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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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他面前,看样子反倒比他自己好多了,躲在屋檐下的梅莨辛只是裤管湿了而已,倒是吴奕祺全身都湿了。

    “你也太敬业了吧,下那么大雨还待在这不走!”

    雨声太大,吴奕祺大声吼出来才能让对方听见自己在说什么。

    梅莨辛没有任何表情,不言不语像座冰山,冷眼盯着吴奕祺。吴奕祺也懒得再多费唇舌,抓起梅莨辛就往自己家走,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反正今天他必须得跟他走,就算是拖也要拖走。刚拽着走了几步没有想象中的抗拒,梅莨辛挺顺从的跟着他,这倒是让吴奕祺有一丝惊讶,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两人冲回屋,不用说,绝对是落汤鸡,梅莨辛皱眉,他不喜欢身上黏答答的感觉,便问吴奕祺借用了浴室。吴奕祺找了干净的衣物给梅莨辛穿,可由于人比他小了点,上衣穿不下,裤子倒是勉强穿得上,浴室门一开热气便冲了出来裸着上身的梅莨辛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浴室,看得吴奕祺眼珠子都要掉了,站在一旁暗自羡慕梅莨辛的好身材,却在梅莨辛背对着他收拾自己的衣服时惊愕得合不拢嘴,他看到梅莨辛背后有一片烧伤的痕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想必原来烧伤的面积还要大,光看着就很疼更不用说当事人了。

    “喂,你的背……”吴奕祺是那种藏不住心思的人,什么想法都表现在脸上,脱口而出问了出来。

    梅莨辛回头看了一眼背上,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没什么烧伤而已就算是回答了吴奕祺的问话,弄得吴奕祺不好意思问怎么弄伤的。

    收拾完毕晾了起来,以往这些事压根不用他来做,自有猫来打理,突然发现猫完全被自己当成了保姆,梅莨辛噗嗤笑了一声,声音很小,吴奕祺没听到。

    “你快去洗个热水澡,免得感冒。”

    “不会,我从来不感冒。”

    “哦,也对,笨蛋是不会感冒的。”

    一句话气得吴奕祺拿着衣服就进了浴室吭哧吭哧使劲洗澡,心里埋怨道:这个人嘴巴怎么那么毒,笨蛋就不是人啊!突然他脑袋不灵光了一下,想:笨蛋好像确实不是人,是个蛋。被自己打击到的吴某某拍打着墙壁欲哭无泪,为什么自己要陷进这种毫无营养的话题中去还说自己是个蛋!!!

    当吴奕祺洗完澡出来时,梅莨辛已经靠着沙发睡着了,他最近一直没有好好休息,人能力再强也不能跟机器比,机器还要加油呢更何况是人。吴奕祺小心翼翼走回房间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走到一半脚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哐当一声把梅莨辛吵醒了。

    “你在干嘛?”看了一眼地上的吴奕祺,梅莨辛没好气的开口。

    “我……我在做仰卧起坐练腹肌。”吴奕祺这一跤摔得有点狠了,整个背着地,脊椎疼得现在都站不起来。

    撇了一眼吴奕祺,梅莨辛快很准戳破他的谎言,“我见过拿着毯子睡觉的人,但是从来没见过拿着毯子做仰卧起坐的人,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啊!”

    吴奕祺一窘,脸就红了起来,“我喜欢不行啊!”吼了一句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把毯子摔给梅莨辛自己转身进了房间,房门嘭一关,两人都清净。

    扶着墙走到床边坐下,揉了揉背脊,还真他娘的疼,不会摔出什么问题吧?吴奕祺在心里瞎猜,不过很快思绪就被敲门声吸引,打开门发现梅莨辛正站在门外手里拿着药箱。

    “不及时查看很容易出事。”

    仅仅一句话就让吴奕祺让步了,一来是他没感觉到以往的那种疏离感,二来他确实背很疼需要药箱。

    梅莨辛指示吴奕祺脱了上衣趴在床上,随后自己坐在床沿上检查,好在这个人骨头够硬,没什么大事,只是一般的摔伤而已,上点药揉揉就没事了。

    梅莨辛从药箱里拿出药水倒在吴奕祺背上,手刚一用力就听到杀猪似的嚎叫,震得他随手将一旁的衣服塞进吴奕祺嘴里,继续按摩。吴奕祺泪花在眼眶里打转,碍于有外人在场硬生生不让他掉下来,可是背上实实在在的疼痛让他还是没能忍住,偷偷在枕头上蹭了几下,这些可爱的小动作尽收梅莨辛眼底,嘴角若有若无的笑了一下。

    “好了,这几天小心点,很快就没事了。”梅莨辛一边收拾药箱一边说。

    吴奕祺仍旧趴在那儿一动不动,显然是余痛未过,一时缓不过劲儿来,梅莨辛也不去管他径直走出房间顺便带上门,放好药箱就窝在沙发上合眼休息。

    过了不久,房门打开一条缝,吴奕祺偷偷从缝里往外瞧,看到梅莨辛长手长脚的缩在沙发上睡得不是很舒服,眉头一直没舒展,不免有些过意不去,但是又一想他现在可是一直在光明正大的监视自己,给他进屋已经不错了他还想怎么样!如此一想便关上门心安理得的睡觉。

    石谏这几天胆战心惊,只要张婷婷出现在自己面前,就会时不时的摸下挂在胸口的护身符看它在不在,他查过关于护身护的的用途,一切妖魔鬼怪都不能靠近,可是为什么张婷婷还是能靠近自己?确实,护身符对鬼怪有用,可对人又怎么可能有用,张婷婷可是货真价实的人类,只不过并非是真正的张婷婷罢了。

    “婷婷……你手上的伤……怎么连一点疤痕都没留下?”

    石谏知道张婷婷被救回来时浑身上下都是刀伤,不仅在这一个月内飞速痊愈,甚至连伤疤都没有留下,这难道不习惯吗?

    “哦,我妈妈说女孩子身上不能留疤,会很难看,就从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给我涂,果然疤痕很快就消去很多,不过有些疤痕还没彻底消除,说罢捞起袖子露出上臂,果然还隐隐可见疤痕,石谏一副了然的神色。其实这些疤痕都是张婷婷临时弄出来的,她身上别说是伤了,连毛孔都看不太清楚,光洁白皙的皮肤羡煞旁人,不过这白却白的有些过分,更接近死人的苍白,大家都默认为是大病初愈后的虚弱。

    “石谏哥,你有情姐姐的消息吗?”

    “没……没有。”很不自然的回答了张婷婷的话,石谏别开头不去看她,心里一直在打鼓。

    “石谏哥,我原本以为你是真的爱姐姐,没想到你也是这般薄情寡义的人,姐姐死了,对吗?我看到一个月前的报纸了,上面报道的那具女尸就是姐姐,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