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好,你再多招两个伙计,好好儿做起来!”
“是,多谢老爷抬举。”卢玉应喏道,又问,“既是老爷接手过来做,要不要将铺子的招牌改成老爷的名号?”
“不必了,就原来的招牌不变好了,这名气做出来了,就不要改动,况且我听说这铺子起名还别有用意的。”卢嘉瑞想了一想,说道。
后来,卢嘉瑞就派卢玉到窦记炊饼铺当了掌柜,又增加招收了两个伙计,直接就将窦记炊饼铺买卖接管了过来。钟妈妈开始把做炊饼的方法传授给了卢玉,山菊成了炊饼铺的帮手,钟妈妈带着个丫头安闲居住在那里,并不再做什么活儿了。
又后来,卢嘉瑞干脆将“瑞丰”包子馒头作坊都转移到窦记炊饼铺去,“瑞丰”只管发卖,而窦记炊饼铺也开始一并发卖“瑞丰”包子馒头,只不过同样地做了两个木牌放着,标明一边的是“窦记炊饼”,一边的是“瑞丰包子馒头”。铺子买卖依旧十分的好,如此这般,年久月深,这“窦记炊饼”和“瑞丰包子馒头”便成了聊城县城里尽人皆知的点心、小吃。真是“有意栽花花不发,无意插柳柳成荫”,卢嘉瑞就这么无意中竟做出一条财路来。这是后话,此处暂且按下不表。
话说到了四月十七迎娶这一日,卢府里披红挂绿,张灯结彩,一派喜庆。辰时刚过,乐手们擂打锣鼓或吹奏萧瑟,领头开路,卢嘉瑞便身穿大红喜服,头戴黑丝绒郎官帽,脚踏黑色锦缎皂靴,骑上黄骠马,走在队伍前部;轿夫们抬一顶红妆四抬暖轿在中间;文瀚领着仆役们挑担扛拿着各色礼担礼物押后。一行迎亲队伍出了卢府,浩浩荡荡的向着树荫街窦记炊饼铺穿街过巷而去。
街市上行人过客纷纷围拢到街边观看,纷纷议论说大商巨贾卢嘉瑞又迎娶新人了,队伍那么长,那么排场。倒是有早些年见识过卢嘉瑞迎娶冼依良时盛况的人,却说这回用的是四台喜轿,而不是当年奢华的八抬大轿了!
迎亲队伍出门前,林萱悦和班洁如在芳菲苑闲步,看到府里迎亲人役忙碌着挑礼抬担出门去,萱悦便对洁如说道:
“相公迎娶我等时不见有这等隆重张致,如今不过也是纳个小妾,排队都排老五去了,却反而这般纷繁庄重,看整备的迎亲礼物,就比迎娶三姐时要多得多,也厚重得多!”
“这就是命!以前相公没有那么多的资财,自然花销也没有那么大方,如今不同了。这些年来,相公开的铺子越来越多,买卖做得越来越大,迎娶也自然排场多了!”班洁如说道。
“不但是钱的花费,你看相公那上心的,看这迎娶的典仪,跟娶正房似的,教我等这几个过来人如何看得过去?”林萱悦心理还是有些不舒畅,说道。
“二姐不必为此烦恼,她再怎么张煌,迎娶进来还不是排在你我之后,管她怎的?”洁如说道,“要是好性儿,咱们就多个玩伴,下棋抹牌好凑人,要是不好性儿,咱们少理会她就是了。”
“也只好如此咯,看着吧,人多纷乱,妻妾多了,邀爱争宠,话长语短的,看相公怎么应付得过来!”林萱悦说道。
两人在苑里一边闲步,一边闲话。说话间,迎亲队伍早已全都出门去了。
卢嘉瑞迎亲队伍到了树荫街钟家住所的窦记炊饼铺,行过逢迎之礼,交接礼物,钟家备办酒席招待,之后又是一番送婚出门的礼节,然后新娘子上轿,再吹吹打打、热热闹闹的穿街过市,返回卢府。
到卢府时已是午后申时,前来道贺的宾客都已到齐,卢府大院屋里屋外、庭院中已是热闹非凡,一派喜气洋洋景象!
在司礼官文瀚的主持下,卢嘉瑞与钟明荷两新人完成入门、祷告天地神灵与祭拜祖宗仪式,然后进行了新人拜堂、敬拜前面妻妾各项礼节,钟明荷便由赵婆婆和苏纹引领,入到花蝶苑新房中去坐虚账,卢嘉瑞则去招呼客人。
入门仪式走过,邱福安排酒饭,招待钟家请来送亲的人客。
卢嘉瑞再回到新房时,与钟明荷互拜然后并坐床帐内,赵婆婆与苏纹便向账内床上抛撒糖饼果子铜钱等物,然后两新人喝交杯酒。
卢嘉瑞与钟明荷喝完交杯酒,便出去与宾客们开席吃喜酒。当然,卢嘉瑞心里惦念着钟明荷,在外边应付一阵,招呼宾客喝了几盏,胡乱吃了些饭菜,便返回新房来。
卢嘉瑞回进新房,便急不可耐地拿起称杆,一举挑起新娘的盖头。在烛光和红盖头的映衬下,钟明荷的脸蛋儿显得格外的娇媚动人!
两人本就相熟,一直是相思恋念,这会可以名正言顺的相爱相悦了!钟明荷不禁嫣然而笑,抛过来一个多情的媚眼。卢嘉瑞赶急丢开挑着红盖头的称杆,紧紧地将钟明荷拥抱过来!
此时的钟明荷是一个久渴之人,加上一直以来心仪卢嘉瑞,此刻也是激动万分!两人紧紧的抱着,心潮澎湃,小鹿乱撞,气息都急促不已,忙乱中宽衣解带,就要上演那颠鸾倒凤欢爱事。
“嘣!嘣!嘣!”,恰巧就在这时,却有人在急促地敲外间门,一会开了外间门,又听见进来“砰!砰!砰!”地敲里间门。两人拿听见苏纹急促喊道:
“老爷,大娘生了,难产!稳婆请老爷赶紧过去!”
“嗯?怎么不早不晚,偏偏这个时候?”卢嘉瑞嘴里嘟哝着,却不愿放开手。
“老爷得赶紧过去,女人生产可是两条人命!”钟明荷连忙推开卢嘉瑞,自己也赶紧把衣衫穿上,一边说道,“妾也过去看看,妾生过几个孩子,知道该怎么办。”
于是,卢嘉瑞和钟明荷两人慌忙穿好里边衣衫,外套都来不及套上,便一起赶往大娘房中去。(本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