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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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姜溪桥伸手就要收药箱,被殷亭晚快手快脚的拦住了:“别别别呀!不就是紫药水儿吗?大老爷们儿的,还能在意这个?来来来,多涂点儿!”

    说完喜滋滋的抬起了下巴,方便姜溪桥搽药,他好不容易才等到姜溪桥主动献吻,紫药水儿算个啥?就是给他涂福尔马林他也不带怕的。

    姜溪桥果真毫不手软的往他嘴角涂了好大一块儿的紫药水,染得人大半个嘴角都是紫色的,一眼望过去跟中了毒似得。

    涂完药殷亭晚就兴奋的嘟起嘴,冲姜溪桥示意的哼哼道:“喏~”

    姜溪桥看他那傻乎乎的样儿,心里就软了一截儿,嫌弃的看了一眼有紫药水儿的一边,最终把唇落在了另一边儿的嘴角。

    两唇一触即分,殷亭晚的就要去按姜溪桥的脑袋,被他灵活利落的躲了开去。

    慢了一步的殷亭晚那叫一个悔啊!恨不得再长出八只手来,把人捞过来亲个够。

    姜溪桥打掉他作乱的手,冲人一瞪眼,刚刚还气焰嚣张的小奶狗瞬间乖顺起来,凑到他身边献殷勤道:“放着我来,这收拾东西的活儿我比较擅长!”

    既然他要抢着干活,姜溪桥索性就撒开手去,殷亭晚把药箱归置整齐了,又把明天要穿的衣服放暖气包上温着,这才揽了姜溪桥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一出门儿,殷亭晚那紫莹莹的嘴角就被姜奶奶瞧了个正着。

    “哎哟喂!亭子,你这嘴咋了这是?”

    殷亭晚扭头在镜子里看了一眼,紫药水涂嘴角,那效果果然非常的惨烈,他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没事儿,我这不是嘴角上火了吗?昨儿晚上就涂了点儿紫药水儿!”

    他还算留了个心眼儿,没把姜溪桥供出去,只说是自己干的。

    姜奶奶一听这话,那叫一个哭笑不得,嗔怪道:“你这孩子!这哪能用紫药水儿呀?我那药箱里不是搁得有红霉素软膏吗?咋不用那个!”

    “真没事儿,这紫药水儿就是看着吓人,过两天再洗洗就没了!”

    说着殷亭晚接了捧冷水往脸上一浇,囫囵搓了两下就算完事儿了,他急着去给姜溪桥打水,那家伙早上怕冷,每次都是卡点儿才出来洗漱。

    殷亭晚怕他跟自己似的,随便在水龙头这接点儿冷水就对付了,总是早早的出来洗漱完,再回屋把他要用的热水用盆子端出来。

    人一再坚持没事儿,再加上那紫药水儿已经抹上了,短时间之内怕是也弄不干净,姜奶奶也只得随他去了,自己迈着小步子去厨房端做好的早餐。

    早饭是前一天就定好的食谱,殷亭晚的最爱——港式皮蛋瘦肉粥搭黄金馒头,可惜姜奶奶等进厨房才发现,自己忘把小馒头拿出来解冻了。

    不过这会儿现做铁定已经来不及了,只得让两人先喝点皮蛋瘦肉粥垫垫肚子,路上要是瞧着有什么能入嘴的,就捎带着买点儿吃。

    喝完皮蛋瘦肉粥的两个人跟姜奶奶打了声招呼,就急急忙忙推着车上学去了。

    出了院子,殷亭晚就伸手在自己的书包里掏起来,没一会儿就捞出来一瓶水,先将水递给姜溪桥喝了,随后才自己仰头喝了一大口。

    姜溪桥连灌了半瓶水下去,总算感觉舌头有点儿知觉了:“我的亲娘哎!总算缓过来了,奶奶那皮蛋瘦肉粥里到底放了几勺盐啊!差点儿没齁死我!”

    殷亭晚跟他的感受相同,不过他还是知道姜溪桥的习惯的,这事儿姜溪桥自己嚷嚷没事儿,要是别人敢说姜奶奶半句不好的,他铁定得跟你翻脸,当下便硬是忍住了想附和的嘴。

    一边骑车一边征询车后座上坐着的人的意见:“那咱一会儿吃点啥呀?”

    姜溪桥望天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苦恼的摇了摇头:“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奶奶的皮蛋瘦肉粥,压根儿就没有想吃东西欲望!”

    说着突然好像想起什么来,拍了拍殷亭晚的肩膀喊道:“哎!”

    “干嘛?”殷亭晚扭头看了他一眼,这人眉头皱得都快打结了,要不是顾忌着车子,殷亭晚都要回头伸手帮他抹平了。

    “说起来,这已经是奶奶这个月第二次放错调料了,她以前从不这样的!”

    放错调料这事儿不是姜溪桥担心的,他真正担心的,是怕姜奶奶身体不舒服却不告诉他。

    殷亭晚却觉得他这是在杞人忧天,就姜奶奶那带着扇子能跳大半天广场舞的身子骨,谁身体出问题她也指定还活着好好的。

    当下便蹬着车子安慰他道:“奶奶年纪大了嘛!记性不好很正常,像我二大爷,现在出门遛个弯儿都能忘了自己姓啥,要真说起来,他比咱奶奶还小两岁呢!”

    “也是哦!”姜溪桥想想也是,又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早上吃什么的问题上。

    讨论早餐讨论得热火朝天的两个人,谁也没想起殷亭晚那极具特色的嘴角来,等他们俩反应过来的时候,人都已经快到学校了。

    问题就在于,从学校后巷到学校前门儿那一段,历来都是小摊位云集,人多的时候都快赶上集市了。

    可他俩要是想去学校,除了打这过还真没别的路可以走。

    无奈之下,殷亭晚只能顶着紫了一块儿的嘴角穿过了闹市区,好家伙,这一路上瞧过来的目光要是有重量,处于焦点中心的两个人怕是得被压扁了。

    被人如此围观,姜溪桥羞得耳根都红了,倒是殷亭晚一派淡然,人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