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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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

    林遥把电话揣进口袋里,瞄了眼和尚的房门,假模假式地拿了一个水杯,溜出厨房。

    然后,昏暗的客厅中,这俩人走了个对头碰!短暂的呆愣,短暂的尴尬……

    司徒嘴角一挑,坏坏一笑:“宝贝,这么晚了不睡觉,干嘛呢?”

    “喝水啊。”林遥大大方方举起手中的杯子。“你呢?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客房干嘛去?”

    “拉肚子去客房抽根烟,怕熏着你呗。”司徒甩甩手上的水说得挺自然。急着走过去拉住林遥的手“回屋睡觉吧。”

    “睡觉。”

    俩人都回到卧室上了床,自然而然地背对着背,这个眨眨眼睛琢磨琢磨,那个咂咂嘴掂量掂量。许久,司徒懒洋洋地说:“宝贝啊,你那杯子里怎么没水珠啊?添得够干净啊。”

    林遥冷笑一声:“爷们,你这烟抽的好啊,怎么身上一点味都没有啊?”

    下一秒,都扑哧一声笑出来了。司徒翻身搂着林遥抱进怀里:“睡觉吧,再聊一会我又想办你了。”

    被窝里那个谁踹了那个谁谁一脚,那个谁谁哎呦一声,手脚开始不老实起来。

    上午十点多,林遥怀着对变态精虫的怨恨起了床。事实再一次证明,就不能给这货半点好脸,否则他一定会蹬鼻子上脸,把你吃的干干净净。享受的时候就不说了,爽就是爽,可爽完了代价也跟着来了。林遥扶着酸痛的腰走出卧室,一见司徒就将数把眼刀子飞过去,凌迟他!

    “你怎么不喊我一声。”司徒赶紧迎上,搀扶着“腰疼了吧?先坐会,我给你拿早饭。”

    两个人一边吃早饭一边说着晚上的事,其实,司徒也没想瞒着他,就是觉得自己的推论说不定是错的,别给林遥拐带跑了。而林遥主要觉得那点事不好跟司徒说。

    “为什么不好说?你到底问妈什么呢?”司徒好奇啊。

    “就是问问他们之间的夫妻生活好不好。”

    “哈?”司徒果然惊讶了“你问我妈跟我爸做~爱的事?”

    “滚一边去!这叫夫妻生活!”

    司徒忍着笑,可这笑并没维持多久,他就好像沉入了什么特别深奥的问题中,思索……思索……

    第182章

    这么久相处下来,林遥从当初那个失去理智也要得到真相的人变成了学会耐心等待的贴心爱人,所以,他没问司徒到底在想什么,而是将刘文婷的决定说给他听。司徒似乎了解了林遥心中所想,无言的感动司徒不禁莞尔,说道:“咱们都查过了,赵瑞在死亡当晚没有跟任何人见过面,电话通讯上也没有发现线索。现在你回想一下那个劫持犯的话。当赵瑞问他是谁让他这么干的,他说‘你们刚刚不是还在一起么’。”

    林遥听着有点糊涂,反问:“关键就在这,死者在遇到抢劫犯之前究竟跟谁在一起。”

    “宝贝啊,你脑子活泛点。”司徒搂过他,笑道“赵瑞的妻子说他出去的时间是22:30,从他家都到那个小转盘需要20——25分钟,赵瑞上了年纪走路会慢些,就是说时间大概是25——30分钟之内,所以……”

    不等司徒的话说完,林遥猛然觉醒,紧抓着他的手腕:“你是说,那个人是赵瑞的妻子?”

    司徒打了个响指:“你想,抢劫犯说的是‘你们刚刚不是还在一起么’而不会‘你们不是刚刚才见过面么’”

    “这么一说倒是有些微妙了,如果真的是赵瑞的妻子,她为什么要买凶杀人呢?”

    “查吧,这案子猫腻多去了,咱们没多少休息的时间。”说着,司徒拿了车钥匙,拉着林遥离家,去调查赵瑞的妻子。

    路上,他们接到了当地警察局的电话,说赵瑞案中的那个抢劫犯已经查明身份,是个有前科的家伙,名叫张博宝,现在下落不明,已经发出通缉令找人了。林遥说了几句客套话,又跟组里汇报了一些工作,挂断电话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赵瑞的家门口。

    赵瑞的家庭情况还是比较简单的,两夫妻和一个儿子,过着很寻常的生活。只是这个儿子不让父母省心,吃喝嫖赌样样都来,大祸不惹,小祸不断,三天两头让赵家夫妻头疼一把,这日子磕磕绊绊的过得倒也不算差。

    赵瑞的妻子叫蒋欣萍,是个银行的老职员了,据说今年五月份就退准备在家享清福,哪成想老伴竟然死于车祸,这事从表面上看来有些值得同情,但蒋欣萍究竟有没有问题,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赵瑞家是一楼,进了楼口按响门铃,很快蒋欣萍出来开门。一见是两个陌生人不由得呆了一下,问:“你们找谁?”

    林遥出示了警官证:“我们是来调查赵瑞的案子,方便的话可以聊聊吗?”

    蒋欣萍的面色沉了下来,低着头:“该说的都说了,我身体不好,你们改天再来吧。”说着便要关门。

    林遥正打算进一步劝说,一旁的司徒忽然趴在了地上,右手朝前伸,四指弯曲,食指伸直像是要写字的样子。他突然而来的动作吓了蒋欣萍一跳,林遥也皱着眉侧挪一步,觉得挺丢脸的。

    “赵太太,看我的手,右手。”

    “你,你这是干什么?”蒋欣萍急躁地问。

    “老赵死的时候我也在现场,他就这个姿势走的。看明白没有?我的手。”

    “没看明白。”

    林遥眼望棚顶,装作不知。听着司徒信口胡说:“他这姿势是要写字,写下谁是真正杀了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