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乐山上空,大战连绵。
陨落的士卒如雨水般从天上掉落下来。
敖通为了让鲲翔相信他率领大军营救敖古。
不仅把帅旗与诸多将旗丢给鲈俊义,还让他率领的三百万水军,制造出六七百万人马的声势。
这效果自然是不错,引蛇出洞,直接把鲲翔给钓了出来。
悬江兵分两路攻打云河,单单是敖通这一路就有千万士卒了。
云河不过一河水域,只有区区上百万水卒,正面硬抗,又如何能抵挡悬江的进攻?
这也难怪鲲翔会兵行险招,要劫悬****了。
此时潘龙统率不过六十万兵马,再加上许诺率军一轮冲锋,把南面的十五万士卒冲散了,潘龙能掌握的兵马就更少了。
面对鲈俊义率领的三百万悬江大军,云河一方,一位士卒要同时面对六七人,根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果不其然,战斗不到片刻,云河一方就死伤难以估算了。
一些将士打着打着就发现,身边同袍越来越少,而敌军却是愈来愈多。
“将军,敌军太多了,我们快顶不住了。”
“顶不住也要顶!若君上计划能成功,我等牺牲又如何?”
潘龙心存死志道。
可他不怕死,但却不能保证麾下将士人人不怕死。
“报!鲶浩将军率领亲卫逃跑了。”
“什么!混账!”
潘龙大怒,眸光瞳术施展,看到了数万里外,只见东面统领十五万大军的大将鲶浩果然带着亲卫逃跑,把大军丢在的战场上,吸引敌军注意力。
“贼子误我啊!”
叹息一声,潘龙环顾士气低落的己方人马,坚决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大丈夫能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不亦快哉!”
话落,蟠龙奋勇当先,手持一杆两万斤重的宣花斧,杀向了鲈俊义所在的中军阵营。
似要斩将夺旗,挫悬江大军气势,为己方兵马争取机会。
霎时间,云河大军头顶上的血色大斧军旗破碎,化作道道流光注入士卒和潘龙的体内,硬生生拔高了他十多倍的实力。
“悬江贼子,给本将死!!”
实力暴涨,潘龙目露煞气,手上宣花斧劈出,宛若天倾之力宣泄而下,搅动数百上千万里灵机。
近乎无边境巅峰的全力一斧,竟生生的打杀了上千悬江水卒,受伤的更是不知凡几。
“好贼首,安敢猖狂!碧波潭鲈俊义在此!”
呼哧!
只见中军士卒分开,踏出了一头数十丈大的墨玉杂血麒麟,其上跨坐着一位面色儒雅的中年大将。
大将手上提着一杆玄色乌黑大枪,重量至少有五六万斤,挥舞之间,空气噼里啪啦的炸响。
枪出如一道漆黑闪电划过,不仅快准狠,而且还携带着一股厚重的威势,似一座数千丈的神峰砸下,搅动层层云海。
就连双方激战的士卒,都不由得被两人的战斗所吸引。
“军魂之道,果然玄妙,这两人皆是无边境三四重大能,可现在却有无边境巅峰的力量!”
许诺内心惊叹,对于这传说中的藏兵谷和纵横家愈发的好奇。
等级越高的世界,单体力量就越恐怖。
所谓的群体,就是一个笑话。
可这兵家大道,就是来打破不可能的。
而且提前掌握后面境界的力量,对于修士未来突破,也有极大的帮助。
不提其他,单单是这军魂大道,就不枉许诺这次入梦了。
更不要说,此界还有一个香火大道,吸引着他。
“不过这潘龙虽强,但也支撑不了多久了。”许诺暗道。
这蟠龙与鲈俊义统兵之术差不多,军魂都是万丈左右,勉强踏入了名将之列。
可一人执掌三百万大军,一人执掌几十万,军魂的实力差距就明显了。
哪怕两人现在都是无边境九重,可潘龙能维持的时间也比鲈俊义短了许多。
半个时辰后,不出许诺所料,潘龙的军魂之力耗尽,实力恢复原样,最终被鲈俊义一枪钉杀!
至此,云河水域,彻底纳入悬江版图。
……
……
阳治二地交界,横卧着一条长四百万里,宽万里的大江。
此江横穿两地,放眼古陆三十三地,都是有名的大江。
然而这一条大江水面上,似有层层玄光流露,似某种大阵,把整条江覆盖住。
至于大江上空,则是有一团连绵上百万里的红云。
红云上,旌旗蔽空,军营如蚁,密密麻麻。
而居中帅帐内,此刻却是传来了一道爽朗的笑声。
“好!好!好!老大和小九,干得漂亮啊!”
“恭贺陛下,夺得云河,断悯江一臂!”
下方,左右文武齐齐起身,对着上首的敖广恭祝道。
“诸位爱卿同喜。”
敖广龙颜大悦道。
云河那边,除去集结兵马花费的时间,严格来讲,一天不到,敖通就把云河拿下了,而悯江这边就不太如意了。
敖丰高挂免战牌,躲在阵法中,避而不战。
任由敖广麾下战将如何挑衅叫骂,都无动于衷。
哪怕诸多关注这一战的势力耻笑悯江,敖丰也丝毫不在意。
这让敖广苦恼的同时,也生出了几分警惕:这敖丰不好对付啊!
“云河乃是悯江治下最大的水域,失去云河,悯江除了本江水域,剩余水域就不足十分之一了。不过若是不能攻取悯江,最多也是让敖丰伤筋动骨啊!”
敖广轻叹,环视下方上千文武大臣,就连一向以‘鬼才’之称的贾奉孝,也束手无策。
面对一位打死不出去的敌人,任何计谋都无用,除非以绝对的力量破之。
“罢了,把这一份消息传给敖丰,想必他此时的表情会很精彩!”
“诺!”
…
悯江水府内,悯江龙王敖丰高坐珊瑚龙椅上,和群臣大摆酒宴,好不惬意。
下方,则是有一群靓丽的贝女载歌载舞。
“报!!”
就在这时,一位传令兵跑了进来,打断了敖丰的兴致,不由得让他皱眉。
驱散了服侍在他左右的人族美人和下方载舞的贝女,敖丰这才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口青铜酒樽内的美酒,笑道:“怎么?悬江又在派人叫骂了吗?这一次又骂什么了?”
闻言,下方群臣跟着大笑。
这数天来,悬江一方可是不停的骂阵,什么难听的话都叫了出来。
一开始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