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外面看,云海剑墟无疑是玄妙的,神秘的……。
但真正涉足其中,便会大失所望。
因为云海剑墟内部,就像天色蒙亮时又起大雾一般,整体色调是趋于冷淡,阴霾,潮湿的。
抬头看去,天空阴沉混沌,久不见昊阳之光。
低头打量,地面荒芜阴潮,仿若置身于泥沼。
除了令人心生阴郁的压抑氛围外,更能切身体会到一种无处不在的,针扎般的刺痛。
并非是肉体的疼痛,更像是一种触及精神,乃至于灵魂的痛苦。
若硬要打比方的话,简直是在针海中遨游。
“好荒凉啊。”
李剑虺好奇且兴奋的,不断左顾右盼,眺望着周围的景象。
上古剑阁这种巨无霸,向来是当今武者梦寐以求的圣地,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涉足到此。
“废话。”
左重明撇嘴说道:“云海剑墟只是小世界的一部分,本就规则不全,荒凉破败再正常不过。”
“更何况,剑阁自上古时期便已经覆灭,距今时间已不可考证,但万把年肯定是有的。”“这期间,云海剑墟出现过不止一次,不知被多少后来者光临过,能拿走的东西早就搜刮一空了。”
“如此境况下,不荒凉才是怪事。”
“本侯估摸着,照着眼下这种趋势,最多不过三百年,它便会彻底崩溃。”
小世界听着很牛比,实际上也就那样,它最大的优势就是自成循环。
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不过相应的,小世界的抗风险能力很差,剑阁的山门就是现成的例子。
李剑虺忽然问道:“侯爷,属下有一事不明。”
“讲。”
左重明低下头,盯着一直躁动不安的孤虹剑,眉宇中有思索浮现。
李剑虺问;“咱们初见之时,您说云海剑墟一月内会出现,眼下却推迟了好久,这是怎么回事?”
“很正常。”
左重明轻声说道:“本侯手里的问天玉卷,只有半数不到,且多是以运字篇为主。”
“卜算秘境这种事,肯定不会太精准,当时所说的一个月是最快时间,却也不排除有波动。”
“前段时间,又有不少法相境巨擘现身出手,掀起的声势也不小,对秘境产生影响也正常。”
李剑虺不禁咂舌:“法相境巨擘的争斗,会影响秘境?”
左重明纠正他的语病:“准确的来讲,应该是影响周围区域的空间波动。”
“原来如此。”
李剑虺恍然大悟,随即将疑惑的目光,落在手足无措的展晓白身上,嘴唇蠕动,欲言又止。
其实他很想知道,展晓白这个毫无修为的小姑娘,怎的能平安的进到云海剑墟?
要知道,他们手里只有一枚剑阁真传弟子令牌,只能进两个归元境以上的武者。
无论怎么想,展晓白都不符合硬性条件。
可她却偏偏活着进来了,真是奇闻一件。
但他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事或许涉及隐秘,只能按下心里的好奇。
“当日本侯说过。”
左重明看了眼展晓白,口中道:“等时机成熟,本侯要借你身上的胎记一用,现在是时候了。”
展晓白低声嘀咕:“侯爷,素素姐看过,晓白身上没有胎记啊。”
左重明出声:“捋起袖子,右手手腕。”
展晓白依言挽起袖子,露出一截洁白细嫩的藕臂。
蓦得,她发现小臂内侧处,不知何时竟浮现出一柄小剑的图案。
这个