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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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方如实作答:“那天抱你回家,你书包开了,东西掉了一地,正好看到你课表了。”

    “……”白真深吸一口气,“你到底想干嘛?”

    徐方有些不解道,“我不是说过吗,你睡了我,要负责的。”

    白真感觉自己要疯,怒极反笑道,“好吧,你要我怎么负责?”

    “嗯……”徐方沉吟了一下,“我还没想好。不过首先你不能躲着我,我要能确认到自己的债权不会产生坏账才能安心。”

    “……”白真几乎要呕出一口老血。这位徐律师曾经在他心中的形象是学识广博、谈吐得体、温文尔雅的,为什么忽然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活脱脱的斯文败类!

    到底发生了什么!

    估摸着白真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徐方知道他挺喜欢吃辣,便选了家湘菜馆。白真化悲愤为食欲,吃得满头汗,辣到嘴肿。

    “说起来,那天你在我家做了什么?那股怪味是什么?”徐方忽然想起被那味道支配了一夜的恐惧,问起罪魁祸首。

    白真有点迷茫,“什么怪味?”

    “那天晚上我一回家,屋里一股味道。”似乎又回想到了那气味,徐方皱了下眉头。

    白真皱眉回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你说螺蛳粉?”

    “螺蛳粉?”

    “……你不是没吃过吧?”

    徐方诧异道,“是吃的?”

    白真默默打开螺狮粉的百科递给徐方。

    “……”

    到了宿舍门口,白真如临大敌,正思考着要怎么对抗邪恶势力,就听到一声轻响,车门已经解锁了。

    “怎么,你在期待什么吗?”

    “!”白真逃也似的冲下车。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徐方笑着摇了摇头。这小东西一碰就炸,一点就着,让人更忍不住去逗弄。徐方从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要得到想要的,就要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但他一点也不急,毕竟追逐猎物最有趣的还是在于追逐的过程。

    白真进了寝室又一头闷进被子里,郑启风正聚精会神打游戏,抽空瞥了他一眼,不知他又抽什么风,也没搭理他。白真内心又开始无限重复土拨鼠大叫gif,重复多了他不禁也和脑海中的表情包同步“啊!”了一声。

    郑启风手一抖,一个抠脚操作,屏幕黑了。他气得不行,“白真!你他妈又咋了!”

    白真整个人化身土拨鼠,保持频率地“啊!”了好几声。

    “……”郑启风要疯。

    叫了几声之后,白真面无表情地爬起来,掏u盘开电脑戴耳机一串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是的,无论天塌了地陷了,还是郑启风爆炸了,都不能忘记写作业。

    郑启风第不知多少次气炸了。

    ☆、第 8 章

    08

    在徐方时不时的撩拨中,集中讲义结课了。正式开学后,白真步入了研二,课表稀疏,他也有了更多时间攒活儿。

    开学后的第一节课口译认知理论在周二下午,全天就这么一节课,这也是白真最后一门公选课。说起这门课的老师,那是出了名的龟毛,白真还记得上上学期他教公选翻译理论,期末小论文要写5000字,这倒没什么,可他接下来的要求就惊天地泣鬼神了。此老师是这样解释字数要求的,“什么叫5000字左右呢,就是你可以写4999个字或者5001个字,剩下的我就不接受了。”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大教室里响起了各种惊叹词,还是不同语种的——毕竟是公选课。最后白真东删西添的交了份正正好好5000字的论文,也是一把辛酸泪。

    在培民楼门口看到徐方的一瞬,白真心中油然生出一种敬佩。之前集中培训是在他们院的云间楼上的,而培民楼是公共教学楼,和云间楼隔着天南海北,徐方怕是把他们学校的地形都摸透了,也是不容易。

    张若也看到了徐方,挑了下眉问白真,“你们这咨询还没完呢?”

    “啊……嗯,我先走了。”白真随便敷衍了两句便奔着徐方去了。

    朱俪歪了歪头,若有所思道,“感觉他有猫腻。”

    黄珊珊一手挽一个,把两人拽走,“哎呀,你们怎么这么八婆。”

    朱俪反驳道,“那个傻子给人卖了还帮忙数钱呢,我这是关心他。”

    张若扭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白真上了徐方的车,她皱了皱眉,没说话,任黄珊珊拖着走。

    开门上车系安全带,一套动作流畅程度堪比写作业,白真忽然意识到人的习惯太可怕,他又是个属蛇的,懒得想懒得动,索性随他去吧。反正徐方也没再做过什么,只是偶尔吃个饭而已,以后怎样再见招拆招吧。

    “你以后别在教学楼门口行吗?”白真板着脸。

    “那我约你就会出来吗?”徐方反问。

    “……我要写作业做兼职,不可能每次随叫随到。”

    徐方了然,点头道,“下次和你提前约好。”

    白真正不知回什么,电话响了,拯救了他的尴尬恐惧症。是院里翻译中心老师的电话,问他要不要接个口译的活儿。上次他还羡慕郑启风上法庭了,这次他可以进看守所了,也是美滋滋。

    徐方听到他刚刚提到什么看守所,挂了电话心情还倍儿好,奇道,“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有个口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