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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童养媳第144部分阅读(1/2)

    他这一探头探脑,里头两个人都发觉了,然后发现彼此的坐姿忍不住有些讪讪的。

    “魏大人、魏夫人,吃晚饭了呢。”

    “哦,就来。”

    “我先去了。”小亲王憋着笑出去了。

    魏楹在沈寄耳边小声道:“好在是伽叶大师和皇上发了话的,让我们就把小亲王当亲戚家的小孩看待。而且内宅你看得严,什么消息都传不出去。不然,小亲王事我们如父母,御史就有话说了。”

    这倒是,先皇跟太后怕是都没享受过他俩如今这个待遇。小亲王很喜欢魏家的家庭生活,早晚还跟着小馒头一起来道个早安晚安的。

    “真要是个小祖宗,我早设法推了。要不是他乖巧可爱,生了水痘我才不会上赶着去照顾了二十天呢。”

    两人又说上了话,方才的一点龃龉似乎放下了。吃饭的时候一人给小亲王夹一筷子菜,假的一家三口也一样的其乐融融。

    不过到晚上睡到床上,到底是觉得意难平。两人不自觉的又睡成了背对背的姿势。沈寄想着太过分了,别人都放弃自己的理想生活尽全力辅助了,还非得以你的理想为理想才行啊?

    这事儿是魏楹心头的一根刺,他被两代皇帝还有当今太子看重,被上峰赏识,被同僚钦羡,被家族视为这一代最杰出的子弟,十八年来一直是魏氏用来教育儿孙的典范,被治下百姓仰望。可是,他最亲近的人却一直不认同他的理想。

    沈寄翻身平躺手枕在头下,想着到这里二十三来的种种。

    魏楹听到动静,又等了一会儿,不见沈寄来扳他肩膀说两句软和话哄哄他,这个她很拿手的。于是也讪讪的躺平了。看沈寄还算不理他,便用眼角余光去看她,发现她睡得很恣意,是根本不打算理会他的架势。似乎,还有些生气了。

    想了想,他是男人,就不要计较这么多了,于是伸出手指戳戳沈寄,“你在想什么?”

    “想这些年啊。”沈寄口气很是清淡。

    魏楹心头一紧,“你后悔嫁给我?”

    “这十八年,我做了这么多,走了你想走的路,你只觉得理所当然。甚至还耿耿于怀我不以当一品诰命夫人为理想,还真的是让人有些不舒坦呢。你若是肯走我想走的路,我一定会感激莫名的。你我志不同道不合的……”

    魏楹伸手握住沈寄的手,“我知道是委屈你了。”

    “你心头才不这么想呢,你就得封妻荫子就够了。我是你的附属嘛。你拼命挣到男人堆里文人的第一去,让我夫荣妻贵,这就是最好的报答。我做的一切你别都可以心安理得的受着了。”说起来,这些年过自己不想过的生活,沈寄也不是一点委屈没有。

    魏楹翻身侧卧,向着沈寄的方向,“嗯,这么多年你从来不说一句委屈,我也就当你没有委屈了。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他想起了七年前说要辞官时沈寄的快乐。其实这些年她只是以他为先而已。即便没有他,她也会是一个活得很精彩的女人。

    是,是他狭隘了!他的小寄本就不是可以常理度之的女子。

    “那,你是不是后悔了?”

    不待沈寄回答,魏楹又道:“我不准你后悔。小寄,前面嗯,三十年,你过我想过的日子。后面三十年,我过你想过的日子。你不要后悔!”

    沈寄失笑,真会开空头支票。还有十二年,到时候他舍得从丞相的位置上退下来?皇帝会放人?还有,他就那么有信心,他们能过完钻石婚啊?

    “我说真的。”

    沈寄看着魏楹真诚的双眼,“十二年后,你才刚五十吧。那会儿正是一个政治家的黄金年龄呢。你不单单只是想做丞相而已,你还想做出些业绩来青史留名。老天爷让你在四十以前就爬到了政治权利的中枢,只要眼前这关传过去了,你就是吏部尚书。天下所有官员的升迁都需要你给出优良中差的考评。你头上也就一个凌相而已了。这样的青云直上,十二年后你舍得走才怪!所以,别给我许不现实的承诺。”

    魏楹讪讪的,“那、你你想怎样嘛?”

    “浩荡荡山河,男儿大计;冷清清院落,女儿无趣。你英雄好汉需要抱负,可你欠我幸福,拿什么来弥补?”沈寄念叨了两句歌词,从前唱的时候只觉得好听。可这背后的寂寞要经历过才知道到底有多深。

    “你想让我做钦差代天巡视,以后会有机会的。”

    “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吧。魏大哥,我没有后悔过,只要你不给我后悔的机会,嫁给你我永不后悔。没有生活是十全十美的,我已经过得比绝大多数好了。”沈寄打了个哈欠,“睡了吧!”

    魏楹把人揽进怀里,“可是,我也希望你能够快乐。”

    沈寄找到熟悉的位置安置好脑袋,“我总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出去四方游走。嗯,之前我和小包子说的,趁着小芝麻没有嫁人,让她在家代行主母之责。我和小包子出去,陪着他行万里路。这个,你能答应么?”

    魏楹想了又想,最后很勉强的说道:“短期内还行,就称病不出门。”不能跟人家说他媳妇丢下他出去游山玩水去了,那样他将颜面扫地。可是看媳妇儿一直不开心,他也舍不得。

    “你们爷三在家,我能走多远,不能放心哪。”沈寄仰头啄了魏楹的下巴一口。魏楹立即低头热烈的回应,擒住她的唇舌不肯放。

    沈寄想起一件事,推开他一些,喘着气道:“我能开心的出去走动,前提是你活着。”要不然,她还有什么幸福快乐可言。她可不是嫁谁都会夫唱妇随委屈自己的。换一个男人,这辈子肯定得被她出尽百宝的拿捏住。

    魏楹点头,“放心吧。”这些时日,翻来覆去就说这个话题。甚至她留下来陪着他,也是担心他会因气节而殉难。好吧,即使是为了她,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他也一定设法留下有用之身。哪怕会污名加身,被宗族遗弃,被天下人唾骂。但将来他一定会找到机会辅助正统,以正乾坤。如果、如果正统断绝,应该不会,怎么都会留下一滴血脉。实在不行,就是小亲王也不是不能先帝亲子如今最近支的宗室的身份成为正统的。

    魏楹在沈寄耳边低声说了,沈寄开始一喜,然后又忧道:“男人枕头上说的话,能不能信啊?”

    “我是那种为了鱼水之欢没有原则的男人么?”魏楹恼道。

    那倒是,甜言蜜语他是很会说。但这种家国大事事关史书清名的事,他从来不会拿出来说嘴。终于达到目的了,沈寄对他的热情立即给予热烈的回应……

    二十天后,来自淮南的保平安的书信抵达。小芝麻一行人顺利抵达,魏家果然不肯收留丹朱,好在婆母提前就过来把人接了过去。她不懂那么多大道理,只知道是沈寄写了信托她照看侄女。小芝麻陪着一起过去了。魏家的人对小芝麻姐弟喊‘祖母’本来就不满,不过是私下喊的他们就当不知道。至于这件事,当时小包子就说了,丹朱的兄长正在前线鏖战,连皇帝都信得过她们母女的。魏楹如今已经是吏部代尚书,很快就要比三叔祖父致仕前的职位还高,他们也不可能为了这个就不认魏楹。只能抱怨了一通沈寄,然后当做不知道一般处理。

    沈寄收到信,对着月亮想了半晚上儿女。可是第二天起来她就万分庆幸及时把孩子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了。因为,西陵参战了。

    本来西陵是打算坐收渔翁之利的,不知道怎么就被宁王还有东昌王派去的使臣说动了。这样一来,自然是雪上加霜,形势一下子更坏了。一切似乎都朝着沈寄最的最坏的估计去了。

    在这个时候,魏家来了个不速之客——胡胖子!

    “你、你怎么来了?”沈寄差点咬到舌头。魏楹上衙门去了,还没有回来。

    “我来看看你们啊。”

    沈寄顿时又感受到了大乱过后看到老七老八时那种暖心窝子的感觉,而且更甚于那时。

    胡胖子蒲扇般的手掌竖起来,“弟妹,你可别对着我哭!”

    沈寄其实没有哭,只是眼眶红了而已,闻言道 :“谁要哭了?快进来吧,外面冷得很。”方才苜蓿说外头有个南边口音的人自称是他和魏楹的故人来访,她还真是疑惑了一下。

    “你也真是的,你孙子才多大点。你可是一家的顶梁柱啊!”

    “没事,胡家我这一辈还有几个出息的。我还有儿子呢,真要出了事,他就不能躲在温室里了。再说了,我这也是风险投资嘛。”后头一句话显然是玩笑话,他就是不来,凭着和魏楹二十多年的交情,魏楹水涨船高了,胡家也会得到照应。

    沈寄白胡胖子一眼,“想吃什么?我给你搞点吃的。”

    胡胖子摸摸他的双下巴,“玉人何处那个,就是你雕的白萝卜美人,还有月亮的倒影在汤里,还有肉骨头做的桥。”

    白萝卜有,龙骨也有,高汤自然也有现成的。

    沈寄点头,“行,你等着!饿了桌上有饼干。家里没多的人了,我叫小亲王来陪你坐着说说话。”

    一刻钟的功夫,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做得了。沈寄和苜蓿端了过来,就看到小亲王一点不见外的坐在胡胖子腿上正在摸他的肥下巴玩呢。而胡胖子正掰着用‘小亲王’小时候的头像做模子的饼干吃。

    魏楹回来的时候,胡胖子正在喝汤,被他从后头一拍,脸直接进了汤里。

    “胖子,你可真够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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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v 299 兵临

    胡胖子抬起头,一脸的汤汤水水,他伸手就要抓过魏楹的袍袖擦脸,魏楹往旁边一躲,另一只手把一张毛巾兜头扔过来,一看就知道是故意使坏。

    沈寄还好,头一回见到他这一面的小亲王完全愣住了。沈寄牵着他道:“走,咱们去打点酒,再弄几个小菜。”

    “哦。”酒是自家酿的,这些天魏楹也很苦闷,有时候拉着沈寄陪他对酌。所以方才看到他这么轻松的一面,沈寄也很开心。不过这家伙真是蔫坏,可从来都只有人说胡胖子这不好那不好,都说他是典范,无论学业还是道德。不用往远了说,书院的裴先生就是这么认定的。

    当晚,那两人喝醉了。这样的危局下,能千里迢迢来看你一眼的朋友实在是太难得了。于胡氏家族来说,也许是风险投资。但对于只身进京的胡胖子,绝对不是。不过,胡胖子还是有了个意外的收获。接下来沈寄就看到他对小亲王做起了感情投资。

    小亲王九岁,但其实有个不为众人所知的小毛病,他嗜好甜食。沈寄平日对他有所约束,结果今天看到胡胖子搬了个小炉子在院子里煮糖浆,然后不断的加入花生果仁等,最后做成一颗一颗的棒棒糖,还用糖纸包着。

    小亲王看到沈寄,赶紧道:“魏夫人,我一天只吃一颗。胖胖也是好意,我不好拒绝。”

    沈寄等着那糖浆,胖子都是贪吃的,这都能被他从厨房的角落里翻出来。这是她准备蒸糕点用的。外头那些卖糖的,如今都不卖了。就算是卖于太监也不会给小亲王买,外头的东西吃坏了肚子谁负责。可是当着他的面从沈寄的厨房找出来然后做出来的,又有人试吃过,也就无碍了。

    沈寄看着小亲王,他正拿着一只棒棒糖在舔,看沈寄盯着就递了一只给她。还不好拒绝胡胖子的好意,瞧你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还会这手啊?”沈寄撕开糖纸放进嘴里。

    胡胖子骄傲的道:“为了哄孙子,啥都要会点儿啊。”

    “去见了裴先生了?”

    胡胖子更骄傲了,“活到四十了,终于听到裴先生夸我一回了。”

    沈寄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魏楹那种腹黑的家伙,站他旁边很容易被衬成坏蛋的。她这辈子要是稍微呆那么一点,肯定会被他玩得团团转还不知道。

    晚饭前,魏楹回来了,换官服的时候他说了一个消息,让沈寄惊讶不已,“叛军在朝京城逼近,沿路的坚壁清野都挡不住他们。有人建议皇上迁都。”

    “怎么就好迁都,胜负还难以预料呢。京城这里是南北要道,当初在这里定都不就是为了扼住异族南下侵略的咽喉么。京城在此,皇帝在此,各方驰援,在如今的局势下才能守得住国门呢。在这种情况下迁都,历朝历代都只有越迁越弱的。正所谓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皇上的性子,定然不会答应迁都的!”

    魏楹理了一下裘衣的袍袖,“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话说得有力!那些煽动迁都的人,真是该听一听。”

    废话,明成祖朱棣为了迁都北京对抗蒙古的时候说的,能不有力么。而且明朝历代皇帝也都做到了。

    饭桌上,因为多了个胡胖子,沈寄多做了两个半人的饭菜。他高高兴兴的吃着,不时和魏楹回忆一下当年在书院的时光。魏楹也含笑时不时回忆几句。如此时刻,身边有娇妻不离不弃的陪伴,还有友人来探,夫复何求。

    不过,他不能不为胡胖子考虑,“月半,我给你找了条路子回华安,你今晚就走。”到了他这个位置,即便是如此危局要送走一个人还是有门路的。

    “不是说逆王军队在推进么?”

    “你一介平民,舍得那银子开路就走得出去。只要别让人知道你是进京来看我的就成。反正你不是有生意在京城么,就说滞留于此地就是。”

    胡胖子犹豫了一下,看看魏楹又看看沈寄,“你不是打算……”

    沈寄道:“他肯我还不肯呢,我们都会活着。”除非实在是没有办法活着。

    胡胖子开始不肯在这种关头离开,他原本也没料到局势会坏到这个地步,就是抱着来看一样魏楹和沈寄两个好不好的念头来的,他还带了不少金银来以备不时之需。

    魏楹道:“你不是对我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吧,我这辈子只要小寄的。你还是回去守着你媳妇比较好。”

    胡胖子抡起大拳头要砸魏楹,最后还是被他说动。两人又去劝了裴先生一番,结果老人家怎么都不肯,裴师母便也不肯离去。说他们年纪大了,路上碍事。万一得个什么急诊,不能安稳的去反而是麻烦。留在京城,好歹还有魏楹照应着。

    最后便还是只有胡胖子单独上路。

    沈寄给他把干粮饮水等准备好,趁夜上了魏楹找的南下的船。东昌和西陵的人马都在北边,只有逆王的军队南北都有。不过胡胖子走南闯北那么多年,圆滑世故,应该是能有一条活路的,毕竟要面对的不是异族人。

    朝中迁都的声音还没有平息,不过随着魏楹将沈寄那句话奏报上去,皇帝一锤定音绝不迁都。

    凌相问魏楹,“这么掷地有声的话,你早怎么没想起来?”众人廷辩之时自然也说了不少引经据典慷慨激昂的话,但似乎都不如这句正正的说到了皇帝的心坎上。看魏楹脸色不太对,凌相反应过来,“这不会是尊夫人说的吧?”

    “嗯。”

    局势似乎越来越不好了,朝廷两面吃紧,宫里来了旨意,让沈寄把小亲王送进宫。另外伽叶大师皇帝也派人去温泉庄子接了,芙叶沾光也跟着到了宫里。看情形,皇帝本人不打算走,可是打算把老弱妇孺送到更安全的地方去。

    这个时候就是需要选择的时候了,尤其是太子与另几位皇子。是听从安排离开,还是留下来陪皇父共度时艰。这要是京城沦陷了,真的君王死社稷了,走了的肯定大有好处。可要是没事,留下来的儿子可就贴心了。这是两难的赌局。不单儿子,其他的妃嫔公主也都有同样的顾虑。怕是只有小亲王这样的主和太妃们才会没有这种烦恼。

    东宫之中,太子正向魏楹问策。

    魏楹道:“作为儿子,尤其是长子,您该自请留下。可作为太子,国之储君,您得走。但是殿下顾虑得也对,就这样走了,失了做儿子的孝道。好在,您还有个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这个时候,是二皇子出力的时候了。”

    旁边的二皇子站起道:“皇兄,夫子说得对,您必须走。臣弟去向父皇请求留下。”

    太子拍拍二皇子的肩膀,“二弟的情谊,大哥记住了。”

    “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