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凌风跟这几大长老围着茶桌喝茶,商议着家族事务。
传法长老问道:“少爷,启动这铁饼工程,首先得解决这采矿的问题。要是按照你父亲的那套方法,直接将铁矿石放在火中烧烤,然后经过千锤百炼,只能打造出有杂质的死铁,又怎么能打造出像你祖父那样精纯的铁饼?”
凌风曾让传法长老带他上天灵峰的矿场,视察过那里的作坊,知道家族的炼铁技术极为原始,铁矿石经过他们那套方法,往往炼成了死铁。
“这个不劳传法长老费心,我自有办法。”凌风想到煤炉炼钢,现在难的不是怎么提炼铁矿石,而是怎么把煤给挖到手。
掌财长老跟传法长老面面相觑,不知道凌风哪来的信心,竟然敢称不劳他们来费心。要知道,把铁矿石提炼出铁来,在他们看来才是最难的。
在座的几位长老,包括二叔凌天鹰也是纳闷之极,不知道凌风会用什么办法,来提炼铁矿石。
到了第二天,凌风召集了家族年轻力壮的弟子,让他们都带上挖掘的工具,还组织了一支运送的车队,又安排好一个空旷的地方,吩咐一些族人弟子搭好帐蓬。
看着动员了两百多名年轻弟子,拿着铁铲、铁锹、锄头,又动员了一百辆马车,准备了四百多个箩筐、担子、簸箕,长老们还有这些族人弟子们,全看懵了,不知道这是要干嘛去。
“你们跟我走!”凌风牵来一匹白色的骏马,骑上去,率先出了凌家庄,朝着降灵峰的方向骑去。
总计四百多人的一支队伍,便浩浩荡荡地“杀”向了江家水库。
族人弟子们都不知道这个少爷要干嘛,而且还弄出了这么大的动仗,都在心里嘀咕着。可他们心里清楚,这个少爷这么干,一定有他的缘由。
队伍开向降灵峰方向,距离江家水库还有百来米远,江家水库负责巡逻的弟子,远远望见这么一支庞大的队伍走来,吓坏了,以为是有人要来攻打江家庄,赶紧叫来另外两支巡逻队,集结在进水库的三叉路口上,并让其中一名巡逻员,火速跑去江家庄通告老爷子。
江大海听说凌风带了四百多人,拿着挖土工具,还有运送的马车,奔向了江家水库,大吃了一惊:“凌风这小子,真个跑来挖水库,要跟我们抢水库的生意?真是自不量力,愚昧之极!”
江大海马上带上几十个弟子,带了剑、棍、棒,还有木盾,赶紧跑出江家庄,奔向了江家水库。
还没到,远远就看到一支四百多人的队伍,驻足在那条进出江家庄的马路上。
江大海脸色凝重,不知道凌风到底是干什么而来,心中有些惴惴不安,既怕凌风乱来,又怕他真是来挖水库,制造事端。
这时,那三支巡逻人员集结在三叉路口,拦住那支四百多人的队伍,正与凌风他们发生口角。
“这里是江家水库,没有我家老爷子的命令,谁也不能擅闯进去。”巡逻队长将集结的十二名队员,一字儿排开,横着挡在了进水库的路上。
看样子,江大海并没想到凌风会这么快就来取地,所以没有交待这些巡逻水库的弟子,要怎么怎么做。
当然,也不排除江大海已经刻意安排了他们,要这样来刁难凌风。
凌风看了下地理环境,要绕到水库西侧,也不是只有水库堤坝这条路可走,可以从堤坝底下的泥地绕过去。人走是没问题,但马车就不方便了。
“叫你们江老爷来。”凌风不想跟这个巡逻队长作无谓的口舌之争,心里很清楚,倘若是江大海刻意安排他们如此,那就直接找江大海算账去。
这时,江大海带着那四五十个抄家伙的弟子,赶来了。巡逻队长马上奔上前去,禀告了刚才这事的经过。
“凌风,你带这么多人来,想干嘛?”江大海心中有些不安,表面却镇静地喝问道。
“江老爷子,昨天擂台上你我都说好的条件,你今日难道就要反悔不成?”凌风才不怕江大海反悔,反正有火家、陆家在场作证,他要敢反悔,凌风直接就硬来,这是占理的一件事情,只要敢干,就名正言顺,不怕理亏。就跟擂台上凌风要是打输的话,他们江家肯定就敢硬来抢走天灵峰一样。
“凌风,我江大海说过的话,自然算数。”江大海故意来回扫视着凌风带来的队伍,故作被惊扰到的样子,“可你带了这几百号人来,是要来挖我水库,破坏水库堤坝吗?”
凌风故意哈哈笑了起来:“江老爷子你真爱说笑,我挖你家水库作甚?咱们不是说好的吗,水库西侧那片荒芜之地,归我之后,我在上面如何开垦、劳作,你都不得阻拦。你难道忘了?”
江大海嘿嘿地笑了起来:“你要是正儿八经地在上面开垦、劳作,我定然不会阻拦。但你要是搞破坏,毁我江家水库,难道我还能由着你来不成?”
“你放心,挖你堤坝对我而言,劳费人力,没有半点好处。”凌风不知道江大海这是在提防他,还是在故意诬谄他,于是直接问道,“你输给我的那块地,在水库西侧,我要借你家水库堤坝经过,你不会反对吧?”
“凌风,我也不跟你废话,我只问你——”江大海大声道,“你要了我一块荒芜之地,到底用来干什么?是想挖个水库,抢我江家水利的生意吗?”
江大海知道聪明人肯定不会挖水库,因为压根没有水源。但就怕凌风制造事端,挖个水库来威胁一下,让江家不得安宁,这也是不无可能。就跟枕头边上放根针,让你睡不安宁,随时要扎你一下,让你不得不时刻保持着警惕。
“江老爷子,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凌风正义凛然地道,“挖个水库,不仅工程巨大,而且劳财废力,得不到半点好处。除了给你江家带来惊扰之外,还能有什么可图的?这种损人不利已的事情,我凌风不屑去干,也没时间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