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墨卿浅放松了一些,云沛辰才又说道:“你还记得我以前对你说的话吗?那是我对你的承诺,对于你而言,那可能只是一个小孩子的玩笑话,不需要当真,可对于我来说,那是我的真心话,从来都没有变过。”
在墨卿浅脸色变化的瞬间,云沛辰又急急出声:“我这样说没有别的原因,你知道我向来是说到做到的人,现在这样做,只是想圆了自己的心愿而已。可以吗?”
他这样恳求她,她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尤其是他还拿出一条银链子,对她说:“其实它只是个吊坠而已。”
他到底有多害怕她拒绝他,所以才想了这样的后路?
墨卿浅看着云沛辰微微颤抖的手,控制不住眼眶里汹涌的泪水,她忽然发现黎宛童对她说的话很正确。
“你把他从云端拽下来了知道吗?他明明应该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天之骄子,可是现在呢?他是那样好的人,好到把整个世界给他都毫不为过,可是因为你,他放弃了他本可以拥有的一切,甘愿在你面前俯首称臣,你怎么忍心再伤害他?”
她没想过要伤害他的,只是黎宛童还说:“只要你还喜欢将夜离,你心里还有将夜离,那就是在伤害他。”
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如果可以她也想把将夜离从她的生命抽离,可不行,他早已融进了她的生命,除了死亡,再也无法舍弃。
“既然是生日礼物,我为什么不要?”墨卿浅这样回答。
云沛辰大喜过望:“那……我给你戴上?”
泛着冷光的戒指带着云沛辰手心的温度垂在墨卿浅胸前,似乎深夜的风也没有那么冷了。
大概是气氛太过融洽吧,云沛辰没压抑住自己的心情,小心翼翼地从背后抱住了墨卿浅。
墨卿浅没挣脱,因为她听见了云沛辰的抽泣声,他那样坚强的一个人此时却落了泪,说:“星星,就这样吧,我们一直这样吧,我不求你喜欢我,但请你别疏远我,好吗?”
他不该说这样的话的,他应该把他对她的感情完完全全地压在心底,不让她发现一点端倪,因为他知道,她一定会疏远他,哪怕他这样哀求她。
墨卿浅之前在高一时,就已经拿到了保送名额,与学校商量之后选定了法国一个还算不错的艺术学校。二月中旬,学校开学了,但墨卿浅和云沛辰却发生了一点小冲突。
云沛辰得知墨卿浅要在这个学校上学时,特意找院长将他调换到,一个离学校比较近小的附属医院。
院长不理解,问他为什么?
他说:“因为一个我很喜欢的人。”
祁厌听说这件事后,气冲冲地来找云沛辰时,云沛辰正不紧不慢地收拾东西。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祁厌怒吼。
“我知道。”云沛辰不咸不淡地说了句。
“你知道?”祁厌怒极反笑,“就为了一个心里根本没有你的人,你不仅放弃明明更感兴趣的神经外科,选择骨科,而且还放弃去德国深造学习的机会,现在还要就连这么好的工作环境和发展前途都要放弃吗?”
“你不用劝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拜托你不要再犯傻了好么,她真的不值得你这样做!”
待祁厌激动的心情略微平静后,云沛辰才开口,极其认真地告诉他:“她值得,值得我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匆匆赶来,想要劝告云沛辰的黎宛童,恰好听见了云沛辰这句话,声音不大,却震得她眼泪肆意,心痛难呼吸。
墨卿浅肠胃不好,吃不得学校食堂的饭菜,云沛辰甚至直接在他的休息室里搭了一个小厨房,只为了能让她吃到合口的饭菜。
可即便他已经做到了这步上,墨卿浅还是选择了住校,理由很充分:“学校离这儿太远了,夜晚还有夜自习,下课都要九点了,回来洗漱之后就得十一点了,多影响我的睡眠啊。”
她早就打定了注意,连他会说什么话都了如指掌。
“虽说你可以来接我吧,但大晚上的多不安全啊,而且你在医院工作一天就已经很累了,再麻烦你,我多不好意思啊。”
“而且啊,不是你说我不能总把自己憋在家里,应该出去走走,多交些朋友吗?我思考再三,觉得你说的非常对,而住校就是一个交朋友的最好机会,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云沛辰从没有发现墨卿浅竟然这么懂他,她说的每个理由都是为了她自己,他还怎么反驳?
末了,他只好退了步:“那中午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带你去吃饭,如果时间来不及,我就做好了给你送过去。食堂的饭菜太油腻了,你肠胃不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