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不能做比较。”
……
侯卿尘这回算是弄清楚了,可这个难题该如何解决呢?时时刻刻被这么位疯狂郡主惦记着,真不是啥好事情。
“来啊,娘子捅这里。”隋御指了指的心脏,他觉得得让凤染把这口恶气发泄出来。
凤染如今拿刃器不再手抖,这要归功于宁梧在平日里的陪练。
她把刀尖抵在隋御身上,垂眸笑了笑:“你以为我不敢啊?”
“我欠你一刀。”
“原来是要还给我,也好,这样咱俩就两不相欠了。”
“染染,我不是……我跟她……我……”
隋御这一刻真想宰了凌恬儿!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凤染安心?
他忽地闪身,躲开刀尖,绕到凤染身后,又将匕鞘重新阖上。
“这一刀先欠着,为那么个人不值当,我不觉得她不能影响到咱们俩之间。”隋御涩滞地说。
凤染没继续纠结匕首,只道:“我不在意她,你以为我忌惮她?担心她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隋御略略迟疑,心下百转千回。
“这种问题,男子的态度才是关键。别的女子倾慕你,我如何管得?我能管得只有自己夫君。不过我干什么要管你呢?”
凤染慢慢趋于平静,觉得自己刚才的做法很是幼稚。
冲动是魔鬼,吃醋没智商。
她什么道理都明白,偏偏还要闹上这么一场。
之前老早就料到,只要和东野扯上关系,凌恬儿这个人势必要冒出来。她不就是在等这个时候,想看看隋御到底能如何处置么?
“不然咱们和东野之间……”隋御说了一半儿便住了口,继而自嘲地笑笑。
凤染猜到他要说什么,和东野之间不做买卖了?彻底断绝和东野的联系?那是小孩子的想法。他们得在这个乱世中求生存,东野就是摆在他们眼前最好的那步棋。
再说逃避算什么本事,坦荡面对才让人瞧得起。
尽管她也很想感情用事,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们只能继续往前走。
“我嘴笨,一到这种时刻就不会说话……其实我心里有点高兴……”
“嗯?”
“染染这样吃醋,是不是代表心里有我呢?承认喜欢我有那么难么?”
凤染面颊憋得涨红,她直接捶了隋御几拳头,羞赧地驳道:“我看你不是不会说话,你,你是脸皮比城墙还厚!”
松针很快回到赤虎邑,抵达皇宫时,天色已然黑透了。
凌澈没想到松针回来的这么速度,还以为松针要在建晟侯府里多滞留几日。
恰巧郎雀也在皇宫里,倒省了派人去请的时间。
郎雀来见凌澈,不为别的,还是在为百姓们的粮食发愁。
郎雀:“往年,咱们也向北黎那边买过粮食。但都是以民间名义零零散散地买一些,说到底还是杯水车薪。”
巫韬:“一来,咱们不想让北黎知道,东野内部闹这么大的饥荒;二来,更不想让北黎趁势欺压咱们。可一年挺过一年,如今实在吃力得很。”
郎雀:“尤其狄氏最近越来越过分,臣担心,今年的纳贡大事都要受到影响。”
巫韬磕了磕权杖,愤恨地道:“难不成,还要堂堂国主向他一个族首低头?”
“休想!”凌澈勃然大怒地道。
松针便是这时候,由内侍悄悄带进殿中。
三人齐齐地看向松针,松针立马行礼,躬身道:“国主和大人们先谈。”
“卖什么关子?你详说。”凌澈抬手指了指附近空位,示意松针坐过来。
松针大步走过去坐定,旋即,言简意赅地复述一番。
凌澈彻底默然,巫韬和郎雀也半日都没有言语。
隋御当真不是他们能控制得了的,他们都小觑了他。
凌澈想起隋御那双倔强的双眸,他早该料到,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从悬崖底活下来,从轮椅上站起来的人,绝对不会轻易臣服于谁。
“他手里真有那么多粮食?”郎雀打破这个僵局,替国主问出疑惑。
松针耸了耸肩,说:“他既敢说出口,想必就是真的。郎大人见过他们侯府后院的那些庄稼,想来,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他们府也种植不少吧?”
“高于市价两成……确实不算太离谱,但咱们哪有那么多钱?”
巫韬凝望郎雀,意图再明显不过,他想逼枢密院好好想法子。
郎雀愈加无奈:“满朝官员已拖俸一月有余,国师,枢密院的门槛儿都快被踏平了!百姓们维持不了生计,官员们再闹起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凌澈倏地开了口:“咱们还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