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喜头发也白了。”
“王女,自古哪有不死的人呢?否则我们生了孩子做什么用的呢?他们就是代替我们的!”
“是啊,伊挚,大商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我想回到有莘去,我们一起回到伊水边过宁静的日子如何?”
“伊挚操劳一生,如今也只想清净几年,王女有意,那正好和大王请辞!”
伊尹已经把政权归还给太甲,将要告老回到他的私邑。
大朝。
太甲给伊挚准备了一把椅子坐在太甲下手边。
“伊挚老了,要休息去了”伊挚对太甲说,语调平静,就像在说家长。
“祖母和太甲说了,她想和厚父回到伊水边去住,厚父多年为大商操劳,也该享享清福了~”
“大王,伊挚还有话给大王!”
“厚父请讲!”太甲赶紧躬身倾听。
“呜呼!”
伊挚站起身来,突然开口,大殿上回声不绝。
群臣都一惊,尹相大人九十多岁了,还有这中气,真是不得不佩服。
天难谌,命靡常。常厥德,保厥位。厥德匪常,九有以亡。夏王弗克庸德,慢神虐民。
上天难以揣测,天命无常。大王要经常修德,可以保持君位;修德不能经常,九州因此就会失掉。夏桀不能经常修德,怠慢神明,虐待人民。
皇天弗保,监于万方,启迪有命,眷求一德,俾作神主。
皇天不会保护没有德行的君主,上天虺观察万方,开导佑助天命的人,眷念寻求纯德的君,使他作为百神之主。
惟尹躬暨汤,咸有一德,克享天心,受天明命,以有九有之师,爰革夏正。
伊挚辅佐成汤都有纯一之德,能合天心,接受上天的明教,因此拥有九州的民众,于是革除了夏王的虐政。”
“厚父和太祖一起创业,厚父对大商之功,大商将永远铭记!大商的宗庙中也必将有厚父的位置!”
太甲听了之后心中不禁惭愧,心中只想着伊挚早点离开,就再也没人管着自己了。
伊挚听了不由得摇了摇头。
-子氏天乙-说--
《尚书》原文:
太甲上
太甲既立。不明。伊尹放诸桐。三年。复归于亳。思庸。伊尹作太甲三篇。
惟嗣王不惠于阿衡。伊尹作书曰。先王顾諟天之明命。以承上下神祇。社稷宗庙。罔不祗肃。天监厥德。用集大命。抚绥万方。惟尹躬克左右厥辟。宅师。肆嗣王丕承基绪。惟尹躬先见于西邑夏。自周有终。相亦惟终。其後嗣王。罔克有终。相亦罔终。嗣王戒哉。祗尔厥辟。辟不辟。忝厥祖。王惟庸。罔念闻。伊尹乃言曰。先王昧爽丕显。坐以待旦。旁求俊彦。启迪後人。无越厥命以自覆。慎乃俭德。惟怀永图。若虞机张。往省括于度则释。钦厥止。率乃祖攸行。惟朕以怿。万世有辞。王未克变。伊尹曰。兹乃不义。习与性成。予弗狎于弗顺。营于桐宫。密迩先王其训。无俾世迷。王徂桐宫。居忧。克终允德。
太甲中
惟三祀。十有二月朔。伊尹以冕服。奉嗣王归于亳。作书曰。民非后。罔克胥匡以生。后非民。罔以辟四方。皇天眷佑有商。俾嗣王克终厥德。实万世无疆之休。王拜手稽首曰。予小子不明于德。自厎不类。欲败度。纵败礼。以速戾于厥躬。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既往背师保之训。弗克于厥初。尚赖匡救之德。图惟厥终。伊尹拜手稽首。曰。修厥身。允德协于下。惟明后。先王子惠困穷。民服厥命。罔有不悦。并其有邦厥邻。乃曰。徯我后。后来无罚。王懋乃德。视乃厥祖。无时豫怠。奉先思孝。接下思恭。视远惟明。听德惟聪。朕承王之休无斁。
太甲下
伊尹申诰于王曰。呜呼。惟天无亲。克敬惟亲。民罔常怀。怀于有仁。鬼神无常享。享于克诚。天位艰哉。德惟治。否德乱。与治同道罔不兴。与乱同事罔不亡。终始慎厥与。惟明明后。先王惟时懋敬厥德。克配上帝。今王嗣有令绪。尚监兹哉。若升高。必自下。若陟遐。必自迩。无轻民事。惟难。无安厥位。惟危。慎终于始。有言逆于汝心。必求诸道。有言逊于汝志。必求诸非道。鸣呼。弗虑胡获。弗为胡成。一人元良。万邦以贞。君罔以辩言乱旧政。臣罔以宠利居成功。邦其永孚于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