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发找到最是合适的替罪羊,很快就顺利上位,成为新的首领,为避免久而生变,他必须尽快把这股复仇火焰引向特拉维夫。
然而,如今的特拉维夫,已经是一座拥有几万人口的城市,护城墙虽然还在修建,但设有哨塔,关卡,并设有重兵把守,赫然是一座军事要塞。
抵近侦查成为圣战组织现阶段的选项,阿里发很清楚,不摸清楚,冒然发动袭击,等于自寻死路,还会暴露自己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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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这是特拉维夫如今的景象,但这是白天,一到晚上,四处静悄悄,宛若一座空城,命案还未破获,官方至今依然没有任何结论,居民自然不想在夜间活动,生怕自己会是下一个受害者。
但令人费解的是,特拉维夫每天都在增加新晋的居民,犹太人的移民只要缴纳入境费,并通过审核后,可以获得特拉维夫永久居留权。
码头依旧繁忙,工人们挥洒汗水,无法吊装的货物,必须借用肩膀扛上船,还要忍受工头的辱骂。
“该死的懒猪,你也想不干了吗?!”工头又一次言语攻击。
“你好像跟内特是好朋友,是吗?”
“不,大人,我只是在的他隔壁。”
一位看起来很本分的老工人赶紧解释,生怕自己会被解雇,这份工作他来之不易,生活磨平最后一丝自尊。
这时期,没有劳动合同,没有工会组织,没有劳动仲裁机构,更没有因为被开除而要求赔偿。
原始资本的积累,离不开剥削与被剥削,压榨早已成为常态。就算查理想要改变,依然十分谨慎。
国家在发展当中,这种社会阵痛是必然的,也是客观存在的,只能寄托于未来可以消除。
话题有点扯远,内特突然没来工作,甚至连薪水也没领,工头准备的波旁币,还存放在自己的抽屉里。
也许那个家伙忘记了,这么想,工头脸色稍微好看一些。
“大人,内特连衣物也没拿走,难道他出什么事了吗?”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凌乱的头发遮住耳边,嘴里叼着一根树枝,他是工头的小跟班,负责跑跑腿,打打杂,虽然包吃包住,但没有固定薪水,全要看工头的心情。
工头横眉竖眼,露出一口大黑牙,“他的死活与我们无关,只要他真的离开就可以,床位空出来,留给下一个。”
就在少年离开的时候,几个宪兵出现在码头上,冷峻的脸上透着一股杀气,工人们纷纷散开一条道,他们手里的枪可不是玩具。
“你就是这里的监工?”一位军官来到工头面前,眼神令人生畏。
工头不敢怠慢,连忙脱帽行礼,说道:“是的,长官,我叫约尔瓦,这里的监工,他们都是我的工人。”
军官扫视一眼边上工人,又问道:“有一个叫内特的工人,他在这吗?”
“他前几天就在这干活了,他发生什么事了吗?长官,”约尔瓦心里有些疑惑,更多是忧虑,能让宪兵队查找的人,必然是有大事发生。
内特平时话少,跟其他工人很少交集,除了工作见到他外,没人知道他私下做过什么,宪兵询问半天也没有问出什么,很快就离开。
“大人,难道内特和命案有关?”少年好奇问道,刚才的场景,令他恐惧,幸好他没被问话,估计是因为年龄小的缘故。
“小罗伯特,不要乱胡说,”约尔瓦连忙呵斥,随即又对工人们大喊:“都别偷懒,赶紧干活!”
宪兵队能这么快锁定内特,也是因为一次偶然发现,内特在慌乱中杀死赫纳后,带着搜出的财物消失在黑月中。由于太害怕,并没有回码头宿舍,而是躲在地下水道里,只有夜间才出来买食物,打探有关命案的消息。
得知官方还没有发现嫌疑人,加上难以忍受地下排水道的恶劣环境,开始计划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