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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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

    斑翻过一页书,不置可否。

    “是我失礼了。”卡洛琳也礼貌的笑了笑,虽然没能看清她的脸,但也依稀能判断出她的年龄在二十七八左右,她搭在膝上的手皮肤柔嫩,显出多年的养尊处优,无名指上有一圈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的痕迹。她从随身带的珍珠小包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柱间,“事实上我是想请您帮我找一个人。”

    柱间接过照片,注意到女人右手的食指指肚上有一层薄茧,说明她常年握笔写作。

    这是一张有些年头的剧照,照片上一个穿着鹅黄色礼服的女子笑意盈然。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安娜,当年她也是伦敦小有名气的社交女王,贵族们都以能与她共舞为荣。”卡洛琳缓缓开口解释,“七年前我因为一些事情离开了伦敦,如今回来去拜访从前的老友,却被告知她已经失踪多年,下落不明。”

    “一朵交际花突然消失,不会没人察觉到吧。”柱间平静的指出。

    卡洛琳叹息一声:“当初与她交好的人我都问过了,水户也是其中一个。她们都说,安娜消失在七年前的夏末。那时正是社交季,她的缺席很惹人注目,可是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我知道时隔七年要找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一直很茫然。直到水户向我说起了您,我想,也许您可以帮我。”

    柱间审视着手中的照片,默不作声。赫德森太太端着托盘过来,递给卡洛琳一杯热茶,将点心放在她手边的小桌上。她正要回到厨房继续收拾那堆餐具,一直坐在沙发上看书的男人突然抬头:“能帮我倒杯牛奶吗,赫德森太太。”

    “哦,亲爱的,当然没问题。要放糖吗?”

    “恩。”

    柱间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斑,对方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漠然姿态。他抿出一个得体的微笑,从对面的女人开口:“既然是水户的朋友,我当然会尽力的。”

    又具体交涉了一些细节后,这个突然造访的女人才缓慢起身告辞。

    赫德森太太送她到了门口,柱间撩起窗帘看着她上了马车彻底离开后,端起桌子上自己那杯黑咖啡喝了一口:“你居然会对这种事感兴趣。”

    斑合上书,抬头看着他:“她说的那个女人我知道。”

    柱间目光一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七年前斯特林爵士举办的舞会上,她曾经高歌了一首曲子,说这是一个价值无法估量的谜语,当时吸引了很多人。可是她还没给出谜底,就提前退场了。”斑淡淡讲述,“那应该就是她最后一次出席社交场合。”

    “什么谜语?”柱间微讶,“你也没猜出来?”

    “哗众取宠罢了,谁会放在心上?”斑微微一哂。

    柱间摩挲着杯沿,看着面前的男人,故意道:“接下这个事情可是你的意思,你去找人?”

    斑皱起眉,冷哼一声,翻脸不认账:“你不是看着漩涡水户的面子上帮她的吗?关我什么事?”

    “你喜欢用黑与白暗示‘no’或‘yes’,这我还是知道的。”柱间看了眼斑旁边的那杯牛奶。

    斑将书放在圆茶几上,双手相叠搭在交叉的腿上,唇角微扬,笑意微冷:“我有我的用意。柱间,如果我说有些事情借着你的名头反而是最好的掩饰,你会介意吗?”

    柱间却只是微笑:“当然不会。毕竟你对我而言也是莫大的助力。”

    “等价交换?”

    “你是这么想的?”

    斑对上他的目光:“对于我们而言,这是最安全的一种相处方式。”

    柱间看着他,像是能看穿他眼底的细微波澜:“你不应该是有所畏惧的。你分明,也很享受游走在危险与矛盾的边缘。”

    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拽住他的衣襟,微微低下头。这样的姿态极具压迫感,如同暴怒又似暧昧。他近乎居高临下的与他对视片刻,最后蓦地松开手,低声开口:“把那个小节降一个调,结尾用揉弦演奏。”

    柱间的笑容深了些:“你一直在听。”

    “是你拉得太难听,吵到我了。”斑转身上楼,只留给他一个瘦削挺拔的背影。

    第三章

    作为一个咨询侦探,千手柱间的作息自然算不上规律,为了案件昼伏夜出也是家常便饭——诚然,值得他如此劳心劳力的事情并不多。而在生活习惯方面,他也远不如他表面看起来那么有条不紊,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粗枝大叶。厨房里时常积压着隔夜的餐盘,客厅更是常年杂乱无章,更不提床上散落的书籍与衣物。

    这样一个看似平易近人的男人,独自居家时显露出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特立独行。

    而宇智波斑的到来无疑加重了这种现象。明明看起来是个养尊处优的人,生活细节方面却带着独居的痕迹。他的工整仅限于他关注的事情——比如那些数学公式定理,还有他手中那本成天不离手的黑皮书。

    那本书是le roule noir的主人,绝,送来的。那天他们拿着一块骨骼玩推理游戏,一人一点对它做出分析,最后柱间稍胜一筹,斑只能愿赌服输进了厨房。绝过来的时候,斑正在切洋葱圈。他不怕死的站在厨房边长久的欣赏这难得的盛景之后,忍不住感慨人性的复杂与世界的美妙。

    斑冷着张脸居然也没有发作,只让他把拿来的东西丢在沙发上赶紧走人。

    绝告辞之前,目光意味深长的在柱间身上停留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