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直接否定我的想法,说老爸更是狗屁不通,问他也等于白问。
不过老妈又忽然反应过来,问我:
“小魁呀,你怎么忽然问起爷爷的事儿啦?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有什么事儿还能牵扯到你爷爷身上?”
我立刻警觉,忙打马虎眼:
“啊,妈,没事儿!就是忽然想起来了,可能最近有点儿想爷爷了吧?”
老妈听了,沉默了一会儿。
最后说,她会去爷爷坟前烧烧香的。
爷爷在我们家里,就是个谜团。
但爷爷的职业吧,又可能会对魏子勋的情况有所帮助。
只可惜,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想了想,决定去趟爷爷乡下的祖屋。
看看在爷爷的遗物里面,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这个时候,我很想帮魏子勋。
甚至萌生出,要是自己也能见到鬼就好了。
那样就不用他一个人瞎害怕了!
大约这样的想法,我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
魏子勋听到我的荒唐想法之后,都诧异不已。
“孟小魁,你疯了吧你?”
但我执意要去爷爷在乡下的祖宅,魏子勋怕我一个人去有闪失,只能陪我一起去。
当天下午,他处理完要紧的公务,我们就出发了。
照样是没用自己的专车,而是打车前去。
爷爷的祖屋,离滨城市区足足有上百公里的路程。
又是乡下,路没有那么好走。
出租车跑了足足将近两个小时才到,祖屋所在的小庙屯。
小庙屯地处偏僻,背山面河。
据爷爷说,风水极佳。
这也是为什么爷爷总爱住在祖屋的原因,他嫌城里风水不好。
整个小庙屯,也就二三十户人家。
稀稀落落地散布各处,爷爷的祖屋在一处半山腰。
对于爷爷家的祖屋,我还略微有一点点印象。
记得小时候,爸爸妈妈带我来过这里。
出租车七拐八拐,终于找到了爷爷家的祖屋。
出租车司机一路上没少抱怨,直到魏子勋给他加了一倍的车钱财终于闭嘴。
下车之后,魏子勋让司机等在大门外的土路上。
屯子很小,也鲜有外人进来。
所以出租车一进屯,不少村民都被惊动了。
尤其是看着车是奔着爷爷家的祖屋来的,就更好奇了。
他们都知道爷爷已经过世三年了,这祖屋也三年多没人住了。
所以,不少人都在自己家院子里,踮着脚朝这边张望。
爷爷家有个砖墙围成的大院,和普通的农村家一样。
五间瓦房,一个院落。
但瓦房已经很古旧,就连院墙的砖也都褪色了。
大门是铁的,也已经挂了绣,上面挂了一把大锁。
大门两旁贴着对联,两扇大门上也都贴着福字。
可因为时间有些久,被风吹日晒雨淋的,也已经残破不堪。
我们俩来到了大门前,我看着斑驳的大门不由十分怀念。
按照老妈说的位置,在大门右侧底下,一处做了标记的隐秘砖块后面,找到了祖屋大门的钥匙。
我将钥匙塞进锁扣,尝试扭了一下。
可能是力气太小了,居然没有打开。
魏子勋亲自尝试了一下,结果打开了。
我推开铁门,入眼是一片荒芜。
三年多无人打理,再加上如今是夏天,野草疯长。
院子里到处都被野草给占据了,就连从大门口通到屋里的一条红砖铺成的甬道,也零零星星被野草给破坏了。
本来老爸老妈就很少来祖屋,都是爷爷偶尔会进城住一段时间。
爷爷过世的时候,又叮嘱他们不准动自己祖屋的一切,所以没人打理才会如此荒芜。
甬道两侧,是几块小型的菜圃。
如今也都被野草占据了,倒也绿油油的一直疯长到院墙根儿底下。
我们也无心细细观赏,径直来到了房门口。
五间瓦房虽然有些陈旧,但并不残破。
当年老爸就是在这老房子长大的,我小时候也来过几次,只是印象不那么深刻了。
老爸长大后就进城了,后来就在城里娶了媳妇安了家。
奶奶过世得早,据说还没有我的时候就病故了。
此后就一直爷爷一个人,独居在此。
爷爷家房门的钥匙,我依稀记得是放在门口的一个铁笼子下面。
那里面曾经住着花花,那是爷爷养的一条大黄狗。
小时候来爷爷家,跟还是小狗的花花一起玩耍过。
在爷爷去世前,大黄狗花花就已经老死了。
但狗笼子还在,我掀起铁笼子,果然见到房门钥匙就静静地躺在那里。
来到爷爷的故居,不知为什么心情有些沉重。
大概是因为,我对爷爷的死始终心怀愧疚吧?
魏子勋见我拿着钥匙,有些心不在焉。
便自己抢了过去,亲自开门。
爷爷家的房门,是一扇陈旧褪色的木门。
房门推开,发出一阵吱吱嘎嘎的声响。
屋里一股发霉的尘土气味,扑面而来!
爷爷家里的格局,还是早些时候农村的老式格局。
一进屋是厨房和灶台,上面架着一口大黑锅。
虽然后期也改用煤气罐和炉灶了,但因为冬天需要烧炕所以也经常烧大锅饭。
左手边两间是仓库和杂物房,右手边是两间卧室。
一推开卧室的门,我忽然见到爷爷就端坐在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