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面下了马车,看了一眼依靠在门上的裴九幽,冷冷的开口,“你在宫里安插了人?”
“二哥,有些事知道就行了,何不说出来。”嘿嘿的笑着,裴九幽将手中的一个瓷瓶丢了过来,“这可是最好的金疮药,千金难求,二哥,你弟弟我够意思吧,一早就要将药给准备齐全了。”
“这两日的奏章你来处理,本王受了鞭打要调养休息。”接过裴九幽扔过来的瓷瓶,裴傲玩味一笑,随即懒散的开口,语调之中带着一丝轻松。
“不是吧,二哥,你不会这么狠心吧?”惨痛的哀号着,裴九幽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的看着开口的裴傲,一手耍无赖的抓住他的衣袖,“二哥,可不是我得罪的你,你不用报复到我身上来吧?”
“看戏是要付出代价的。”毫不留情的将衣袖从裴九幽的手中抽了出来,裴傲冰冷的目光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伊夏沫,随即大步的向着王府走了进去,“还不随本王进来上药。”
“小沫儿,我可都是为了你啊。”看着跟过去的伊夏沫,裴九幽彻底的跨下脸来,早知道他宁愿这挨打的人是自己,也好过天天处理着那堆积如山的奏章。
长风院,第二次来到裴傲居住的院子,殷莫非早已经在热水送了过来,看着卧房里的裴傲,低声道:“王爷,需要属下上药吗?”
“不用。”摆摆手,示意莫非退下,裴傲这才眯眼看向站在一旁的伊夏沫,径自的脱下外衣,随后躺回了,低沉的嗓音催促的响了起来,“还不给本王上药。”
看着裴傲那鲜血淋漓的后背,伊夏沫没有再开口,依言的走了过来,拿起布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鞭打的伤口,一点一点的涂上药。
“以后离毕少白远一点,这样的事本王不希望再出现第二次。”闭着眼,趴在枕头上,裴傲懒懒的开口,峻冷而清冽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说出的话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上药的手一怔,看着闭目养神的裴傲,伊夏沫漠然的蹙起眉头,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毕少白是第一个维护她的人。
“本王的话是命令,而不是要求。”鹰隼般的黑眸倏的睁开,裴傲起身坐了起来,一手狠狠的钳制住伊夏沫上药的手腕,冰冷的脸上带着肃杀的威严,与在凤霞宫里维护她的模样截然相反。
“王爷的命令与我何干?”手腕上再次传来痛楚,让一直因为软弱而被欺辱的伊夏沫燃起一丝的怒火,顾不得是不是会受伤,大力的挣扎着甩开裴傲的铁钳般的大手,清冷的盯着他渐渐暗沉下的脸。
“伊夏沫,你以为你还是大燕朝的公主吗?裴王府容的了你撒野?”被她突然的怒气弄的一怔,裴傲看着空空的手,刹那间,原本只是冷峻的脸此刻却如同被寒霜覆盖住。
“那王爷你将我休离岂不是更好。”站起身来,不去看裴傲盛怒的脸,伊夏沫冷冷的开口,语调微微的上扬,带着一抹尖锐的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