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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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白真上次那样,拿个杯子把他扣起来。

    ☆、第章

    19

    想到白真,他忽然觉得肋下一阵幻觉痛。这小东西睡觉太不老实,隔三差五就要乾坤大挪移,经常睡了一夜头的朝向就变了。有时是枕在徐方身上醒过来,有时是腿搭着徐方醒过来,有时是一百八十度换个朝向。每当这时候他就要逗弄白真一番,逼着人给补偿。有了补偿,半夜里挨点踹也就没所谓了。反倒还会有时白真没练功没由头逗人而有些失望。

    前天从青城关回去,白真不知是累着了还是怎样,功力更是精进了,一阵夺命连环踢生生把徐方踹醒了,第二天睡醒朝向倒是没变,但其实是他挪移了三百六十度整个转了一圈,可空口无凭,白真抵死不认,徐方这补偿便没要到。

    徐方就没见过睡觉这么闹的,还能转出三百六十度来。他下意识地捂了下侧腹,心想下次不如锢着人睡觉,看他还动不动。

    王越那边苦口婆心地劝着,忽然发现徐方根本没在听,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游着游着不知想到什么还笑了。王越刚要发作,就看到一只手搭上了徐方的肩头。两人转头,就看到一个极好看的男人笑盈盈地摆了下手。

    “呀,好久不见。”

    “……”徐方觉得自己一定是被白真的霉运传染了。

    “哟,陶大博,近来风光无限啊。”看到来人,王越点了点桌面,示意酒保再上杯酒。

    陶允是个化妆师,借了互联网的东风,靠着不错的技术和最关键的随便抹抹都好看的一张脸,成了大红大紫的美妆博主,连王越都在自己那些莺莺燕燕的手机里看到过几次他的视频了。据说近来还做了几个大牌的区域大使,俨然已经跨入半个时尚圈了。

    可王越就是有能把好话说得让人想打的功力。陶允听了他这瞎瓜称呼也不恼,只笑眯眯地回了句,“哪里,都是托大侄子的福。”

    徐方笑了一声。王越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大侄子是谁,没好气地看了陶允一眼。

    陶允从包里拿了两盒东西分发给两人。“今天新品发布会上品牌方送的,拿回去喷喷房间也好。”

    他给的是两瓶沙龙香,却说让人喷房间,也是够牛嚼牡丹的。

    酒保把酒送了上来,王越递给陶允就想闪人留二人独处,还不忘冲徐方一通挤眉弄眼。陶允却把人又按了回去。

    “不用了,有人在等我。”他说着朝另一边看了一眼,不远处角落里有个身材健壮的男人,也在朝这边看着。陶允朝那男人送了个飞吻,又笑盈盈回过头来告辞,“还有什么比感情事业双丰收的时候看到前床伴失意喝闷酒更爽的事情吗?哈哈哈哈哈哈。”

    徐方:“……”今天果然诸事不宜。

    王越没憋住笑了半天,才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那什么,反正也是你不要了的。好看的不遍地都是嘛,不然我把上次那个小汪给叫来?哎说到这个,你说说你,哥们儿费了半天功夫给你留了个雏,你竟然没动手。现在估计已经被高梓亮得手了。不然我再问问还有没有干净的叫两个来。”

    徐方一口饮尽余酒,“叫你自己的就行,不用管我。”

    “哎我说你不是有什么毛病了吧。”王越说着一脸不可言喻的表情看了一眼徐方,视线不禁往下走。

    “……”徐方鄙夷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种马。”

    王越不服,“你这可是人身攻击了啊徐律师!”

    徐方放了小费在吧台,起身走人。王越跟上去继续叽叽歪歪,他忽然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现在有新小情儿了是吧。”他知道徐方虽然也玩,但是不好乱搞,一段时间一般只有一个。“这次是何方神圣啊这么宝贝,藏着掖着的。下次带出来一起玩啊。”

    他叽歪了一路,到了停车场,代驾已经等在车旁了,徐方把钥匙扔给代驾,他给王越烦得不行,上了车就让代驾把车门锁上了,王越没想到他来这出,绕到另一边准备上车才发现车门打不开了,气得狂拍车窗,可这车隔音效果不错,并听不清他在外面嘴巴一张一合的在说些什么。

    徐方让代驾开车走人,车一动王越惊得赶紧闪开让路,然后又气不过追着跑了一段。徐方看他还挺锲而不舍的,终于还是停下车把人载上了。王越上了车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开始骂徐方不是人,敢这么对小舅舅云云。

    徐方闭目养神,冷冷道,“再啰嗦明天我就告诉你姐上次仙人跳的事。”

    “……”王越终于闭嘴了。

    郑启风远赴战斗民族参加学会时,不知靠什么收获了对面某大佬的赏识,巴巴地邀他过去游学三个月。今天便是要给即将远去和老毛子们一起欢度寒冷冬季体验极昼的郑启风饯行之日。

    为了让郑启风临行前再好好品尝下温暖的祖国味道,他们特意选了个露天自助烧烤档,让他在烟熏火燎中记住伙伴们对他炙热的爱。

    除了白真,来人还有附近寝室几个玩得好的哥们,以及郑启风的女同学们。是的,郑大哥班里也只有他这么一棵孤零零的独苗。可毕竟是学战斗民族语的,这位大哥的几位女同学也是巾帼不让须眉之典范,喝起酒来都是豪气云天对瓶吹的。

    如果说白真的日常是鹈鹕与狗,郑启风的日常就是战斗民族与熊了。没办法,形单影只只能认怂。

    说起鹈鹕,白真来前还刚被夹了一通,头破血流惨不忍睹。下个月有两场重要比赛,一个是辩论赛一个是口译大赛,也算是一项为校争光的任务了。为了决定参赛人选,他们内部先要进行个选拔。口译大赛派谁去倒是问题都不太大,主要是要先筛出辩论赛的种子选手。

    白真平常就是个被见天夹的主儿,让他去和鹈鹕大佬们辩论,只有六个字:惹不起惹不起。最后目送张若大佬大杀四方披上了为校争光的战衣。完了老师定了让他去口译大赛,然后还顺便留了个作业宣布明天晚上补之前少上的一节课。

    因此白真以回去还要写作业这一男默女泪的正当理由逃过了被巾帼们灌趴下的一劫。作为今天的主角郑大兄弟已然已经喝飘了。

    他举着杯刚倒满的啤酒,拍拍桌子道,“诸位!即将短暂告别我亲爱的祖国,离开我热爱的土地,去吃那资本主义的猪食……今天也感受到了各位大兄弟大姐们儿们深厚的情谊,在这里谢谢各位。等到春暖花开我们再……再相约撸串儿!”他打了个酒嗝,继续道,“我要单独敬一下。来来真儿,先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