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肉啊,总镖头。”徐浮叹息一声。
“那又有什么办法?”林镇远说道。
“为今之计,就有除去此人了。”徐浮面露狠毒之色。
林镇远说道:“说得轻巧,怎么除?”
“正面打不过,那就……”徐浮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写下‘毒’一字。
“你有?”林镇远问道。
徐浮摇头:“我没有,但是魔教应该有。”
“你是一心投入魔教了?”
“与虎谋皮罢了,不得已而为之,他死了,才有什么魔教不魔教的。总镖头你觉得呢?”徐浮盯着林镇远,目光灼灼。
“我凭什么相信你?”林镇远问出关键问题。
徐浮在镖局的时间,还没有姜离长,是带着一批自己人入的镖局。
算不上自己人,他那一天的表现,也的确不值得让林镇远放心。
“我需要有把柄在你手中。”徐浮似乎早有预料,“总镖头你觉得什么最合适?”
“血河剑法?”林镇远双眼眯了眯。
“也是我的好处,总镖头意下如何?”徐浮算是图穷匕见。
没点好处,他哪能以身涉险?
“可以。”林镇远答应下来。
“那还请总镖头好好炮制了,我成为血河老祖第二个弟子也没关系。”徐浮先行离开。
留下林镇远在昏暗的房间中,表情阴晴不定。
夜渐深。
姜离的房间中,没有锁好的窗子被人小心翼翼地打开。
有人团身而入,动作小心,没有半点声音发出。
那人来到床前,一震衣袖,纳头便拜:“姜大侠,大事不好了!”
压低的声音显得十分急切。
姜离从睡梦中醒来,眯着眼睛看了一下,认出此人是徐浮,坐起问道:“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事情不好了,林镇远和魔教中人联合,打算对付您!”徐浮说道。
“哦,然后呢?”
“林镇远还找到了我,以血河剑法作为利诱,想要我和他们一块同流合污。我先假意答应下来,之后便立刻向您汇报。”徐浮语气急得仿佛姜离是他的老父亲。
“嗯,我知道了。”姜离不置可否。
“林镇远透露,打算下毒对付您,不可不防啊。”徐浮暗骂这小子自恃横练功夫高强,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不得不进一步提醒。
“知道了。”姜离依然是淡定的模样,“没有其它事情的话,就回去睡吧。”
“是。”徐浮一步三回头,也不知道自己这番做派有没有效果。
姜离重新睡下,完全没有把下毒一事放在心中。
只是没等他重新睡过去,徐浮走之前没有忘记虚掩上的窗子又被打开,又有一人潜入房间。
“姜……阁下。”林镇远沉声开口。
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称呼,只能称呼一句“阁下”,勉强算是尊重。
“说。”姜离盘坐于床上。
“魔教以徐浮为说客,想要联合我,一起暗害你。”林镇远语气凝重。
“害我?他们也配?”姜离轻笑一声,非常嚣张。
“魔教手段阴险莫测,这次恐怕要下奇毒。”林镇远说道,“我尚与他们虚与委蛇一番,一有发现,就立刻告知。”
“好,去吧。”姜离表示自己知道了。
林镇远没有耽搁,悄然离开。
姜离干脆也不睡了,总感觉这晚上清净不下来。
果不其然,林镇远离开后,又过了一阵子,窗子第三次被人推开。
有人落地无声,看到床上盘膝而坐的姜离,吓了一跳,差点又跳回出去。
“找我何事,说吧。”姜离直接开口。
程冬夜心里有些嘀咕,怎么感觉知道了她要来一样?
将念头压下,程冬夜开始诉说,所说之事,和另外两人差不多。
当然,说辞中是林镇远和徐浮找上她,要行下毒之举,还问魔教是不是有那种无色无味的奇毒。
程冬夜表面上答应,之后就寻夜深人静之时,找到姜离说明情况。
不过程冬夜和林镇远、徐浮两人不同。
她的态度更加平等一下,话里话外,也有一点“我魔教很强,你如果真的要做什么,先好好思考一下”的意思。
比起林镇远和徐浮两人,多了一些底气在。
姜离没有多说什么,表示自己知道后就要送客。
临走前,程冬夜还明确表示,如果姜离真的可以把他们安全送到青山城,必有重谢。
姜离并不在意,他要把这些人送到青山城,可不是为了魔教的谢礼。
“呵,这些人,个个都是人才。”
确定程冬夜是今晚最后一个访客后,姜离嘿嘿一笑,重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