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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终极答案?(2/2)

有些想不明白,问道:“我明白,为了遮掩佛祖自杀的消息,为了怕师傅重新杀上天界,所以师公自困于此。徒孙只是不明白,为何西方净土宗要对须弥山人大加打压?”

    这是一直缠绕在他心间地一个疑问,修成菩萨位的人,又怎能如大势至那般阴鹜好杀?一颗禅心不定。又如何还能停留在大菩萨的境界上?——除非大势至菩萨一直认为,杀普贤、杀文殊、杀罗汉、诱梅岭血佛化罗汉佛性……这一应恶事,都是善事。

    阿弥陀佛,何其诡异的逻辑。

    旃檀功德佛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疑问,在想了一会儿之后,静静问道:“童子,你以为佛祖意味着什么?”

    易天行盘腿坐到了地上,以手支颌。很是苦恼,许久之后才应道:“应该是咱们这些人的老师吧。”

    “我们这些人?”

    “须弥山众啊。”

    “那药师佛呢?”旃檀功德佛微笑道:“其实,你说地很对,佛祖便是我们地老师,这位师长一直领着许多人在往修行地前路在走。而这些人并不仅仅是你我这些人而已。”

    易天行想到药师佛当年在电光如来地法行中修炼,点了点头。

    “所以佛祖所悟,便是要经我们这些弟子口舌,传入人间万间信徒心中。而阿弥陀佛之所以会命大势至菩萨。跨越三界,追杀须弥山众人五百年,便是为了阻止佛祖明悟到的东西,传入人间。”

    “为什么?”易天行睁大了双眼,说道:“我明白,佛祖自杀的事实,会对人间信众造成很大的影响,但这些毕竟是层而上的东西。阿弥陀佛完全可以用更温柔的方式进行控制。比如告诉天下信徒,佛祖涅盘去了,睡觉去了,到另一个宇宙里打外星人去了……或者,干脆就说佛祖闭关,就像现在天庭那边的三清一样,何必要下如此狠手?”

    旃檀功德佛摇头道:“瞒得过世人,难道能瞒得过普贤、文殊二位大菩萨?”

    “瞒不过便不瞒。普贤我见过。那家伙。啧啧……”易天行佩服地五体投体,“确实挺犟地。硬生生在青藏高原扎什伦布寺里熬了五百年,就为了等我,估计他知道佛祖自杀的消息,一定会虔诚无比的满天下说去。……但文殊这小子天天和我在一起玩,他应该不是这种狂热之人。”

    旃檀功德佛微笑道:“普贤菩萨行门第一,自然坚忍精进。文殊菩萨智慧第一,应该能分清楚其中重要。但事涉佛祖遗旨,便极难预料了。”

    “即便说了又如何?”易天行挠挠脑袋,始终不明白,就算普贤菩萨与文殊菩萨找不到佛祖,却找到了佛祖自杀的真相,又将这真相传诸大众,又会出什么问题。

    他虽然挂着人间佛门护法的名头,但从来就不是一个十分虔诚地信徒。

    “我佛当年渡化世人时,教外别传之义为何?”

    “轮回之苦。”

    “如何摆脱轮回之苦?”

    “行善……”易天行一怔,发现自己的佛法修的不够好,改正道:“只能下辈子投个好胎,要真正的摆脱轮回之苦,得修成阿罗汉果吧。”

    “修成阿罗汉果之后呢?”

    “成菩萨。”

    “菩萨之后呢?”

    “大菩萨。”

    “大菩萨之后呢?”

    “成佛咯。”易天行垂头丧气说着,这种无止境地推递,到最后只能陷入死局。

    旃檀功德佛叹了口气,道:“当年在果园里,佛祖与他讲了这番话,我在旁听着,便知道会有今天这种局面。”接着正色道:“世间信徒修行,向佛之心所以坚定,全因为知道这样一步一步的结果。如果当所有人都知道,所谓修佛,修到最后,修成天上地下独尊那一位,仍不过结寂灭的果子,这……这……”

    他语音微抖,有些说不出来。

    易天行叹道:“只不过就无人修佛,人心散了,又有甚大不了?”他说的轻松,但心里明镜似的,佛祖最后悟出的道理,完全颠覆了佛教的根本,

    旃檀功德佛抖着声音道:“无人修佛,那佛土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若让众佛子知晓,佛祖修到最后,便是悟出了一个如何让自己真正寂灭地法子,人人起而效仿,那须弥山,西天净土,东方净土,天上之天,岂不是最终全都要变得死气沉沉?”

    易天行心里咯噔一声,想到自己甫入天界时,看到的那片清静到令人直觉死寂土地,再联想到三清号称闭关,也一直没有出现过——难道三清也学佛祖玩跳楼去了?

    但易天行思来想去,发现整个事情背后一定还隐藏着很多内容。师公虽然是当年的当事人之一,但毕竟自困五百年,对于这五百年来的变化不尽了然。

    先不说旁的,单说二郎神的奇异叛变,真武大帝忽起反心,玉帝忽然和净土携手,这些都是说不清道不明之事。

    二郎神天生悍勇,倒可能是真叛,可问题是,他叛向了何方?

    真武大帝能够执掌北极紫薇大殿,成为天界事实上的二号人物,虽然她在背后的帮助一定极大,但肯定也有玉帝地力量,为什么他会叛变?他叛变地目的就真地只是如他说所,想把玉帝从净土的幻想中震醒吗?

    佛祖真能舍了这众生,悄悄地走了,不带走一丝云彩?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那个她。

    那张经常在云层里俯瞰着易天行的慈悲脸,那个将易天行从天上扔到人间的她。

    她又在想什么?又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