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了那么多麻烦的‘莫问’，原来就是她想除掉的人时，脸上是什么表情。”

    慕天涯想了想：“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天言空大师假意袭击我们抢走东西，我曾经跟你说过，追过去的人至少有三人。”

    司徒无痕点点头：“你的意思是……”

    “当时我就觉得奇怪，言空大师为何只抓回了两个人。现在想来，应该是第三个人发现不妥早早的撤退了。所以后来我们将所有人吵醒起来看戏那时，她才姗姗来迟。”

    司徒无痕道：“可是爹他到底是如何招惹上清风流云宫，又是怎么……负了纪莹？”

    “这……恐怕只有找那唯一还在世的当事人问问才能知道了。”

    司徒无痕沉默了一阵，开口道：“天涯……”

    “别说让我回扬州等你的鬼话，你明知道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去犯险。”慕天涯怎会猜不出司徒无痕心里在想什么，“如果你觉得你想要的真相还不够完整，我必然会陪着你一起继续查下去。”

    司徒无痕叹了口气，伸手摸上慕天涯的脸颊：“傻瓜……”

    慕天涯抱住司徒无痕，两人在房间里坐了很久，直到外面的光线慢慢变暗，这才站起来点燃灯火，继续查看房内留下的东西。

    没想到，却在书架上为数不多的书里，发现了一张画着很奇怪图案的纸，司徒无痕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它收了起来。这个图，让他觉得莫名其妙的熟悉，而且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却没有抓住。

    第二日两日开始简单收拾起这片小小的天地，司徒无痕负责室内，慕天涯负责室外。房间内的陈设本就不多，司徒无痕很轻松的将四处擦的干干净净，还好这里的山泉水是从外面引进来的，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并不存在干涸的问题。而慕天涯将外面的杂草清理干净以后，整片花园除了水池旁的几颗柳树和梨树外，几乎，就没有其他的花了。

    司徒无痕将烧好的水端到院子里的石桌处，两人坐在石凳上享受这难得的清闲。

    慕天涯喝了口热水，居然带着一丝回甘。

    “无痕，你……有什么打算？”

    司徒无痕道：“我们的干粮还够在这里停留两日，后日便启程出山吧。”

    慕天涯看着司徒无痕：“若你想，等到一切了结后，可以回到这里来住。”

    “不了。”司徒无痕抬眼向四周看了看，慕天涯注意到他的眼神黯了黯，“若是特别的日子回来凭吊一番便可，住在这里……就算了，我还是想回到山上去和义父同住。”

    “你去哪，我便去哪。”

    司徒无痕笑了笑：“你不要你师父了？”

    慕天涯想了想说：“如果师父愿意的话，不知道你义父介不介意山上蹭住的人多一个。”

    两人一同笑了起来，他们知道，慕之武是一定不会跟着他们去山上的，何况，不是还有向大人嘛。

    吃了些干粮当晚餐，两人便回到了司徒无痕的房间内，经过了他的打扫和整理，这里也总算看起来像是住人的地方了，被子什么的当然没有，不过好在现在还是最热的六七月间，他们也还带着那条薄毯，勉强可以用。

    并排躺在床上，床没有铺过，睡起来硬邦邦的。慕天涯看着缩在自己怀里的人，似乎褪去了白日里故作坚强和无畏的伪装，此刻的司徒无痕，让慕天涯感觉到一丝易碎的脆弱。

    这是这么多日来，两人难得的睡眠时间，可是慕天涯却一点也没有睡意，他捧起司徒无痕的脸，从他的额头、眼角一路轻吻着，直到他的嘴唇。

    司徒无痕并没有睡着，闭上眼睛，睫毛微微颤动，他全心感受着慕天涯带着安慰和爱意的吻，脑中一时间竟什么也无法思考。

    等到再回过神来时，慕天涯正撑着双臂看着司徒无痕，两人身上的衣服也散乱开来，司徒无痕的手还紧紧的抓在他的手臂上。慕天涯的眼里，带着一丝不安，一丝疑惑和一丝……询问。

    司徒无痕愣了愣，然后轻轻呼出一口气，将双手慢慢移到慕天涯的后颈环住，将他轻轻拉向自己，闭上眼睛吻上慕天涯。

    慕天涯只微微一怔，不由得心中大喜，他小心翼翼的吻着身下的人。

    “后日还要上路，你……悠着点。”司徒无痕看似平静的说出这句话，慕天涯却能感觉到他身上微微的颤抖。

    “别怕……无痕……无痕……”

    这一声声的呼唤，一遍遍的回荡在司徒无痕的耳边。

    还没睡醒的司徒无痕是被慕天涯的动作吵醒的，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和慕天涯面对面的坐在一个大的木桶中，慕天涯抱着自己正在一点点的清洗着，外面的光线已经慢慢的亮起来了。

    司徒无痕微微挣扎了一下，慕天涯却没有放开手，觉得自己全身有些酸软的司徒无痕，看着两人现在的姿势，破天荒的承认了自己居然也会害羞和脸红。本想将人赶出去的，可他实在有些累了。算了，慕天涯自己造的孽，就让他自己收拾吧。

    想罢，司徒无痕便闭上眼靠在慕天涯身上继续努力让自己进入睡眠状态。

    直到身后的某处被那人再次进入，司徒无痕立即清醒过来：“你……放开。”

    慕天涯将声音压得很低的说：“昨晚……留的东西，要把它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