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莺颀拉她坐下,用干毛巾愉快的帮她擦湿发。
“你赶紧回公司忙吧,别管我了。”
莺子一面享受着姐姐的溺爱,一面语调平淡的催她出门,“我一会儿也要出去。”
“去哪儿?”
停下在她头顶忙活的纤指,莺颀关切地说:“要买什么东西列个单子给我,下班我给你带来。瞧你现在这样子,浑浑噩噩的,我不大放心……”
“我没事,只是最近睡不实沉,脸色差了些。”莺子截断姐姐的长篇说辞。
“我得去宁朔他爸那儿看看,”回头认真看向姐姐,“宁朔不知道他爸把他所有画稿搬走了,昨天跑回来找画。”
一听这话,莺颀原本噙着笑的脸,“刷”地发白;手一抖,毛巾掉地上。
“莺子,莺子,别吓唬姐姐啊!”
探手摸了摸妹妹额头,体温正常,可再看看某人正儿八经地表情,莺颀的心直往嗓子眼里跳。
“不行,我得给刘医生打个电话,”莺颀迅速做出决定,“今天不去公司了……”
“姐,我真的没事,”莺子叹息着拍拍莺颀手背,安慰:“除了想不起与宁朔有关的事情,脑子好得很……”
宁家的别墅在郊外,经过西岸那片海。
公路即便筑高,离海有百余米距离,宁朔还是将车开进了一汪深蓝。
莺子迷茫地注视窗外,猜疑:“他是冲下公路的?”
“不是,”莺颀小心瞥了妹妹一眼,轻声说:“是从下面一侧沙地驰入海底的。”
莺子漠然点头。半晌,闷闷说:“他一定不爱我。”
伸手搂了一下妹妹脆弱的肩,莺颀没做声。
单独留在宁家是莺子自己的意思。
宁父听莺子说明来意,虽感觉不可思议,却仍领着她到宁朔以前的画室。
她不记得跟宁朔一起的一切,所以,不记得画室。
阁楼宽敞,窗明几净。
靠墙边整齐摆放着大小不一的手工画。
每一张都被细心装裱,透明的玻璃,崭新的木框。
看来是宁父为儿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