瑭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未免也太凡尔赛了些，方才那番话中，虽说有些恭维的成份，但那赞叹却是真情实意的。

    这一计，不仅解放主力给予酆都鬼骑狠狠的一次回击，而且还巧妙的化解了酆都鬼骑突袭营地的危机，更是借此一定程度上的收服了这一批流民，此一箭三凋还能兼顾后续发展之计，着实称得上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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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叹完，石敬瑭注意到了耶律尧光的后面的两句话，随即问道：「那大元帅此次有没有试探出想要的东西？」

    「嗯~」

    耶律尧光沉吟道：「大概是试探出来了，算是最接近我心中所想的结果吧！」

    「可否与石某说说？如果不能说，便当石某没问！」

    石敬瑭试探性的问道，耶律尧光的那一番话也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如果说这些表现在明面上的结果，都只是次要的话，那其主要的目的，又是什么？

    「没什么不能说的，石先生我们边走边说吧！」

    耶律尧光摇了摇头，转身走向那片古城墙。

    石敬瑭跟在后边，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跟着。

    爬上那片古城墙，耶律尧光双手撑在一个残破的城垛上，遥望着远方，缓缓说道：「我在试探那李星云究竟是不是那一切的幕后黑手。」

    「大元帅得出的结果是，李星云并不是那幕后黑手？」

    石敬瑭皱了皱眉，李星云是推动中原局势的幕后黑手这个结论，还是他告知耶律尧光和耶律阿保机的，没想到这就被耶律尧光推翻了？

    只可惜，他对于中原的局势，并不算是真正的了解，他虽是李嗣源的亲信，但李嗣源的许多事情，他都不是参与者。

    「嗯！」

    耶律尧光点了点头，但神情透露着无奈。

    「这是最接近我心中所想的结果，却也是最令人绝望的结果！」

    「唉~」

    叹息了一声，耶律尧光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如果说李星云便是那幕后黑手，我还能看到契丹入主中原的希望，但遗憾的是，李星云并不是。」

    「从今天的结果来看，李星云是个矛盾的人，狠辣而又仁慈，他对于敌人是狠辣的，甚至可能对自己人也是狠辣的，但对于无辜的百姓，却又有着仁慈的一面，这种人虽然可怕，但可怕的有限。」

    「相较于那真正的幕后黑手来说，李星云、我、你、乃至我父汗、甚至是中原这些藩镇诸侯，都只能算是小绵羊，那个人对生命的漠视，达到了一个骇人的地步。」

    「从我契丹南下的那一刻开始，他便布下了一个巨大的棋局。」

    「而我们，都在局中！」

    「都是他的棋子！」

    石敬瑭默默地听着，没有出声，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他见识到了耶律尧光的谋略，认识到了耶律尧光的不凡。

    他完全不敢想象，就是这样一个人，对那幕后之人所展现出来的情绪。

    是恐惧！

    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