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气氛异常压抑,此时玄鸟殿外的院子中都是一层泥泞。
“众位后伯卿士,如今西亳饱受水患,这洪水从何而来!”中壬第一次遇到了棘手的问题。
群臣低着头,没有人说话。
“大王,履癸用了十年去引黄河水到洛水,如今黄河水自己来了!”伊挚说。
“厚父,黄河水如何会到西亳?!”中壬不禁对伊挚投去期许的目光。
“定然是黄河决堤了!!!”此时的太史咎单恍然大悟。
“啊!黄河决堤!”群臣一片哗然。
“厚父,请教如何拯救天下苍生!”中壬问伊挚。
“当年大禹治水疏通河道!如今也只有如此!”伊挚说。
“还请厚父去灾区赈灾解大商子民于水患之中!”中壬满眼殷切的目光。
“伊挚愿为天下苍生尽力!”伊挚低头请命。
“如此甚好!待得厚父制服水患还朝之日,中壬必将出城远迎!!”
中壬的笑里似乎别有深意,如今中壬再也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中壬了,已经是难度君王心的天子了。
散朝之后,伊挚回到府邸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去治水了。
“先生,此去恐你有危险!白薇要陪你去!”白薇帮伊挚收拾好衣物,自己衣物也收拾好了,而且贴身藏了一对庆辅送的一对短刀。
“那我们的孩儿怎么办?”伊挚问。
“他们恨的人是先生,不是我们的孩儿!白薇把孩儿交给莘王妃那里,莘王妃自然能照顾好他们!”
伊挚带着车正,牧正等上千人出发了。
此事另一辆马车从旁经过,伊挚好像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但是转眼就找不见了。
伊挚从新登上瞿山,昔日蜿蜒的黄河已经成了一片汪洋泽国。万亩良田一去不复返了,家园也不存在了。瞿山缺口堆积的石块被河水不断冲击已经形成了一条宽阔的水路,履癸画费数年人力难以完成的工程,洪水一个月就完成了。
孩子们倒是高兴了,因为田地都成了鱼塘,土地里不知从哪里生出了无数的小鱼苗,孩子们开始到处抓鱼。伊挚仔细观察水面,昔日的黄河河道反而成了一片高地,看来这黄河泥沙堆积太高了。
“牧正,请你的人去水面上放上十个木筏!”
“尹相要运什么东西吗?”牧正不明白伊挚的意思。
“什么都不要放,就是空的木筏,放在水面空旷之处!”
木筏放好了,伊挚对着阳光在瞿山之上的大石头上做好了标记。
“先生,你这是做什么呢?”
伊挚没有说话,望着远方,心中却别有一番滋味,当年瞿山崩塌的时候,妺喜拉住自己,两人相拥着滚落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
如今妺喜就在自己身边,妺喜面对自己的时候似乎却缺少了当年的热情,两个人中间似乎依旧隔着什么东西。
一个时辰之后,伊挚从新站到石头之前,那十个木筏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
伊挚在石头上画上新的位置,然后两个点之间连上一条线。
“伊挚先生这是什么?”牧正问。
“白薇,这是新的黄河!”
“啊,先生竟然让黄河改了河道!恐怕除了大禹王谁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