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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2/2)

来陪他吃了晚餐收拾好东西,主宅里住了一半的亲友,庄深察觉出梁琰不想他与他们认识,所以尽管心里膈应,却不愿意为此打破与梁琰的亲密关系,横竖他也不在意那些陌生人,这样想着也就好受多了。

    画室已经收拾空了,庄深日日窝在里头,没事儿干又想去那里待着,梁琰以“我难得早下班你不陪陪我?”为由亲自把他的画架搬到卧房,少年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因搬动画架撸上毛衣袖子露出的一截坚实小臂,眼里心里无一处不中意。

    哪还有半分别扭?自然乖乖待在他房里,梁琰靠在床头敲着笔记本电脑,他办公时戴起细边眼镜,抿着唇表情略显严肃,庄深时不时抬起头观察他,描动画中人发丝的笔触都带着欢快的节奏。

    公司在梁琰和梁姝的打理下风平浪静,梁文博初时还觉风头被抢去,隔不了一月便撒手乐得逍遥,他知道林婉回国了近日便收敛不少,入夜随手在情`妇家楼下买了捧红玫瑰就开着轰鸣的跑车回主宅。

    林婉瞧着那束递到眼前的玫瑰,想起梁文隽在世时知道她喜欢木槿,就叫人移植了许多到庭院,连主宅进来的弯道上都种满了,可惜她一向不隽为她做得再多也是徒劳,她不爱他。

    但这束毫无心意的红玫瑰又算什么呢?她接进手里,寡淡的笑了笑说谢谢,梁文博拥抱上来,她闻见一股未散的甜香水味,这阵刺鼻的恶心直冲心门而去,气得她浑身打颤,一把推开男人,玫瑰掷到他怀里。

    时至深夜,梁文博踢开脚边散乱的玫瑰花瓣,一边烦躁的扯松领带,一边骂着些脏话,途径梁琰卧房,听见里头压抑的呻吟和一阵快似一阵的肉`体冲撞声,了然的挑挑眉,撸齐头发自嘲,他这斯文败类的侄儿正逍遥,叔叔我一辈子万花丛中过,今夜却让女人赶出来了。

    正津津有味听着墙角,忽入耳一声泣诉般的低语。

    “梁琰别开灯”

    尾音含着娇气的哭腔,却分明是个男孩的声音,梁文博骤然下腹一热,想到这是两个男人不禁又泛起一阵恶心,啐了一口“真是晦气。”便快步离开了。

    梁琰侧身开了条门缝,瞧见林婉房门口被人蹂躏丢弃的玫瑰,眯起眼眸,父亲尸骨未寒他把门把手攥得死紧,手劲儿极大的重重将房门摔上。

    床上光裸着下半身的少年吓得一抖,扯着被角坐起身来。

    “梁琰?是谁在外面?”

    梁琰满目阴沉,一把掀开他遮遮掩掩的被子,同时关上床头灯将他推倒,从身后抱着他:“没谁,让我弄完。”

    一时兴起做也没做到底,不过是少年并着腿让他在臀缝腿缝里抽送,但梁琰手劲明显比方才大了许多,钳子似的掐住他的腰,磨弄中既不亲吻他,也不准他回过身,哪里还有方才的温情脉脉,直到发泄完事,少年握住他的手腕说疼,他才撤了力道把人翻过来接吻。

    长发不知何时散了开来,翻身时零碎的盖住了大半张脸,庄深在黑暗里浑噩的迎合着他,心头突突的跳动着,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第18章

    搬到新住处之前,庄深以为梁琰说的‘只有我们两个’的地方会是某小区的一层楼房,他实在是不喜欢像梁家主宅那样空旷的房子,尽管梁家人并没有怠慢他,但这里没有一点儿家的温馨。

    一夜抵足而眠,清辉冷月下他一点点依偎到熟睡的梁琰身边,想到马上就可以脱离陌生人的视线不由得弯起嘴角,次日迎着晨光,梁琰亲自开车带他驶进s城著名房地产开发商建造的别墅区,他坐在副驾驶座上,手里抱着一瓶老管家让他带去新房子的鲜花,忽然就觉得玻璃花瓶把他手掌的温度快汲取光了。

    然而这对梁琰来说,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个住所,他在s城的房子并不止这一处,选了这儿无非是离着公司近,又是新建的高档住宅区,房子采光,周边环境都没得挑。

    别墅区七拐八弯的,不消片刻,庄深已经记不得进来的路了,他茫然的看着车窗玻璃外缓慢略过的别致风景,觉得这里同梁家主宅没什么分别,都像一个华贵的大笼子。

    他先前还想着梁琰工作太忙,他若闲着在家画画就要隔三两日打扫房间,现在看来,是不用自己动手了,果不其然,梁琰搭着他的肩开门,屋子里已经有家政阿姨在煮午餐了,炖肉的八角桂皮香味隔着玻璃厨门飘到了客厅。

    阿姨出来同他们打招呼,拾掇得极利落的一个中年妇人,姓陈,笑起来很和善。

    庄深仍旧抱着那只花瓶,他今天穿了一件米白的羽绒服,头发也未扎起,睁着一双无措的桃花眼看起来像个腼腆的女孩,梁琰见他木愣愣的垂着目光,把手滑到他腰际,往身边带了带,丝毫不避忌的亲昵低语:“怎么这么呆?阿姨在跟你打招呼。”

    庄深这才一惊,他走神了,匆匆抬头敷衍的说了一句阿姨好,又把头埋下,装作认真看怀里鲜花的样子,陈阿姨似乎早就知道这家主人的情况,庄深原本还在懊恼今日懒了,但并没有听见女人说出诸如‘原来你是个男孩’的话,也没有发现阿姨对他们这种暧昧的同性`关系投出异样的神色,不由心下稍安。

    在自己的地盘,梁琰半分收敛的意思也无,搂着庄深上楼,说要给他个惊喜。

    “总抱着这瓶子干什么,也不嫌重。”楼梯拐角,梁琰将他怀里的花瓶抽走,随手搁置在高脚柜上,随即从身后捂住他的眼睛,一阶一阶极有耐心的在后面护着他走完上三楼的楼梯:“慢慢的,别跌了。”

    庄深两眼一抹黑,手又左右扶不着墙,只能抓着梁琰的手臂,数到十六再踏出去就踩了个空,身体一哆嗦往前倾了一下,被梁琰即时捞回来了,他下意识拍了拍胸膛,听见一声笑:“吓着了?”

    摇摇头把手放下,扯扯嘴角:“没有。”

    “走吧,走十步就到了。”

    于是庄深从一数到十,站定,梁琰向右挪了挪他的方向,将手拿下,温柔的从身后沿着小臂寻到他的双手,那双手被玻璃花瓶沁得根根似冰,湿软的掌心还残留着方才惊吓出的冷汗,梁琰捂着他的手,搓压着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