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甲,你还是去桐宫把!”这时候莘公主也走上前来。
群臣诧异,“莘老王妃为什么也同意放大王了?”
“厚父,你就不怕朕杀了你!”太甲突然弯弓搭箭,瞄准了伊挚。
一个女子疾步挡在了伊挚身前,一身玉石珠宝震荡的叮叮当当,这浑身珠玉告诉大家这不是一个一般的女人,女子鼻梁笔挺,双目如高山上的湖水幽深,面颊的皮肤如雪山上的雪冰冷洁白。
“大王,太甲我儿不要无理~”正是太甲的母亲雪玉挡在太甲前面,“成汤高祖当年让你们拜尹相为厚父,又封尹相为你们的师保,让你们待尹相同高祖,尹相可以随时管教大王!”
“太甲,祖母的话你也不听了!”莘王女也训斥太甲。
“祖母!你们怎么都听厚父的,太甲到底做错了什么~”太甲一脸委屈。
“太甲,如果你不是祖母唯一的孙子,恐怕此刻你早已不是大商的王了!”莘王女说。
太甲看着周围终于明白了,谁才真正拥有天下的权利。
在莘王女和雪玉面前,太甲终究还是心虚,不管多大,太甲在莘王女和雪玉面前,依旧是个孩子。
太甲无奈上了马车,太甲来到桐宫安顿了行李,十数间空阔房屋甚是冷淡,哪里如宫内艳闹。出门闲游不数步,便是天乙陵墓。
“啊~啊~”树林间传来乌鸦的叫声,太甲的心情瞬间更低落了。四处禽鸟悲呼,林木萧疏,哪里还像宫苑里红绿笙歌的去处,太甲愈法凄凉起来。
“居忧。克终允德。朕在这闭门思过几天就可以回去了。”太甲满不在乎的住进桐宫,想着住几天就回西亳了。
几天之后太甲发现自己想错了,桐宫大门紧闭,外面都是庆辅的人守卫者,没有人来探望,更没有人来接他回宫。
太甲已经在桐宫住了周年半载,怀恨的种子在心底发了芽,逐渐长大要刺穿太甲的胸膛。
如今伊挚代行王政,再也不用对任何人行礼了。仲虺不在了,太甲也被放逐到了桐宫,如今天下人只知道有元圣不知道天子。
伊挚府中,明月皎皎,美人如玉。
两人庭中赏月,女子白衣如雪,朦胧的月光下女子的面容越发的柔美。男子长身玉立,眉间气宇带着一种傲世天下。
“妺儿,如今的伊挚我是否成了你喜欢的样子?”
“你知道窝喜欢你的才华,又不是你的权力!”女子举起酒爵露出纤细的皓腕。
“但作为男人,我必须胜过履癸,才能在你面前不自卑!”
“你是天下的元圣,为什么自卑!”
“你从出生就是有施的王女,后来是天下的元妃!伊挚从小就是一个失去父母的奴隶,后来不过是王女的陪嫁!遇到喜欢的人也只有无可奈何!我要真正得到你,就只有打败履癸得到这天下!”
“你现在和履癸有什么区别,你们说履癸是暴君,履癸要得到什么就能光明正大的去争去抢,你们却要玩弄这些计谋!”
伊挚笑而不语。
--子氏天乙说--
《史记-殷本纪》:帝太甲既立三年,不明,暴虐,不遵汤法,乱德,於是伊尹放之於桐宫。三年,伊尹摄行政当国,以朝诸侯。
《尚书太甲上》:
太甲既立。不明。伊尹放诸桐。三年。复归于亳。思庸。伊尹作太甲三篇。
惟嗣王不惠于阿衡。伊尹作书曰。
先王顾諟天之明命。以承上下神祇。社稷宗庙。罔不祗肃。天监厥德。用集大命。抚绥万方。惟尹躬克左右厥辟。宅师。肆嗣王丕承基绪。惟尹躬先见于西邑夏。自周有终。相亦惟终。其後嗣王。罔克有终。相亦罔终。嗣王戒哉。祗尔厥辟。辟不辟。忝厥祖。王惟庸。罔念闻。
伊尹乃言曰。先王昧爽丕显。坐以待旦。旁求俊彦。启迪後人。无越厥命以自覆。慎乃俭德。惟怀永图。若虞机张。往省括于度则释。钦厥止。率乃祖攸行。惟朕以怿。万世有辞。王未克变。
伊尹曰。兹乃不义。习与性成。予弗狎于弗顺。营于桐宫。密迩先王其训。无俾世迷。王徂桐宫。居忧。克终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