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他时,他已经变成了一具腐败的尸体。
自杀?!
为什么自杀?
他会舍得连烬,跑去自杀?
“怎么没听你提起姐夫?”
路过音像店,莺子随便翻翻手边的新碟,状似无意地问莺颀。
“他?他有什么好提的。上次跟我闹别扭,说出差,一去都快两月了,”莺颀挑了两张碟,左右比较,“大概换新手机卡了,联系不上。”
莺子点头,没敢再问。
下午在刘医生诊所的躺椅上小寐,迷迷糊糊又想起连烬。
连烬那次出差后回没回来,莺子记不清。从莺颀的话来看,应该是没回来。
不对……好象回来过……
有人按门铃,她瞄了瞄猫眼……
开门时,手里拿着什么……
是兔耳朵!
连烬……
她揉揉太阳穴,记忆深处竭力拼接着凌乱碎末。
……连烬在笑,说:宝贝,你真可口!
莺颀赶往莺子家时,被警戒线拦住了去路。
莺子死了。
比宁朔更难看,脑浆迸出,一地肉沫。
她从十八楼飞身直下,却没法象鸟儿一样滑翔,只能摔成一堆泥状。
莺颀在二十分钟前收到妹妹的几条短信:
姐,我想起来了,我给连烬注射空气针!
姐,我有计划过。为他收集了好多浓硫酸,还怕他流血,把他塞进双门冰箱冰冻两天,再肢解成一小块一小块,泡在过年腌酱肉的瓷盆里,慢慢消溶。
姐,宁朔一定知道连烬死了才投海的……我好象不该独活……
凭借这几条短信,莺子被判畏罪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