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权的话语也让得鬼门达有些感慨。
因为他也觉得奇妙,毕竟像他练了三十多年的拳术,到如今也不过是拳术堪堪lv5的程度,内练法都没有修行。
可就这种程度也是他本身的资质不低的情况下再加上经年苦修才成就的。
而此前的宁远,在鬼门达眼中不仅技巧起码在lv6以上的宗师境界。
内练法更是已经圆满了。
这样的成就在鬼门达想来,能到达这样的程度,宁远在武术一道应该也是分不开心的。
可现在得知宁远竟然还是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考上了港岛警察大学的人。
他只觉得自己的这四十多年都活到了狗肚子里了。
不过所幸这样的人和钟爷是友非敌,而且钟爷也不是一个认死理的人。
不然和这样的人对上,无论胜负那都是一种可惜的事情。
不过稍稍思考了一下,鬼门达还是问道。
“钟爷,李文彬那里谈妥了,那接下来对宁远那小子,您有什么打算?”
“是继续装作不在乎还是怎么样呢?”
而听到鬼门达的疑惑,钟意权也有些无奈地说道。
“没必要装了,那小子心眼多得很,这一次直接将他和警方的关系透到我的手上,怕就是想让我做个抉择了。”
“想来那小子已经拿准了,我与他没有对立的地方,甚至我龙城洗白之后,这小子警方的身份还会让我有所仰仗,才故意把事情告知我们的。”
“现在无论如何,我都需要做出一个选择了,装傻对那小子来说可没意义了。”
“他或许是想让老头子我彻底下注,全力支持他上位。”
而听到这些鬼门达却煞有介事地说道。
“那钟爷我们就没有其他可选的了?就只能任由宁远那小子拿捏?”
在鬼门达想来,虽然和宁远放对是一件可惜的事,可对于钟意权和宁远的关系他却没想到会是钟意权受制于宁远。
而鬼门达又一个疑惑,却也让得钟意权有些无可奈何,只听得他有些感慨地说道。
“不是我们没有选择,只是如今最好的选择就在那里了,宁远那小子能在我想要和港岛警队高层详谈的时候,直接将身后的李文彬说抬出来。”
“然后让我去与李文彬见面,就是知道如今龙城漂白拆除之后,需要一个过硬的后台。”
“更需要一个与港岛政府的桥梁,有这个需求在,他的身份对龙城来说就不是掣肘而是保障了。”
“现在我们可以不答应他,也可以不支持他,甚至龙城拆除之后我们还可以针对宁远。”
“但是这样做的结果,那便是宁远和我们彻底没了关系乃至交恶。”
“而那时,没有龙城地理位置作为保障的我们,对他来说也就只是一个想漂白但又没有完全成功的组织罢了。”
“他有李文彬这样一个即将升任助理警务副处长的高级警司做后台,我们还真没办法对付他。”
“小打小闹解决不了问题,大场面就会被他明摆摆的针对,而不理不睬,那我们给宁远铺的路乃至于给我们自己铺的路都得白费。”
“这小子在旺角的布置你也知道,主要的受益人虽然是如霜那丫头,可掌权的却都是宁远那小子的人。”
“如果真的闹掰了,这些人也好,公司也好,那都和我们没关系了。”
“我们的投入全都成了一场空,你觉得划算吗?”
“可要是不与宁远放对,全力支持他,对我们来说那就是不仅能和警务体系对接,而且还能有一个可以真正让我们放心的人在港岛政府里面。”
“有李文彬做后台,再加上我们的支持,以及那小子的心性和能力,说不准这小子就是下一个雷洛了。”
而听到钟意权对宁远的评价,鬼门达本来想要反驳,可是仔细想了想,他却没有再说话了。
因为他想了想,发现如今的宁远和当初的洛哥相比还真没得差。
黑的那一块有龙城的根基在那,凭着宁远的身手以及能力,那扶持出一个比肩当年义群的社团还真不是难事。
至于白色行当里,李文彬年不过四十出头,便已经要升任助理警务副处长。
正式进入港岛政府立委级数的高层。
这样的基调,这样的班底,宁远的起点无疑比当初的雷洛好太多了。
更关键的是,这李文彬貌似还被北方看重,传言李文彬老早之前就与北方有所牵扯。
而以他们龙城得到的风声,北方大有以港人治港的想法。
那时这李文彬的前程可真是不可限量了。
所以在黑白两道有如此根基的宁远,还真有可能成就堪比乃至于超越当初雷洛的事业。
而钟意权看到鬼门达的沉默,钟意权又感慨地说道。
“只希望那小子能好好对如霜吧!这龙城的势空着也是空着,反正他此前也着实让龙城免受了一次风雨,我原本也想着让他接龙城的班。”
“所以这些便宜给了也就给了,无外乎他多了个身份罢了。”
“我倒是不在乎这些,我就怕这小子不仅身份有假,对如霜的心也是假的,那就没得商量了。”
可这样的感慨却让得鬼门达脸色大变,只听得他信誓旦旦地说道。
“他敢!要是他对如霜那丫头有假?我豁出去这条命也得和他论个所以然出来。哪怕他内练大成了,我也要试试他的斤两。”
“钟爷你待他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要是这样那你也没必要指着他了,一个没有情义的家伙靠不住的。”
而鬼门达的话,无疑也是钟意权此时的想法,他龙城和宁远的纠葛便是钟如霜,如果宁远对钟如霜是虚情假意,那么即便宁远条件再好,那他龙城也不会把赌注压在他身上。
一个情义都虚假的人,哪怕前途再远大,可对龙城来说,对钟家来说那也只是一个生人。
虽然钟意权自认虽然没有看透宁远,但是对于宁远的性子还是能察觉出来的。
他也感觉得出宁远不是虚情假意,委屈求全的一个人。
对于钟如霜的感情也不似作假,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哪怕知道这些,钟意权还是不由有这样的顾虑。
而这一切到底如何,就看宁远如何跟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