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我这不是来了吗，所以现在去下一个不？”

    陶慕嘉又沉默了一下，“暂时不去。”

    1551感觉情况不妙，“你不会是想留在这个世界了吧？”

    陶慕嘉摇摇头，“他都走了，我留在这里做什么？只不过……还有些心愿罢了。”

    他从最开始的悲伤中缓过来，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一模一样的兔子，熟悉的品味，以及去过的地方。当然这些只是他的猜测，他还需要时间来证实。

    其次，他想替秦文玉记得。

    纵使他完完全全忘记了前尘往事，但秦文玉和他在一起生活的日子是真实的，那是属于他们的回忆，既然秦文玉记了梁遣这么多年，秦文玉走了，他便替秦文玉继续记许多年，直到他老去，死去。

    1551虽然有异议，但是看陶慕嘉执着，也只好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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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慕嘉在这个世界活了六十多年，自秦文玉走后，他又把他们走过的地方走了一遍，只是这次再没人陪着他了，没人陪他参观剧院，没人陪他吃晚饭，没人陪他逛街赏烟花，没人陪他看皮影戏，剩下他一个人，和秦文玉一样呆在孤独的时光里。

    他曾试图唤起曾经的回忆，可他没有想起来，从始至终都没有。

    其实陶慕嘉既觉得抱歉，又有些庆幸，梁遣等了秦文玉近百年一直到老死，转世之后明明有熟悉感，拼命想想起来，最后却被人把记忆扫清，那种感觉太痛苦了，还好他不是。

    不过，也说不清是谁更苦一点，只是说时光太漫长了，漫长到忘记才是一种解脱。

    六十年后的一个冬天，s市的妖风同往年一样吹得人哆嗦，陶慕嘉把笨重的箱子提上三楼费了好大的劲，他已经是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了，虽然有年轻的管家要帮他搬运，可他觉得这一次还是要自己来。

    梁遣和秦文玉住的这块地方花了他大半辈子的积蓄，好在因为商业价值不多，总算回到他手上。三楼的房间依旧没人动过，幸好来之前找人清理了下灰尘，不然得把他呛死。

    他把箱子放到门边，然后把泛黄的老照片放进相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