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畅沉吟一下道:“长安京白酒楼和洛阳的京白酒楼都是殿下的产业吧!”
李琇点点头,“没错!”
“这两处产业现在有了一点小纠纷!”崔畅斟酌着词句道。
“纠纷?”
李琇和钟馗对望一眼,李琇道:“崔县令索性直说吧!不用吞吞吐吐,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畅点点头,“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前天万年县衙接到一份状书,是一个叫王昆的人告状,他是京白酒楼前东主王京白的侄子,他向告殿下强行以极低的价格收购洛阳和长安的京白酒楼,还害死了王京白夫妇和他们儿子,他要求官府调查此事,并将京白酒楼还给他。”
李琇冷笑起来,这就是李瑁昨晚说的事情吧!
“这人应该还有背景后台吧!”
“他的背景后台卑职不知,但牛相国在他的状纸上做了批复,要求严查此案。”
“牛仙客?”
李琇哼了一声,这个牛仙客和李瑁勾结在一起了吗?
李琇见崔畅一脸尴尬,便道:“两座京白酒楼确实是我低价买下,但当时就是这个价格,王京白急于脱手,但没有人敢接手,我希望万年县把事情弄清楚后再立案,否则会严重损害我的名誉。”
“殿下,这件事不是县衙立不立案,就算县衙不立案,消息也很快传开,对殿下的名誉会造成损害,我们也很难办啊!”
这时,钟馗快走来,他将厚厚一个牛皮纸袋子放在崔畅面前,“崔县令先看看这个!”
“这位是.......”崔畅看了一眼钟馗问道。
“他是我手下内务总管钟馗,京白酒楼过户就是他办理的。”
“原来如此!”
崔畅打开纸袋,里面是完整一套酒楼的交易过户流程,包括双方的转让合约,中间人声明,洛阳县衙的房契和地契等等。
“刚才殿下说,王京白急于脱手酒楼,却无人敢接手,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我来说吧!”
钟馗对崔畅道:“这件事完全是由我经手,我最了解情况,去年时间,洛阳豪强罗英就看上了京白酒楼,他找上王京白,要求他转让京白酒楼,被王京白一口回绝,当时,王京白的后台是洛阳令崔晗。”
崔畅‘哦!’了一声,崔晗是他族兄,目前出任金州刺史。
“然后呢?”
“今年二月,崔晗被调走,王京白失去了后台,没多久,王京白的独子便不明不白死了,王京白亲口告诉我,他儿子是被罗英所害,出于害怕,王京白准备以八万贯的价格出让洛阳和长安两座酒楼,罗英也参与竞争,出价八千贯,结果谁都不敢买王京白的酒楼。
后来价格不断下降,甚至降到四万贯,也没有人敢接手,我家殿下就是在这个情况下买下京白酒楼,由我出面讨价还价,最后以三万六千两白银成交。”
崔畅倒吸一口冷气,“这个罗家是什么背景,这么强横?”
“他的后台是薛王!”
崔畅这才明白王京白便宜出售京白酒楼的缘故,原来和薛王有关。
他沉吟一下问道:“据说王京白夫妇在荥阳遇害,此事是真是假?”
钟馗冷笑道:“王京白夫妇只是诈死,他们畏惧薛王权势,隐居在江南。”
“我明白了,钟总管刚才说的这些,有没有其他人证?”
钟馗指着买卖契约上的居中人道:“这个居间人叫黄文耀,他在洛阳很有名气,目前他就在长安,县令可以询问他,他也知道这里面实情。”
这时,坐在一旁的李琇淡淡道:“我也有几句话想说一说。”
“殿下请说!”
“第一,我的店铺买卖完全合法合理,我觉得县衙的职责只需要审核契约和房契转让是否真实?至于我怎么买的,和官府一点关系都没有;第二,如果有人举报强买强卖,那必须拿出证据,不能说一句我觉得是这样,就下结论了;第三,官府首先要确定告状者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