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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党第8部分阅读(1/2)

    这条,放你那儿,落落,你把盐跟那个鱼拌一下,————”她一边挑还一边指导落落裹盐,落落几听话,这东西他一辈子都不得抓的,现在,保常要他去抓粑粑他照抓不误!

    “是鲱鱼咧,准备腌着吃?”镶钻小少还在旁边岔嘴,保常一边挑一边还点头, “腌着吃最好吃”

    镶钻小少点头,“可以试试烟熏鲱鱼配威士忌撒”

    保常摇头,“太贵”

    咳,这俩儿真象菜市场买菜的,还讨论起来了。落落一直不做声,冷眼瞟一眼那镶钻小少,再眼角都不待见他一下。

    保大姐坛子碗都是按了又按,挤了又挤算是把便宜占到最大化,才都交给落落,“拿上去吧,先放冰箱里。”落落点头,上去了。

    保大姐一边用自己事先带下来的毛巾擦着手,一边笑着跟军装们打招呼,“谢谢了啊,哦,对了,还有件事儿,帮我给唐用带个话,叫他有空来找我一下,”

    军装们挑眉咧, 这保肥肥“红杏出墙”出的理直气壮,这“使唤人”也理直气壮咧何冲有点好笑地从军装裤子荷包里掏出一个手机递给她,“里面有他的电话,你自己打给他,”

    保姐姐摆手,“电话里说不清楚,叫他亲自来,哦,还有,————”接就见她朝楼上喊“落落,落落!”

    落落也没有探出头,就是也听见,“干嘛!”

    “把那老响的手机拿下来!”

    不一会儿,落落出面在窗户口,手里一只黑莓就要住下丢,保常指着他,“你敢丢!”

    落落管你那儿,真丢了下来!

    保常赶紧去接,嘿!保猪猪动作蛮矫捷咧,还接着了!

    “个死孩子,摔坏了哪个赔得起————”

    她把手机小心翼翼拿在手上走过来递给了何冲他们,“这是上次在牢里他塞给我那手机,你们还给他,开一次机,就跟机关枪一样,不停响,————他业务蛮繁忙咧,”保大姐叨叨滴,何冲张远一看,是想起来上次在牢里那次,唐用录了音后就把这只他最常用的黑莓塞进保大姐的裤子荷包里,当时他们还一惊,这只电话可是唐用最私人的一只电话了,他给了她,那手机里的信息————可看保大姐这样子,似乎根本没细瞧这只手机里的东西!

    “你没看看?”张远还是小声不死心问了句,

    “看什么?”保大姐根本不知道他问什么,

    张远也没再做声,唐用对她到底———存什么心呢?

    保大姐见这边事儿结了,草草跟何冲张远不“道了别”,可惜,人家不“别”还站那儿继续“看热闹”样儿,保大姐也不管他们了。

    接下来,保大姐走向镶钻小少,该轮到跟这位pp了。啧,事情凑一起不可怕,一件件来撒。保大姐一点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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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 啊 ,我是 这个 保,这个 常,保大姐在自己手心里划拉着给镶钻小少看,你确定你 找的也是这个保常,我知道,镶钻小少才要开口说话,保大姐吧话又抢过去,你不知道,我们这个社区里靠那栋楼,她肥指头点了 点3栋,还有个叫葆嫦的,他就在青年路同 成广场上班,你看,这么近,光我们这一个小片儿就有2个我记得,镶钻小少又开口,保大姐照样自说自,你 记得她具体长什么样儿,象我吗,她有没有射门标志性的东西你可以证明的镶钻小少这个时候已经很镇定了 眼神静下来,象看她演戏,唇角一湾,他有个纹身哪里,保大姐好奇整个背部,她喜欢凤凰,她的眉目在我记忆里确实已经模糊了,毕竟十几年了,可那凤凰忘不了,她当时穿着肚兜儿牛仔裤站在鼓上面用脚为舞狮子击鼓的样子,镶钻小少牢牢地盯着她,忘不了保大姐瘪瘪嘴,好像蛮遗憾的样子,朝他招招手,你过来一下,走到小货车靠里这边,遮住不少眼目她背过身去,一只手把衣服从后面搂起一些,看见 了 吗,我没纹身本来也是证明给他看看,掀起来一下够他看一眼就算了的,保常放下衣裳刚要无奈转过身,却,突然从后面被抱住镶钻小少的呼吸就在耳旁,十几年来,她或许变化是很大,可是我说过,她化成灰我都认得,别动,我知道你不想让人认出你,你镶钻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想知道,我也很后悔昨天我太激动了,太张扬,你肯定很不高兴,所以,照了相我拎着钱就走了,但是,保常,他咬上她的耳垂,你是我年少时的一个梦,有些东西我自己也控制吧了自己,明知道今天这么大张旗鼓的来,你 肯定会更反感我,可是,不做,我不甘心,不为这么个女人做我想为她做的事情,我会后悔一辈子,尽管,她连我的名字,我是谁都不知道,当年,我之于她,恐怕连她脚下的那面鼓都比不得。值当我求你,这是我为你做的,我叫傅灵昱就在这里看,你还记得这只舞龙的队伍吗,就是当年你在车展外砸钱叫他们单独舞龙给你看的那只队伍,他们今天会舞出那天你要他们舞的一模一样的步伐,保常,他们里面有的队员已经六十多了,可还记得那天的你,,说着,他松开他抓住她手腕的手,捞出手机说了句开始因为有小货车当着,又在角落,确实遮住了不少眼光,在加上他一声开始后,刚才只一部分人在敲击,现在是百来十号人一起用心齐鼓,那个惊心动魄,试问,还有多少人的眼睛会注意到这个暧昧的角落当然,肯定会有人注意譬如,楼道里的落落,他正要下楼,拐角处看得见楼下,始终眼里只有保常,现在,他只看得见保常隐在小货车后的脚,当然,也看的到另外一双紧贴着她的脚,落落不能动弹,后面有类是枪口的东西顶在他的腰间还有人也想走近小货车后,,军装门当时只看到保常招呼着镶钻小少走到小货车后,跟了几步,接着绝对震惊,有东西顶在自己身后,他们是谁,如此胆大包天今天3506社区内一场舞龙舞狮注定成为人们或许永生难忘的一幕,如此声势浩大,无缘无故,毕竟,当时那个喊保常,的声音又有多少听见,多数人见到的,有印象,就是这样震撼人心的一幕。龙舞狮腾,竟然有种恍惚绝唱之感保常一直没有动,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突然想到一个剧码,鸳梦重温,比较适合现在正抱着她的这个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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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轰轰烈烈的秀看完,保常全身心愉悦,激烈的鼓点确实很给力,像这种乡土气很重的东西,保常都保有最赤诚的热爱。

    “谢谢,很精彩。”她还拍了拍傅小少的手背,示意,您儿能放开了吗,傅小少跟鼓点一样给力,不拖泥带水,“绑”着你看完秀就看完秀了,很爽快的松了手,保大姐拉了拉外套撒着个拖鞋从小货车后面走出来,是那边的锣鼓龙狮也不看,这边的军装也不瞧,沉默的就要上楼。

    这边,落落同时也被“放了生”,也不看后面“枪口下的危险”疾步就向保常跑下来,落落觉得事情搞麻烦了,搞大了,心没由来的活蹦乱跳,觉得,此刻,只有握住了保猪猪的手,那颗归不了位的心才能准确着陆。

    却,

    看见那个“有枪就是霸王”的鸡芭又拦住了保常,正着急呢,自己这时手机也响起来了,落落顾不得手机,一心先跑到保常跟前,却正好听见那鸡芭在说,“——你们这块儿地收购形式还挺复杂,一开始是被蓬旗集团看中,后来无疾而终,新世界又动了心思,突然政府又不卖了,——”

    落落有些恨得咬牙的感觉,他真会捉保猪猪的“软肋”!我们家起义军领导现在就关心她家窝跟前这块地的走向!

    不过,落落也真咬了牙。“蓬旗集团”——旗正华的产业!旗滟这几天不见踪影跟这肯定有关!

    落落已经跑过来抓住了保常的胳膊,想把她拖回家,保猪猪却不走了,她是关心这块地咩,偏偏这时落落的手机像催命的还响不停了!

    落落烦死了,一手还拽着保常,一手蛮不耐烦地掏出手机,“谁呀!催命啊!——”可,接下来落落的怒火就像一瞬凝固在那里!

    “什么,”落落的声音降下来,却,全然的不可置信!

    落落拽着保常的手都松开了,滑落了下来,人就要走向一旁好像要细说些什么,神情凝重,眉头皱地死紧,这边,保常也注意到落落的异常了,她看了落落几眼,落落背对着她,“这是你们这片地一年的租用权,买不下来,只能一年一年的租下来,给你,”

    镶钻小少从手下手里接过来一个文件夹递给保常,保常瞪着他,——要被炸到太平洋去了!!

    她要这大一块地干什么!!这二百五是有点疯了!

    但,接下来,已经被炸到太平洋的保大姐都还没着陆,接着又被一个消息继续炸到了大西洋!

    正是不可思议地瞪着二百五好像他长出个长长的龙尾巴时,“啪啪”刺耳的喇叭声开道,逼开舞龙舞狮的队伍,看热闹的群众,开进来一辆银色保时捷,落落一见着车就疾步走了过去,拉开副驾驶位的门就要上车,“落落!”保常看见驾驶室里坐着的是仲宁,神情虽看不分明,可感觉很沉重,这样,保常肯定想搞清楚到底怎么了,保常一喊他,落落像回过神,望向保常顿了下,最后,还是又跑了过啦,揽着保常走向一边,低声说,“旗正华——恩,就是旗滟的爸爸,自杀了。旗滟也失踪了,已经两天不见人了。”

    保常微张着嘴,如果再大一点,心真能从嘴里跳出来!!

    她,她,她,一直“盼”着“出点事儿”,却没想,这事儿这“给力”!“给力”到保常感觉到“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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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惨!惨!惨!

    现在保常眼里没有谁惨得过矫情货了。

    亲娘,脐带一剪就没了,

    亲爹,从“锦绣长江”顶层跳了下来,帅的惨无人寰的一个尤物啊,——保常想,肯定摔得也是惨无人寰。

    巨ru娘,更是全体“红杏出墙”,一部分被政(蟹)府“从良”,据说,“锦绣长江”这座目前武汉最高层的建筑,蓬旗集团的老巢,每天每层都有职能机关“进出巡幸”,每层楼都能见到各式各样的制服张扬出没。还有一部分,被势力大背景深的股东“拐卖”,据说,旗正华正妻娘家“净身出户”,这里的“净”可不是“一穷二白”那个“净”,而是,“干干净净”丝毫不受牵连地全身而退。

    一个盛世王朝就这样哗啦啦如大厦倾,垮了。

    旗正华不可怜,他摔得够销魂,人死两清,这阳世间的腌渍破事儿他还知道个屁!

    蓬旗集团的员工们也不可怜,跟政(蟹)府走的高唱“社会主义好”,跟老板娘娘家走的继续走“小资”,不过从此各为其主罢鸟。

    最可怜的只有他。众叛亲离的祸祸啊。

    怎么不叫众叛亲离?

    保常叹气,他那山鬼树妖爹好像是故意“托孤”已经把祸祸“交代”她这儿了,可是,一个男人,能有什么真叫他如此决绝?甚至,如此欠考虑地把独子就托付给一个他甚至都没多大把握的“良心”!保常摇头啊,这是咱真有良心,如果咱是匹白眼狼呢,祸祸的孤苦——所以,保常现在一点也不惋惜山鬼树妖的离世,这个男人以前有再大的成就,有再销魂的气质,在保常眼里,都不是个爷们儿了,生得出儿子养不起,养一半撒手不管了,这不是爷们儿该做的事儿!

    好,父亲都不管了,后妈那边得不得管?更别说,只是跟他“纯利益”那些所谓的“叔叔伯伯”“阿姨”“哥哥姐姐”,——这种突然被一切抛弃的感觉,保常理解。眼酸。

    当然,毕竟“人间还有真情”,有时候就是这个理,平时跟你最不对盘的,也许,就是你身边最近的人。保常也很欣慰,没有看错落落,落落真有义气。

    还有仲宁,以及落落那个“狠心残弟”的哥哥枪枪,这个时候都特“爷们儿”。听说,仲宁跟枪枪的公司都受到不同程度的连累,可是,“大厦倾后”他们还能伸出援手去拉唯一“废墟掩埋”的祸祸,—— 保常想,禽兽们“真挚”起来比那些不人不兽的所谓“高尚人群”要牛逼的多!人格牛逼!

    现下当务之急是找到旗滟。

    据说,旗滟之前消失在保常跟前这段时间,一直被旗正华关在家里读书,旗正华二天前从“锦绣长江”纵身而下后,旗滟就失踪了。落落怕旗滟这样娇气的人也想不开,保常却摇头,“他要真也把自己卡擦了断了,——算我白跟你们搅合了一场,恶心我一辈子——”保常好像在想着什么别的,就是不自觉接着落落猜旗滟会想不开的话茬儿,随口这么一说,却!

    看把落落激动滴!当着这多人的面呐,抱着她对着嘴儿就使劲儿亲,“我才不恶心你一辈子,我要好好跟你过一辈子,”

    保常烦躁地直扯他的头发,“你现在就恶心死我了!”

    落落被扯着头发也不怕疼,还死了脸的搁哪儿傻笑,又凑上来要亲,保常已经改揪他的耳朵了,突然问,“他们家这附近有没有垃圾场啊?”

    落落一愣,垃圾场?

    旁边见落落跟她缠的像一团麻花儿神色不明的仲宁和枪枪,也微蹙起眉头,她问什么垃圾场啊,到是旗滟家那唯一“忠心耿耿”的保姆刘阿姨连忙插了句嘴,“有有,不过不在附近,前面两站路磨山后有个大垃圾场,”

    保常点头,轻叹了口气,“去看看吧,人也许在那儿,”

    落落惊呼,“不会去找尸体吧,”

    保常横他一眼,“刚落魄下来的人如果不敢死,就觉得自己跟垃圾一样,喜欢跟垃圾呆在一起。”

    别说落落,就算仲宁和枪枪都觉得这女人在鬼扯,这想法,可不太天马行空?

    可保常不理他们,独自走了出去。这下,再觉得她想法奇特的也还是跟了出去撒,却!

    咳!别说,保猪猪的光辉形象这下可不是突然翻上去几个跟头了得咧!

    垃圾场,

    咱祸祸就真在那儿“摧骨拉朽”做“伤天害理”的大事儿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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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常觉得,这个世上你跟谁过不去都别跟巨ru娘过不去,否则,就叫“伤天害理”。当然,受了刺激的人除外。

    祸祸外套连身的帽子都戴在头上,唇角叼着支烟,微眯着眼,一张张百元毛爷爷烧着了往跟前一个破火盆里丢,“旗滟!”落落就要冲过去,败家玩意儿!你家都垮了,还这么糟践钱?

    保常拉住了他,肥爪爪狠狠捏了捏他的手脆,“让他。”这种时刻,“伤天害理”不为过。

    保常走过去跑在祸祸旁边,

    “旗滟,这些都是你的私房钱?”

    祸祸无所谓地抬眼瞟一眼她,手指夹着烟弹了弹烟灰,头向她靠过来,蛮狡黠的样子,“猜我藏哪儿?”

    保常小心翼翼滴说,“床,床底下?”

    祸祸睇着她,很艳,很小声,“是不是跟你一样,”

    保常赶紧上去捂住他的嘴!“你要敢偷我的钱,我跟你拼命!”

    祸祸舌尖儿舔了下她的掌心,拉下她的手,夹着烟的手指了指他身边一个黑塑料袋,“那是留给你的,这些,”看向火盆,“是烧给我老头儿的,老人说,给死人烧真钱够地底下的人用好几辈子,我以后哪还记得老给他烧钱,—— ”

    落落,枪枪,仲宁,这个时候都没有过去,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看见保常头低下来,好像在抹眼睛保常也在祸祸身边坐了下来,祸祸手里的烟屁股丢在脚下踩灭,又从荷包里抽出两根放在唇边点燃,一支继续叼在唇边,一支递给保常,保常吸了一口,烟灰弹在火盆里,祸祸继续烧钱,一张张直到燃到手指快烫着了才松手,“你知道我爷爷那才是吃客嫖赌抽坑蒙拐骗偷的一生,热爱妇女的一生。少年时就曾犯偷窃、持械伤人、嫖妓和抽大麻, —— ”祸祸缓缓开口,保常一口漾一口,迷离里,静静地听他说,“老爷子尤其热爱妇女,粗粗分类,包括女老婆,女小老婆,女护士,女徒弟,女知己,干女儿,女朋友,摸过的总数以三位数计,长得 —— 啧,到多象我奶奶,团面豪胸,36-24-36。”他弹了弹烟灰,“说起来,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