了他们自身地盘土地肥沃，适合农作物生长外，联合后的飞马牧场可算是他们的后备大粮仓，加上东溟派、巨鲲帮等海路上的支持，加上本身足够有钱，可随时从南面购粮，是以竟陵军并不缺粮食。

    任何一个势力，都很难做到内部百分百团结。突厥是新兴势力，顺风仗时如狼似虎，围攻辽京久攻不下，内部矛盾逐渐爆发出来。他们毕竟不如辽国底蕴深厚，粮草上也不支持他们久战下去。

    终于，他们撤了包围，向辽国其他地方掠过而去。

    关中，长安。

    祝玉妍领着婠婠出现在城中秘密据点，她们通过魔门内部消息，经多方辗转打听，甚至动用武力逼问，终于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唐皇李渊的背后有着邪王石之轩的支持。

    对于这个人，当年爱得死去活来现在恨不得生啖其肉的祝玉妍，什么大业理想都已不再重要，这一切都可以交给徒弟婠婠继续下去，她要做的，就是在这长安城中找出邪王，利用“玉石俱焚”和其同归于尽。

    “师父！”

    婠婠纯真绝美的小脸上满是惆怅，想劝又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最后的日子里多陪陪这个名义上是师父，实际上堪比母亲的女人。

    “不必难过，师父不可能一辈子都陪着你。婠儿也有了自己的心上人，以后多陪在他身边，别让别的狠心的女人把他抢走。你看你那两个师妹就做得很好，现在府中都有了自己的差事，权利还不小呢。”

    祝玉妍爱怜地摸着爱徒的秀发，那柔滑细腻的手感，是她喜欢的感觉。

    想到那人，婠婠嘴边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她知道师父的意思，当年师父甚至放下颜面一度打算接受和碧秀心一起，谁成想石之轩竟然和那女人玩起了隐居。师祖也因此气得走火入魔而逝……

    “师父，也许你的‘玉石俱焚’伤不了石之轩。”

    婠婠低声说道，尽着自己最大的努力，直接劝说肯定无效，只能想办法从侧面拖延。

    “放心吧，为师有着十足的把握。石之轩因为有着女儿石青璇的存在，他的精神状态并非完整统一，甚至可是说是精神分裂，实力大不如前。难道你觉得为师连这样的石之轩都杀不掉吗！”

    听到师父自信的声音，婠婠心中叹了口气。

    祝玉妍当年和石之轩同一等次的高手，她又怎能出言打击师父。再说她也并未见过邪王，对其实力并不了解，只能隐隐地觉得此事不甚靠谱。

    也许应该找上那人吧，和三人之力可能把握更大一些。

    他……毕竟是大宗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