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头头儿冷哼:“你当老子是吓大的。”
乳臭未干,也敢自称是老子,如果不是楚原在,苏可根本不屑于跟这帮人多废话。
“我不是在吓唬你们,我是好心的提醒。”指了指身边的人:“这个男人,有的是钱,他可以给你们更多的钱。”
意有所指,不是傻子都听得明白。
楚原啼笑皆非:“你可真有让我当冤大头的本事。”
苏可也笑笑:“比起锦域的财力,我确实自叹不如,就不逞这个强了。”
“可他们好像是冲着你来的。”不忘好心的提醒。
“你不是没走。”
“我看了那场好戏,你就气成这样,如果再走,我怕以后你要跟我老死不相往来了。”
真庆幸这朦胧的夜色,让人看不清此时她脸上的表情。
被猜透了心思,让他又恼又恨。
“谁说我生气了!”
“还不承认。”
“我没有!”
“好。”男人勾唇:“你说没有就没有。”
这男人!
“妈的,当我们不存在啊,你们在这儿打情骂俏呢!”犹豫了半晌又道:“老子不稀罕你们的臭钱,老子就是看不惯,你赶紧滚!”
眼神骤然变冷:“我要是不滚呢?”
“废什么话,打!”
目的性非常的强,避开楚原,一味的想靠近苏可。
耳边传来楚原低沉的一声:“先走。”
苏可站着没动。
但几个小混混也没有靠近她半步的机会。
突然就觉得她的母亲总是有先见之明,母亲说,家里唯一的顶梁柱是个不成器的东西,怕是这辈子都起不到保护她的作用了,所以她得从小就学会保护自己,这点她十分的苟同。
母亲还说她生得好看,出门在外容易被人惦记,所以更要保护自己,这点她一直没怎么苟同。
所以,她小的时候就跟着一个师父学了不少的功夫,用来保护自己是绰绰有余了。
正因为如此,后来在学校里也让老师头疼过无数次,有时候看到苏逸,就像看到当初的自己,学习成绩一向优异,但也确实皮实,让老师又爱又恨。
或许现在跟谁谈起她过去的“丰功伟绩”,怕不会有人信的。
她猜到这男人并非池中之物,第一次,看戏的变成了她,看到了这个男人难得的另一面,杀伐果断,冷酷无情,没有丝毫的犹豫,目的性极其的明确。
这一刻,她突然很欣赏这个男人。
的确很优秀,确实有让女人尖叫的资本。
被折断手臂的人,躺在地上嗷嗷直叫,早就没了刚开始的气焰。
苏可用脚踢了踢:“该!”
被踢的人气得想还手,可哪里有力气站起来,怒目圆瞪,恨不得一口要吞了苏可。
眼见着一个身影快速的掠过她,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明明还在地上挺尸的另一个人,突然就站了起来,朝着楚原冲了过去。
瞥见那人手里的小刀,苏可的心脏突突了几下。
没有任何的思考,她跟了上去。
她并不担心楚原会受伤,他的身手快得惊人,也帅得惊天动地,但此时她已全然没了看戏的乐趣,在那把小刀子逼近楚原的时候,运动手腕的力量,抓住了对方的手臂。
出师,似乎有些不利。
手臂翻转,那把刀不死不休的又朝着楚原过去。
被另一个人缠身,楚原脱不开身,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危险,等摆脱了困境再回头时,目睹着原来还站在一边看戏的女人,此时正在自己的身边,那把要逼向自己的小刀,关键时刻,被人握在了手里。
心惊,不过如此。
这一幕,让他差点忘了呼吸。
一个女人,要以什么样的勇气,才敢徒手抓住那把明晃晃的刀子,刀身虽不大,但能让人带出来作为攻击的武器,那锋利的程度也是可想而知的。
窒息,愤怒,骤然冰冷。
持刀的始作俑者也愣住了,感觉到周身的温度在骤然下降,刹那间,一双手,朝着他的脸部就劈了下来。
那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得他火冒金星,手里的刀子掉落,身子随着男人的抬腿飞了出去,眼睁睁的看着被自己误伤的女人,没有掉下一滴的眼泪,甚至连一声喊叫都没有。
割破掌心,如何不疼?
全身像散了架,那一巴掌仿佛用尽了男人所有的力气,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开始在肿胀,嘴里的血腥味浓烈,已经透过嘴角慢慢的流了出来。
但被踢出去的人,却怎么也恨不起来了,他不想伤人的,真的不想,只是出于义气,想帮着来吓唬吓唬而已,他只是看那男出头的样子很不爽而已。
持刀伤人,他犯法了啊。
悔恨交加。
可这世界上最不存在的,就是后悔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