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笑着点了点头,道,
“另外告诉赌坊的掌柜常寇萧,让他别慌,既然没人就索性关了店门,找个画画画的好的,画一幅赌场的画,在小纸片上印上,再让店里的伙计去城内各处市场免费散发,做点福利,比如消费一贯就打九折,消费百贯打八折,消费越多打折越多,店门关上,我就不信这帮红眼的不急——对了,用营将的话说,这叫广告。”
浩子领命退下,叶平整理了一下公务,夹在申黎庶发明的文件夹里,提着夹子就去了幕府。
天上飘着雪花,叶平哈出一口冷气,在一间办公室轻敲两声,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推开门便是一股热浪袭来。
这是诸葛行敏的办公室,幕府都是用三合土建的,封闭性很好,冬暖夏凉,能有效阻止热气外泄,诸葛行敏给叶平倒了茶,叶平接过茶水便坐在椅子上吹着杯口,“私盐的贩卖有点让人头疼,山阴会稽两县打不开市场,现在市场上卖的盐都是从秀州来的,东家更是朝里的官人,越州官场谁不给人家面子?”
诸葛行敏轻笑一声,“我说叶大人大忙人一个,怎么今日有空来找我了,原来是遇到难处了。”
诸葛行敏性格温和,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军事经济行政都可以说出点门道,但凡是在第八营体系下的士兵还是幕府人员,都喜欢有问题找诸葛行敏出谋划策,叶平嘿笑一声,道:“诸葛大人在第八营呼风唤雨,小人再不来套套近乎,说不定大人就和其他人混在一起,不管昔日好友了。”
“你从小吏一跃成为八营的大人物,还改不了贫嘴油滑的毛病,还是说正事吧,你之前给我的条陈思路没有问题,秀州五大盐场,产盐质量极好,不管是官盐还是私盐,越州的市场都被彼辈站了,纂风镇本地产的盐都是往福建一带贩卖的,在本地卖盐讨不到好处。”
“那我第八营靠什么讨活?原来是我想的有点简单,以为有盐在手,就能把盐变成黄灿灿的钱币,但现在显然是没有那么简单,我若强行挤占越州市场,保不准营将的官身就得没了,纵然王仲嶷能担着营将,可涉及秀州私盐一事,他也只能放弃营将了。”
诸葛行敏抿了抿茶水,“越州城里的市场确实不能占,但咱们可以从周边乡里入手,福延里的草市卖的盐都是成色极差的官盐,咱们的盐若是投放进去,保准能迅速把官盐市场挤掉,接着从福延里慢慢往周边扩散,占领乡里市场足矣。另外可以让八营庖房购买咱们八营自己的盐,给营将上个条陈,其他军户卖盐只能买咱们自家的私盐。”
叶平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但他脑袋灵光,很快就明白了怎么一回事,“私盐不属于翟总理的后勤部,我与幕府本来就是两个体系,换种说法,我是独立在八营之外的,小诸葛,是这么个理?”
诸葛行敏点点头:“然也。”
“那就好办了,我这就去跟翟宜民商量一下,让八营买我们的私盐,这叫自产自销,然后再去草市设点,贩卖八营的盐,营将还给我教了什么是广告效应,这盐得有个名字,那就叫福盐好了——对了,下次的草市是什么时候?”
“十一月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