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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1/2)

    “为什麽是这种表情呢,落白。”

    “钱大人,好雅兴呀。”一个穿著朝服打扮的胖子跑过来,明明天不热,却是提著块巾帕猛擦著汗。他让我没听清杨睿的话。

    虽然我分不清品阶,但是後头却跟著我们的镇长。

    “下官在黄鹄楼备了晚膳,还务必请上峰……赏脸。”

    “不必了,没想到居然能在这种边陲小镇偶遇旧友,真是……”

    “……”络霜啊络霜,你骗得我好苦。什麽意中人,什麽私定终身的夫婿,什麽前朝的後裔,你怎麽不干脆写小说去算了。

    “……”胖子一边擦汗一边想说什麽,站在原地像只正在发抖的猪。

    杨睿,啊不对,应该叫钱玉郎,笑著回头,“不过既然是孟大人你一番心意,我就借花献佛,权当做是与故人异地偶遇的叙旧薄席吧。”

    眼底不容打扰的意思表达的明显。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那位孟大人和镇长一边鞠躬一边往後退。

    就孟大人的身形明明用滚得更快,我恶意地想。

    “原来颜焱什麽都没跟你说过啊。我还以为你看见我就会逃呢。”

    逃?我倒是想啊,但是我又能逃去哪里?不对!我为什麽要逃?!

    “别再我面前提他!”突然发现我好想没什麽立场可以命令站在对方的男人,“至少现在不要。”

    在那位孟大人叫杨睿‘钱大人’的时候,我一下就明白了。不,与其说是‘明白’,倒不如是说‘确认’才对。不是没从‘杨睿’殷勤地态度里感觉到什麽蛛丝马迹,但是都被我用‘要讨好大舅子’这样的借口刻意模糊掉了。

    那个口吻优雅到让我本能腿软的男人,我一直没能忘记,那是我觉得玉郎可能已经离我最近的距离的临界点,所以我一直没能向无命问起那个男人的事情。

    只要不是亲眼看见,就还留有自欺欺人的余地不是吗。

    只是与玉郎的再会与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我以为在我还没想清楚以前,再见玉郎一定会抱有很严重的内疚。

    但其实,那麽多年了,谁知道我在他心里的位置是怎样的。齐天大圣的七十二变都抵不过人心的多变,更何况是这种不容於世间的……姑且称为‘畸恋’好了。

    在你最彷徨的时候,有个可能是这辈子最了解你的人出现在眼前。即便是知道对对方不公平,即使是知道自己只是在利用那个人……

    我再过几个月就三十岁了,原本就不灵活的脑袋就更不能处理麻烦的事情了。

    玉郎越走越近,近到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但他仍然在我的心门外面,只是他不像颜焱那样会大吵大闹,甚至会找东西来砸门,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外面,耐心的等,而这种怀柔手段,却能直插我的命门。

    虽然我搞不懂自己的心,但我真的厌烦了,每天每天都陷在总有一天都要孤身一人的恐惧中,每天每天都要与这种不安纠缠不清。但要我真的去找一个正常的伴侣,我没自信能让对方过得开心,一旦这样想就又觉得,这样耽误别人是很龌龊的行为。

    我想要一直都不是‘爱情’这种肤浅又难懂的东西,我只要一份‘羁绊’,我死了还会有人记得我,每年给我上支香,当然最好是有个我死了,他的世界也崩溃了的人存在。

    我在这样的利己主义与博爱主义中不断地寻著合适的借口。但其实,我自己本身最核心的东西,最了解的甚至都不是我本人,而是玉郎。而他对我的了解并不是因为所谓的‘畸恋’,而是因为‘我’是被他一手培育出来的。

    ……

    原来我与颜焱是在重复曾经我与玉郎曾经走过的路。只是我不是玉郎,凡是本能大於理性,玉郎把我养成了性情怪癖的猫,而我把颜焱养成了中山狼。

    虽然我好像记得我说过我不在乎做东郭先生,但其实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雪山童子一样为了几句佛偈投身罗刹之口,更没人能知道这是不是为神明的考验。

    换句话说,我还是个俗人,无法为了不明确的未来倾尽所有。

    玉郎与我贴得很近,但其实,我们身上没有一部分是有接触的。他与我保持著距离,但又无限地接近。

    他在等我靠过去。

    “被我利用也没关系吗?”我慢慢地说了。头靠上他的胸口,意外地发现他心跳地很快。

    眼泪不受控制了。很快就在玉郎的衫子前面晕开一篇水渍,我不知道我是被感动还是内疚还是不能坦率直面自己的自己。

    “荣幸之至。”

    额头像小孩子一样被亲了,“哇……”突然就像堤坝被洪水冲垮一样,一种我无法解释的情绪汹涌而来。我抓著玉郎的衣服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