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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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不但如此,更是悉心照料刘洋和孙禾,特别是当孙禾累得睡着之后,米娜还会帮他洗脚,这让孙禾有些意想不到。

    到了第七天,刘洋感觉自己勉强可以站立了,可见骨折并不严重。米娜在给火堆添着柴火,一张小脸被火焰照得红红的,棱角分明的脸庞透着一股子异域风情。刘洋不禁心中一动,仔细想来,米娜是英国的贵族,又是新十字军的名义领袖,定然是锦衣玉食的小姐。自从被自己裹挟以来,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孙禾甚至还一直吓她。恐怕这段时间是她这辈子过得最灰暗的时间。如果自己有幸将她带回勺子沟,那等待她的,只会是更糟糕的未来。

    刘洋恻隐之心已动,一不留神,受伤的脚吃了力,痛得摔倒在地上。米娜听闻,连忙过来搀扶。米娜不是矮小的女性,但是对比刘洋来说还是有点小只,并没有办法长时间地搀住刘洋。“米娜公爵,战事如此,并非我和孙禾想对你如何,只是为了……”

    米娜冷淡地回应了一声:“别说了。”

    刘洋坐下后,与米娜面对面坐着,两人四目相对,柴火摇曳地光在山洞里晃荡,好像两人荡漾在红色的小湖上。仔细看看,米娜是个标准的白种美人,金发碧眼,朱唇粉面。暧昧的气氛让刘洋想起了孙禾之前说的话,自己不能到死了还是个雏儿吧!想到这里,不争气地咽了口口水。这个细节被米娜捕捉到了,米娜嘴角一笑,向前靠拢,两人挨得很近,刘洋心跳得厉害,直到双方的嘴唇碰到了一起,一股电流滑过刘洋全身。接下来就是米娜主导的热吻,刘洋什么都不会,只能边配合边学,没想到人的舌头还能变化出这么多的动作,或挑逗或放肆,或缠绵或,在自己的位子坐下,一脸严肃。刘洋向商徵羽敬礼后,商示意其坐下。

    这是商和刘的第二次见面。

    商徵羽是三位老师长中最年轻的,但是领袖气质一览无余,会场里到底是谁说了算,一看便知。“今天的会议,三个议题。兵工厂、粮道和人。”

    简单的几个字,老宋和老夏就开始面露难色。宋万山说:“我已经想尽办法去找老陈了,就是没找到。没有他的技术,我们只能抢别人的兵工厂,自己是没法造出来的。”

    夏至秋补充道:“自从上次新十字军截杀了各路人马的粮军,就基本上控制了各个主要粮道,现在截粮道都需要派出更多的力量。好在今年勺子沟的收成还算可以,不然,就要像乌兹别克那支队伍一样,不得不到处流窜抢粮食了。”

    宋万山又说:“至于人,政策下去才一年多,小孩都刚生。从别的队伍和农舍里抓来的壮丁,不经打。而且变数太大,不好搞啊。”

    商徵羽听两个师长抱怨完,没有点评,反倒是看向刘洋,微笑地说:“你是从一线上来的,这三个问题,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

    刘洋停顿了一会儿,然后仿佛下定决心似的,说:“三个问题其实相互影响,不可分割。总结下来就是少人、少粮、少兵器。要解决其实也简单,只要一个办法就行。”

    老宋和老夏狐疑地看着这个年轻人,而商则眼睛里放出了光,饶有兴趣地问道:“说来听听。”

    刘洋坚定地说:“做一个拥有国家的军队,而不是拥有地盘的土匪。”

    老夏和老宋同时瞪圆了眼睛,转而看向商徵羽,而商徵羽嘴角露出微笑,没有点评,询问道:“计划呢?”

    刘洋站了起来,“我带兵去南片,把山匪势力都清剿了,然后把警卫队赶出去。手下有城市,有人口,还愁没有粮、没有武器吗?”

    “胡闹!”宋师长打断道,“城市已经被病毒控制了,我们进到城里,又能干嘛?”

    “断网,然后改造。”刘洋信誓旦旦地说。

    “断了网,城市就彻底毁了,我们区区几万人,没有科技的支持,难道能控制住几千万人的城市吗?而且警卫队的武器领先我们几个时代,隔着几千米,就能将我们的队伍全歼!进攻警卫队,无疑是以卵击石!”夏师长也激动起来,拍桌而起。

    刘洋不以为然,大声反驳:“如果断了网呢!”

    宋与夏一时被噎住,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话。没错,如果断了网,警卫军不过是一群战斗力不足五的队伍。商徵羽眯缝着眼,看着刘洋,“你有办法断网?”

    刘洋再次坐下,慢悠悠地说:“我卧床的这八个月里,安排了一支信息军,佯装成诈降的人,安插到了南片的各个城市中。从反馈回来的信息来看,没想到两年不到的时间里,城市里的科技进步地这么快。不过缺点也暴露得更明显了,那就是城市里的人更加依赖网络,只要把网络服务器炸掉或者关掉。城市也就瞎了,到时候,便能一击即溃。”

    房间里的其他三人良久没有发言,最后还是商徵羽最先说话,“今天的会议先到这里,老宋和老夏先走,我有话要和刘洋说。”

    宋万山和夏至秋念念有词的离开,只留下两人沉默的坐着。

    “你还是想找到孙禾。”商徵羽直接说出了刘洋内心真实的想法,刘洋没有心理预设,着实一愣。

    “孙禾不可能就这么消失,他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而我有义务找到他。”因为我们说好要葬在一起,刘洋并没有把最后一句话说出来。

    商徵羽扣了扣桌面,三长两短,仿佛是某种暗号。这时候会议室的暗门后走出一个人,牧民打扮,面色黝黑,络腮胡子,乍一看就是个本地的普通牧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